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一力推算得到結果,其實算不得證據,這事一攪和便容易被混淆視線,畢竟本就只是起于一則謠言。
如此,西方威名不損,西方教內會因此事上下一心。”
“嗯?”
多寶道人突然扭頭看了眼大法師,傳聲問:
“玄都師兄可是在跟長庚商議?要不,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大法師含笑點頭,多寶道人已在袖中拿出了一只海螺狀的靈寶。
這靈寶對大法師、黃龍真人、廣成子、李長壽的紙道人、趙公明,各自點出了一縷道韻,幾人頓時利用心聲交談,十分隱秘。
李長壽眼前一亮,好寶貝!
大法師將剛才的問題重復了一遍,李長壽又解釋了一次。
趙公明問:“那,不高明的招數又有那些?”
李長壽笑道:“老哥,中策就是找個擔責之人,讓他以受過趙老哥欺負為由,伺機報復、造謠生事,將此事全包攬下來,由此便可讓咱們無法對靈山施壓。
只是如此一來,說明西方還是怕了咱們道門,對他們教內人心不利,且直接落損西方面皮。”
“下策呢?”黃龍真人皺眉問,“該不會就是大陣封靈山,干脆做縮頭烏龜吧?”
“黃龍師兄一陣見血,這確實是他們能選的下策,”李長壽沉聲道,“若是咱們強攻靈山,便是沖撞圣人老爺,容易反被他們反咬一口。”
玄都大法師笑道:“長庚,咱們這次去靈山,可有什麼妙計,讓他們吃得虧、不敢言,咱們還能揚了威風,西方教也不會嫉恨。”
“師兄……”
李長壽把‘我是個人’四個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頂頭上司當眾布置的任務,就是有困難,那也要克服困難,迎難而上!
李長壽這邊正在思索,趙公明卻是眼前一亮。
這題,他會啊。
“不如咱們都用躺……”
“老哥!”
李長壽趕緊出聲打斷。
當著三教這麼多仙人的面,更有甚者,天地間六位圣人老爺都在關注著此地,可不敢隨意碰瓷。
李長壽道:
“長庚淺以為,今日咱們行事能否圓滿,就在于對‘度’的把控上。
咱們此次去靈山,以造謠之事為由頭,看似問責,實則揚威。
近年來西方蠢蠢欲動、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對咱們三教明里暗里做了不少齷蹉事,剛好借這次讓他們消停。
故,稍后要做的,就是要他們圣人弟子低頭,讓他們今后不敢輕易出手。”
廣成子笑問:“如何才可讓他們低頭?”
“謝師兄考教!”
李長壽沉吟幾聲,繼續道:“具體還是要看他們如何反應,才能定計。
大體上……
若他們滾刀肉、厚臉皮,那咱們就需果斷出手威懾,可出手傷他們幾人。
若他們用替死鬼,那咱們就一口咬定,背后必是有更多人謀算,讓他們交出更多幕后黑手。
若他們避而不出,這個也簡單,只需奚落他們幾句,將此事在洪荒傳揚開來,咱們不用多做什麼,就已達到了揚威的目的,他們這就是認下此事的狀態,咱們也可多給他潑些臟水,壞他西方慈悲聲名,影響他們西方之運道!”
這番話說完,大法師、廣成子、多寶道人齊齊點頭。
廣成子贊道:“不愧是玉帝師叔最信任的仙神,只是簡單幾句,就已是將西方安排的妥妥當當。”
多寶笑道:“要說心臟,還是長庚你臟,就一個造謠的罪過,硬是要他們西方教折損一波面皮,還扯出了幕后黑手這種事。”
“哎,大師兄,話不能這麼說!”
趙公明立刻站出來道,“長庚這是為了咱們道門聲威罷了!
而且,根據我對長庚的了解,這些辦法都是收著、斂著,更狠的法子,他都沒拿出來。
對不對,長庚?”
李長壽:……
圣人啊!
現在要去的地方,那里有圣人啊!
還更狠的法子!
這次抓住機會,敲打敲打西方教也就算了,真要把靈山給掀翻了,他這個天庭普通權臣還要不要命了!
此時離著靈山還有段距離,大法師主動走到黃龍道人身旁,讓李長壽的紙道人鉆入他袖口。
畢竟李長壽是人教弟子,在大法師身旁出謀劃策更方便一些……
金靈圣母見狀,傳聲對多寶道人問了句:
“師兄,你們可是在暗中交談?”
多寶道人含笑點頭,將李長壽剛才所說應對靈山之法,傳聲簡單復述。
金靈圣母略微思索,隨后便問了多寶道人幾個比較要害的問題,比如‘圣人若現身該如何應對’,多寶道人按李長壽剛才給的方案一一作答。
金靈圣母贊道:“這位云霄師妹的準道侶,做事如此周全,咱們截教同門該多與他走動。”
“那是自然,”多寶瞇眼笑著,傳聲道,“等我找個機會,就把他誆去碧游宮中拜見咱們師尊。
根據我推測,他只是拜過了老君,還未去過太清觀中。”
“哦?”金靈圣母輕輕點頭,對此不置可否。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大法師的袖口,又搖頭輕笑,美目中滿是恍然。
多寶道人傳聲問:“怎了?”
金靈圣母緩聲答曰:
“無事,只是突然想到,這天庭水神也是個性情之輩。
龍族是他一力保著去了天庭效命,此前西方出手、東海海眼被破,龍族死傷慘重,當時水神師弟應棋差一招,未來得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