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戩的三尖兩刃槍也要提上日程了,估計也是要麻煩老君。
‘降服神蛟直接化作神兵’這種事,也就忽悠忽悠凡人。
但凡有點‘仙理知識’的都知道,那必然是神兵先化作了三頭神蛟;神蛟與楊戩激戰的過程,就是楊戩馴服這把神兵的過程。
仔細想想,有他這般操心各處事務的弟子,老君也是不得安生。
……
玉泉山,玉鼎真人洞府。
李長壽為靈娥講道時,太乙真人、玉鼎真人、黃龍真人,正與一位稀客,在洞府中的石桌上相聚飲酒。
前兩年剛經歷了一次‘圓滿’歷練的楊戩,此刻正在后山與靈珠子切磋戰技。
楊戩上次歷練,最終得了一滴共工祖巫本源精血;
時至今日,他雖未能將精血完全煉化,實力卻已是不容小覷,不用靈珠子再特意相讓。
這也讓修行了這麼久的靈珠子,心底多少有些郁悶,近來不斷強化自己肉身的修行。
楊嬋坐在不遠處的樹杈上,小臉紅撲撲的、不斷晃動著腳丫,心情似是頗為不錯。
目睹此景的十二金仙仙首廣成子,發出一聲感慨:
“兩位師侄當真不錯,假以時日,必是咱們闡教的頂梁柱。”
玉鼎真人低聲道:“大師兄謬贊了。”
太乙真人卻是嗤的一笑,言道:“實力不實力的另談,我這寶貝徒兒可是被長庚師弟格外器重。”
最近開始蓄胡子嘗試新造型的黃龍真人,聞言不由扶須大笑。
“師弟你玩笑了,長庚師弟器重靈珠子與否,也無關靈珠子師侄修行嘛。”
“不不,”太乙真人端著酒樽連連搖頭,“若非如此,大師兄今日怎麼會找來此地?”
廣成子在旁含笑不語。
黃龍真人尷尬一笑,又問:
“大師兄,紫霄宮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老師回來后,就命咱們不要亂去南洲走動?”
“唉,”廣成子笑意收斂,嘆道,“當日情形,也是一言難盡。
此事莫要多問,那關系到道門安穩,關系到三教安寧。
封神大劫之事已漸漸明朗,天庭為主導,天庭玉帝師叔與長庚師弟是最為關鍵的兩個人物。
今日為兄來此,便是想請你們三個與長庚相熟的,去長庚那里探探口風。”
玉鼎真人略微皺眉,沉聲道:“恐怕無用。”
“不錯,”太乙真人撇了下嘴,“大師兄你莫不是想,讓咱們去跟云霄仙子爭長庚?”
廣成子沉吟幾聲,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須得慎重以待,莫要兒戲之言。”
黃龍問:“可如此一來,咱們豈不是利用了與長庚之間的交情,長庚何等聰明……”
“所以說,只是去探探口風。”
廣成子溫聲道:“并非是強迫長庚在兩教之間做出取舍,而是要長庚知曉,若是長庚后面要針對西方教,咱們闡教也可適度出手。”
太乙真人挑了挑眉,“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廣成子目中劃過幾分復雜的神色,“你們自是不知,為兄在紫霄宮見到了什麼?”
黃龍真人湊前問:“見到了什麼?我們幾個絕不會外泄。”
“見到了……”
廣成子本是想開口,又想到了老師的叮囑,隨之輕笑了聲。
“唉,最意外的,便是見到了長庚的……小半屁股蛋兒。”
就聽噗的一聲,太乙真人一口仙釀噴了玉鼎真人滿臉,黃龍真人雙目瞪圓,一陣震驚無言。
廣成子輕笑了幾聲,簡單描述了下道祖痛打李長庚的畫面,三位真人表情異常精彩。
而同樣的故事,在不同的人口中講出來,總是有不同的效果。
同一時刻的三仙島上,截教內外門八大弟子近乎齊聚。
多寶道人坐在涼亭主位中,也在講相同的故事,但比廣成子繪聲繪色的多。
“……你們猜怎麼著?
師祖手中紫霄天罰鞭一甩,長庚頓時被打飛三丈多高,而后就見電光閃爍、雷霆齊綻,將長庚打的浮空無法落下。
那場面!
嗬!天罰之力無比銳利,雷霆炸裂之聲不絕于耳!
你們當這是師祖看長庚不順眼?”
左側坐著的瓊霄、碧霄、龜靈圣母齊齊點頭,右側坐著的云霄、金靈圣母、趙公明滿是關切。
多寶道人得意一笑,雙手對著側上方拱了拱,喘一口氣繼續道:
“非也,非也!
道祖這是在對西方教言說,長庚才是他器重的親徒孫。
那天罰之鞭雖嚇人,卻只是徒有威勢,那紫霄神雷動靜雖大,但每一下,都是朝著長庚肉最多的臀部落下。
這是什麼?
這不是擺明了,凡俗之中有人族兒孫調皮搗蛋,被家中老人抓住一頓打嗎?
什麼是親近?這就是親近!
而且師祖絕非隨意而為,是料定了長庚怕麻煩、擅推諉的性子,先將長庚制服、摔在面前無法動彈,再拿出那天書封神榜、打神鞭,手一抖就落在長庚手中,定下了封神大劫主事之人。
旁邊那西方教二圣人還喊……老師,我們西方貧瘠!
師祖瞥了他們一眼,就差直接說一句‘你們搞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西方興盛,中看不中用’。
當然,師祖照顧西方教兩位圣人老爺的面皮,笑著說,咱年紀大了,手有點抖,看來此物與長庚有緣。
那是說完就走,毫不逗留,就這般,定下了長庚主持封神大劫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