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得到大巫精魄的認可,就可如意催發這件斬仙利器。
而李長壽與大羿精魄交涉的結果,便是毫無結果。
大羿似已沒了任何神魂、意志,只留下了一個精魄的軀殼,接近于沉睡的狀態。
“這大羿,怕是受了妖族無盡的折磨,”趙公明如此感慨著。
李長壽也是一嘆,并未多說什麼,一同等待白澤忙完。
半日后,白澤擦了擦額頭熱汗,將一只如初的大葫蘆放到了李長壽面前。
“總算,不負水神所托。”
趙公明走到剛剛拆解大葫蘆處,手中露出兩只黑點,煞有其事地問了句:“哎?白先生,這里怎麼還漏了兩個小木塊?”
白澤一驚,連忙轉身去看,又跑回來認真看著這只光滑無缺的大葫蘆,一陣干著急。
李長壽和趙公明忍了一陣,最后差點笑抽過去,氣的白澤化出本體,追著趙公明一陣亂拱。
與男大能的快樂時光,就如李長壽上輩子上學時跟死黨玩鬧一般,這樣的日子總是稍瞬即逝。
掌握了斬仙飛刀的核心機密,李長壽就開始思索如何才能喚醒大羿精魄。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地府巫族,稍后準備帶一百零八魔兵求助時,將斬仙飛刀也帶去。
去月宮求見太陰星君?
這個……
還是算了吧。
玉帝陛下雖然心胸寬廣,而且此時與姮娥也沒什麼緋聞在外面流傳,但誰能保準今后呢?
笑。
穩健二字,就體現在了這一點點細節之上,自己離著月宮自是越遠越好。
那里,可是玉帝陛下的后花園,保不齊今后繼承了‘華日天’意志的某‘秦天柱’,就會成為廣寒宮的入幕之賓……
心底靈覺輕輕顫動,卻是天庭水神府有人求見。
李長壽轉過心神,讓這具紙道人與公明、白澤回了黑池峰上,自己部分心神落去了水神府中。
收拾好普通的妝容,拿起了普通的拂塵,重新做一個普通的天庭權臣。
拉開屋門,李長壽看向外面站著的卞莊、敖乙,以及更后面的龍吉公主殿下。
李長壽正色道:“可是天河水軍遇到了麻煩?”
敖乙抱拳低頭,笑著大喊:“恭喜教主哥哥!”
卞莊也道:“恭喜水神大人!”
“喜從何來?”李長壽淡然反問。
卞莊嘿嘿一笑,左右瞧了眼,離著李長壽更近了些,嘀咕道:
“水神大人,您還不知道呢?
在剛剛的朝會上,因木公奏稟說您擅自下凡、干涉玉帝和王母歷劫之事,陛下震怒,罰您功德俸祿半個月,并罰您去月宮中做嫦娥們的總教習十年。
嘿嘿,嘿嘿嘿。”
李長壽張張嘴,整個人幾乎被黑線吞噬。
側旁的敖乙笑道:“教主哥哥,這可算是對天庭男仙最嚴厲的懲處了。”
陛下這一招……
為什麼?看不透啊。
難不成是想讓他去探探路?
月宮嫦娥,就是負責天庭大型活動的專業舞者,她們擁有仙子中千里挑一的容貌身段,每日都在艱苦地排練著各部舞蹈。
想要入選嫦娥并不是簡單之事,且嫦娥是官職,并非固定的稱謂,在月宮練舞也是有功德可以拿的。
卞莊見李長壽愁眉緊鎖,納悶道:“水神大人,您不開心嗎?”
敖乙踢了卞莊一腳,當真想罵卞莊幾句。
若這時候表示出開心的情緒,那成什麼了?
“我且去找陛下言說一聲,”李長壽心底一嘆,就要駕云趕去凌霄寶殿。
這叫什麼事?
這要外傳出去,傳去三仙島上……當真以為瓊霄碧霄也是溫柔如水,而云霄仙子的那聲跪下不會對他施法?
不過也無妨,只要自己堅持本我,做一個清清白白的天庭正神,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師,”龍吉在旁輕喚了聲,俏臉上帶著少許不滿,小聲道:“母親讓您這就去瑤池一趟。”
李長壽念頭轉動,已是明白王母要自己做什麼,心底略微一抽搐。
得,上一刻他本還想著離月宮那地方遠點,這一刻已是卷入了王母和玉帝的‘爭端’中。
片刻后,瑤池華殿內。
李長壽隔著屏風,對斜躺在軟榻上的王母做了個道揖,口稱:“小神拜見娘娘!”
王母有些慵懶的嗓音透過屏風傳來:“左右都退下吧。”
“娘娘!”
李長壽趕忙喊道:“還是讓各位仙子……留下吧。”
王母輕笑了聲,抬手示意周圍侍奉的仙子們不必退下,開口道:
“長庚愛卿,陛下似因你擾亂了他歷劫之事,頗為氣憤。”
“唉,”李長壽低頭苦笑,“為了天庭安穩,為了陛下之聲名,小神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卻是提都不提‘罪魁禍首是您’這種話。
王母滿意地點點頭,又道:“此次陛下罰你去月宮做總教習,你可有什麼怨言?”
李長壽:……
這能去嗎?這真的能去嗎?想想今后二師兄的慘狀!
他現在只想搞定了封神大劫,留個化身在天庭做‘天帝信使’!
算了,這事也急不得。
李長壽做了個道揖,嘆道:“小神自是不敢違抗玉帝陛下的命令。”
“那你是想違抗,又不敢的意思嘍?”
王母娘娘輕笑了幾聲,“水神怕甚?陛下的心意,天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且去就是了。
不過……”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