卞莊頓時緊張了起來:“那該如何是好?
咱如今最大的奔頭,可就是修成金仙得長生了。”
靈珠子露出幾分微笑,言道:“師叔說,他最近在琢磨一種為你量身打造的功法,好像是叫什麼葵花玄功。”
“當真?”
“當真,我也是見到了楊戩師弟而今修為境界,頗有些感慨,突然想到了此事。”
靈珠子目中流出幾分羨慕,笑道:“能得長庚師叔親自指點,果然非同尋常。
我如今都遠非楊戩師弟對手了,也當想點辦法才是。”
卞莊頓時拍拍胸脯,“若是星君大人賜法,咱們兄弟二人當同享之!”
靈珠子眼前一亮,但隨之搖頭道:“不必,個人緣法不同。”
但眼底,終歸是有些郁悶。
兩人閑聊時已到了西天門處,不少仙神駕云趕來此地,在天庭新貴眼前混個臉熟。
這楊戩……
明眼人誰看不出?
這就是玉帝陛下與太白星君在全力培養的天庭戰將!
甚至就連‘聽調不聽宣’這般狂言,玉帝陛下都笑著應了下來,眼底滿是長輩的慈愛關懷!
此時楊戩還有些年輕氣盛,待太白星君稍微打磨打磨楊戩的棱角,修為再有進境,楊戩在天庭中,必會是一員大將。
不多時,西天門前也熱鬧了起來,楊戩略有些局促,但在太乙真人提醒下,并未直接轉身離開。
像楊戩這般情形,多結些善緣總歸是好的。
與西天門處的熱鬧不同,此時凌霄殿被金光包裹,格外的安靜。
濃郁的天劫之力,將此地完全隔絕開來。
白衣玉帝坐在白玉臺階較高處,看著下方這兩個天庭老神仙,時不時就輕笑幾聲,心情頗為舒暢。
“痛快,痛快啊!”
玉帝嘖嘖笑著,“那闡教十二金仙趕過去作甚?吾本都已準備隨時現身,去與西方教那二教主對峙。
也剛好在外甥面前,顯露下吾的威風!
哈哈!哈哈哈哈!”
李長壽看了眼東木公,后者頓時會意。
‘掃玉帝陛下興致’這般不討喜的活,當他這個天庭老臣來辦。
木公勸道:“陛下,圣人終究是圣人,咱們還是不能太過大意。”
玉帝的笑意頓時收斂了幾分,笑道:
“是吾近來有些太過順利了,也是多虧了長庚愛卿;今日靈山的種種應對,長庚怎麼看?”
李長壽沉吟幾聲,言道:“怕是要出事了。”
玉帝和木公同時面露正色,皺眉看著李長壽。
李長壽拱拱手,面色有些凝重,心底斟酌著言辭,緩聲道:
“陛下可還記得,龍族此前的遭遇?
那西方教在天庭受挫,轉身就召回了地藏主持大局,對龍族發起了奇襲,攻破龍族東海海眼,讓龍族高手死傷慘重。
此次靈山吃了這麼大的虧……在他們看來,絕對是要想辦法找回些場子。”
東木公忙問:“長庚覺得,他們會報復天庭?”
“楊戩會有麻煩?”玉帝如此問了句。
李長壽卻道:“楊戩應當不會被針對。
自今日靈山之事可見,西方教與闡教已比此前親近了不少。
無論下方弟子如何摩擦、如何出矛盾,其實與誰聯手,都只是圣人一句話。
那不在乎面皮的西方教二教主,今日暗中出手將楊戩擊飛,楊戩竟連輕傷都沒,只是吐了口郁結之血,足可見西方教對闡教之善意。
小神覺得,楊戩接下來就算是搬去靈山前長住,他一家也是安然無恙。
反倒是西方教會派人賠禮、致歉,并推出一二替死鬼,說是其自作主張、再言說西方教與天庭的舊怨,點出他們是針對天庭,并非針對楊戩,從而做戲給闡教看。”
李長壽話語一頓,又微微搖頭,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玉帝嘆道:“這般事,西方教自是能做出的……唉,大教之爭,咱們天庭如今看似得勢,卻依然無法影響圣人大教。
終究還是天地間的配角。”
“陛下莫要這般想,天庭如今雖得勢,但只是有了框架,尚未有足夠的實力去這般言說。
當下還是應慎言慎行,與大教保持距離,又釋放善意。”
李長壽沉吟幾聲,繼續道:“小神覺得,這西方教或許會在幾個方面入手,對咱們天庭出手。”
玉帝眼前一亮,笑道:“就知長庚早有應對,快快講來。”
“其一是利用龍族腐朽抹黑天庭,其二是在三千世界中反攻仙盟,其三就是、嗯……小神不好說。”
“怎麼還不好說了?”玉帝奇道,“但講無妨,你我之間還用這般顧忌嗎?”
李長壽看向東木公,尷尬的一笑。
東木公先是怔了下,隨后便面露恍然,旋即有些慌了手腳,喉結都在輕顫。
木公抱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的心態,小聲問:“長庚你是說,西方教要報復咱們天庭,很可能對、對我出手?”
“不錯,”李長壽緩緩點頭,玉帝也陷入沉思。
木公:……
一個碩大的危字,掛在了木公腦門。
“這、這可如何是好?”
木公顫聲問了句,隨之雙腿一軟,跪在玉帝駕前,高呼:
“老臣薄命!
能為陛下效勞這般歲月,已是心滿意足,愿自領一死,免遭旁人算計,落了天庭顏面!”
“胡鬧!”
玉帝皺眉輕喝,又溫聲道:
“木公且起身,吾若是連你都護不住,這天帝不做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