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就差了點意思,能撈到的功德應該很少。
不過蚊子腿再細那也是肉,李長壽決定等龍族之事了了,就派個紙道人慢慢搞。
今日,還有第二筆大功德!
李長壽圍著度仙門繞了半圈,在一處河流中潛伏下來,靜靜等候,仙識一刻不停探查方圓萬里內的各處區域。
山門中,靈娥此時還在‘睡回籠覺’般的入定,李長壽更換了她手邊的紙條,讓她醒了自己吃桃子繼續鞏固境界,晚上再進行一場親切的師兄妹交流。
在李長壽本體挪窩時,紙道人也是沒閑著。
為保今日不出意外,除在天庭中搞事的【海神】紙道人之外,他暫停了其他所有類型紙道人的活動。
全力以赴,應對蟠桃之宴!
……
且說片刻前,蟠桃宴上,李長壽謝過功勞,交還天帝斬魔劍。
凌霄寶殿金光一閃,大筆功德朝李長壽本體而去時,一道金光也照向李長壽身旁的龍吉,讓龍吉渾身鍍上了一層金粉。
玉帝含笑看了眼自家閨女,龍吉立刻低頭不敢與父親對視。
李長壽笑道:“這一路,龍吉殿下出謀出力,既有協小神清查水路之功,又有持斬魔劍斬妖除魔之勞。
陛下,當嘉獎之。”
“哈哈哈哈!”
玉帝頓時開懷大笑,看著龍吉那有些不安的小臉,溫聲道:“去換身衣物,找你母親入座,今日天庭來了貴客,切莫失了禮數。”
龍吉那有些單薄的身子輕顫了下,抬頭看了眼玉帝,又趕緊低頭,柔聲道:“女兒領命。”
李長壽見此狀,心底也是一笑。
十二年前他就發現了一點端倪——玉帝雖寵愛龍吉,卻并未對外宣布過龍吉的存在,天庭知天帝女者,少之又少。
在龍吉心底,這也是一個小小的疙瘩。
李長壽不過順水推舟幫了龍吉一把,對他而言是小事,也能讓玉帝感覺臉上有光,順帶為算計封神做鋪墊……
又是一石好幾鳥之事。
“海神,”龍吉小聲喊了句,嗓音有些激動,“我稍后再過來。”
李長壽看了她一眼,笑著拱拱手,隨后便轉身向前。
玉帝抬手拉住李長壽胳膊,拽著他進了仙宴之地,送到那空著的座椅前,“長庚愛卿辛苦,快快入座,今日蟠桃宴,也當為愛卿慶功!”
“多謝陛下!”
玉帝轉身回寶座,李長壽對著趙公明做了個道揖,笑道:“拜見公明前輩,公明前輩竟來的比我還早了一步。”
趙公明含笑撫須,已知天庭上上下下,正做戲給西方和龍族看。
“哈哈哈,海神老弟莫要拘禮了,咱們平輩論交,你與我二妹更是相交匪淺,客氣啥?”
隨后李長壽又扭頭看了眼旁邊站著的那名老道,以及坐在側旁的其他五名老道,不由眉頭微皺、目露不解,輕咦了一聲:
“為何還有陌生面孔也在此地?木公大人,陛下這次邀了哪些高人?”
東木公道:“這次蟠桃宴,陛下是為款待各位龍族英杰與公明前輩,并未邀除此之外的賓客。”
“哦?”
李長壽皺眉看向這六名老道,尚未入座,已是開始發難。
“換而言之,這六位,是不請自來?”
那老道冷哼一聲,淡然道:“海神莫非,不歡迎我西方教?”
“哦,西方……那自然不歡迎。”
那六名老道不由皺眉,對李長壽直接撕破臉皮之舉,有些猝不及防。
按他們洪荒‘老算計’的慣例,不都是先笑臉相迎,而后笑里藏刀,擅長話中有話,最后博弈一番,實在不行才到撕破臉開干嗎?
“海神這是何意?”
李長壽站直身形,目光注視著這老道面容,淡然道:
“上次我追隨陛下自西海遨游,視察西海海情,卻遭你西方養的六翅金蟬偷襲,欲害我性命,今日你們竟還大搖大擺來天庭吃宴。
呵呵,天地間的好事,當真都讓你們西方占了!”
又一破衣老道站了出來,目中神光綻放,逼視著李長壽,冷然道:“道友莫要血口噴人,那六翅金蟬與我西方何關?”
李長壽冷笑了聲,“又是這般伎倆!
這般謊言張口就來,面皮自尊、陰險算計兩者兼要!
你們西方,還真是搞了一套又一套。”
那老道立刻就要邁過矮桌,對李長壽直接發難,而李長壽身后,趙大爺淡定地向前邁出半步,悠然道:
“這瑤池的地,怎麼有點滑。”
那六名老道齊齊瞪眼,卻是老老實實站在那,各自收斂氣息。
今日之局,只能文斗,動手怕是……不能。
那名最先站起來的老道淡然道:“六翅金蟬乃鴻蒙兇獸,與我西方何關?
據洪荒傳聞,六翅金蟬擅乾坤術法,若食其肉,可令未長生者長生,這般異獸,若是我等捉之,如何會令它活下來?”
言罷,這老道還對李長壽露出少許譏笑。
這顯然是在嘲諷,他剛才用的說辭,其實就是李長壽讓龍族散出去的謠言。
借爾之盾,擋爾之矛。
然而……
李長壽雙目綻放精光,喝道:“此話,你可敢再說一遍?”
這老道回道:“六翅金蟬乃鴻蒙兇獸,與我西方何關?”
“好一個與你們西方無關!”
李長壽后退兩步,躲在趙公明身后,隨即大喝一聲:“陛下!還請下令拿下這六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