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沒用仙識關注自己?還是有破解測感石之法?又或是根本沒在暗中保護?
要做最壞的打算……
靈娥輕吟幾聲,繼續駕云朝南洲邊界飛去,途徑各處坊鎮,也都會盡量繞開,克制著自己的好奇心……
但這天地著實太美。
朝著左右去看,非小瓊峰周遭的山圍,眼界在無限蔓延;
朝著天空眺望,藍天白云似乎一成不變,又似乎變得無比廣闊。
迎面而來的微風,帶著遠處的鳥鳴人語小獸低吟;
遠見,深山密林上空有百鳥展翅,煉氣士于云上來去匆匆,長滿靈草淺花的山谷中人影重重。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背景……
靈娥嘴角不自覺露出少許笑意,也開始在一些美景前駐足。
她會拿著解毒丹,小心翼翼嗅一嗅未見過的花朵;
也會抓著靈寶長劍,戳一戳只有一點點修為的彩鱗蛇,又被帶著起床氣的小蛇追著跑遍半個山坡。
她提著布靴、赤腳趟過清澈的山溪;
施化形術,化作拇指仙子,與兩只蝴蝶一同在花瓣上起舞,也不知道自己跳的是什麼。
星夜躺在無人的湖面,散開如瀑的青絲,想象自己是湖之女神,一不小心便融入了身下的星海。
白晝尋到一片山花爛漫的無人之地,隨手布下四五重遮掩陣法,在此地撫一陣琴,哼一段小曲兒,想著自己跟師兄在這里嬉鬧的情形,而后躺在草地上一陣傻笑……
“這就是外面呀。”
靈娥抬著小手,對著天空輕輕一抓。
“哼哼,不過如此,辦正事了!”
哼著自己琢磨的小調,靈娥攝回各處陣基,小心翼翼檢查了下各處情形,做賊般駕云離了此地,繼續沿著繁忙的云路,朝第一個歷練地趕去。
黑池峰,水潭旁。
白澤和李長壽各自端著一杯水酒,看著水面映出的畫面,笑容一直未斷。
“白先生此法,當真比仙識探查要妙百倍。”
“哈哈哈,一點微末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白澤擺擺手,笑道:“倒是水神,靈娥后面的試煉,你可安排好了?”
“我并未安排什麼,”李長壽笑道,“這次她出去,我想讓她看看洪荒原本該是什麼樣子。
我只會引導她去一些地方,暗中做些周全的護衛。”
白澤皺眉道:“萬一靈娥遭遇到什麼大羅高手,咱們離著太遠,來不及出手該怎麼辦?
這似乎不穩妥。”
“無妨,”李長壽淡然道,“此前我已請大法師出手幫忙照看,跟在她腳下的紙道人,也足夠應對非圣人弟子之敵。”
白澤不由一陣無語,嘆道:“你這是讓你師妹去歷練,還是盼著她出去闖禍?”
李長壽笑而不語,笑道:“之前的那頭野豬妖,倒是我也沒想到的。
白先生對煉器之道可有涉及?
最近我一直在構想一種傳遞消息用的‘法器’,但煉器理解不足,一直陷入了瓶頸。”
“這個……略懂,略懂。”
白澤在袖中拿出一只羽扇,輕輕搖晃,與李長壽一邊看湖水中的情形,一邊探討煉制乾坤法寶之事。
李長壽此時自是一心多用,只不過暫停了天庭水神紙道人的活動。
又半日后,李長壽和白澤討論聲停住,齊齊盯著水中的畫面。
靈娥在一處熱鬧的坊鎮外徘徊許久,猶豫了一大陣,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李長壽的紙道人軍團,頓時被逆五行大陣所阻;
李長壽立刻選了一具金仙境紙道人,化作一名老嫗,駕云進入了此地。
因進入坊鎮后,靈娥的測感石瞬間變成橙紅色,靈娥也無法分辨,其中是否有師兄的仙識。
李長壽化作的老嫗,與靈娥保持著不過百丈的距離,卻并未被靈娥發現。
李長壽低頭看了眼老嫗紙道人身上的測感石……
這淺紫色……突出一個真實!
身處熱鬧的街道,靈娥的大眼頓時一陣放光,在各處攤位前東看看西瞅瞅,又不可避免的,踏入了一些成衣法寶殿。
‘這丫頭,花花世界迷人眼,也不知是否會影響到道心平穩。’
很快,李長壽就覺得自己多慮了。
“就這麼一件裙子,就要三百靈石?”
靈娥滿是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掌柜,皺眉道:
“這用料雖然不錯,但邊角都有些粗糙,而且花色調制也沒做到多好,腰身和肩頭還故意省了布料,成本最多十塊靈石,你要賣三百靈石!”
女掌柜忙道:“道友呀,這可不只是衣物,其上還刻畫了不少禁制,足以抵擋元仙一擊呢。”
靈娥皺眉道:“你管這叫禁制?
這怕是連最弱的元仙,一掌也能打透吧。”
那女掌柜笑道:“這樣道友,看你也是懂行之人,我報個合適的價格,三十枚靈石如何?”
“嗯……”
靈娥明顯猶豫了下,一咬牙:“二十五枚。”
“成交!”
片刻后,靈娥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將這件仙裙收入了儲物法寶中,轉身離了這處法寶成衣店。
風語咒帶來了那女掌柜幾聲嘀咕,靈娥就當沒聽到,完全沒被影響心情。
沒辦法,這些年的大部分月供都給師兄換草藥煉丹了,靈石這塊自然要省著點用,可不能亂花。
論小窮峰的優秀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