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起禍禍了商國那麼多‘良臣’,留下了后世無盡的罵名!
‘所以說,故事里的那只九尾狐叫什麼?’
李長壽沉吟幾聲,隨之啞然失笑。
自己想這些也是白費功夫,哪怕提前找到了九尾妖狐,自己做不了什麼,更不會去做什麼,這本就是和自己無關之事。
還是想想,稍后去火云洞見到了人族眾先賢,該如何跟大佬們交流感情,順便問一問落寶銅錢的下落吧。
李長壽的【本體】紙道人站在山門前,注視著那些飛走的妖族。
小瓊峰上,各位度仙門仙人已經散了。
預計接下來的幾日,山中會出現各種道侶矛盾。
而李長壽為了穩定門內風氣,已是將各類問題的統一答案,傳聲給了酒烏,讓他趕緊在門內小范圍傳播。
比如……
如果門內眾老夫老妻遭遇【你當年與我結好,可是因修道寂寞】這種問題,就用一個統一的格式回答:
【某某,你我曾分開的那段時日,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為想你才會寂寞。】
有沒有用,那李長壽就不敢保證了,但總好過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應付……
草屋內,江林兒并未點破‘齊源’的身份,與酒烏、酒施、酒玖,辯論了一陣‘寂寞還是愛了’的問題。
總算,江林兒怕李長壽露餡,主動言說讓齊源回去靜一靜,閉門思過幾個時辰,又帶酒字幾仙離開了小瓊峰。
李長壽打開外層隔絕大陣,坐在蒲團上稍微松了口氣。
一旁靈娥沉吟幾聲,俏臉上寫滿了凝重。
她怎麼,在自己師父身上,看到了師兄常有的表情!
李長壽仙識掃過各處,靈覺仔細感應,隨之便將自己這紙道人恢復成紙人的模樣,還喊道:“幫為兄把這只紙人收起來。”
一旁靈娥眨了眨眼,略微思索,已是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師兄你幫師父拒絕了那麼漂亮的師娘,師父會不會怪你?
剛才那狐女也挺癡情的呢!”
紙人上冒出李長壽的傳聲:“胡鬧,那能亂叫師娘嗎?這是多大因果,師父見都沒見過她!
穩字經三百遍。”
“哦,”靈娥做了個鬼臉,迅速將這紙人收起,放入袖口寶囊中。
她剛把紙人收好,李長壽的身形就從山門方向飛回小瓊峰。
李長壽駕云落在了靈娥的草屋前,坐在了自己專屬圈椅中,繼續思索后續可能出現的問題。
這事,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師兄……”
靈娥的小腦袋從一旁湊了過來,俏臉上寫滿了認真,離著李長壽的面容不過一尺。
“嗯?”
靈娥俏臉泛紅,卻滿是認真地說道:“我一點也不寂寞!
穩字經三百遍,合計六百遍,本師妹自己領了!”
言罷得意地一笑,還對自家師兄露出幾分挑釁的目光。
李長壽:……
三年不咚,上天了還!
正此時,師父草屋周遭仙力結界被李長壽收回,草屋屋門頓時被拉開,一名美貌女子舉著拂塵就跑了出來,發出一陣蒼老的怒斥:
“你這逆徒!給為師過來!”
李長壽趕緊對師父點出一指,順手開啟小瓊峰翻修后增加的多重隔絕大陣。
就聽‘蓬’的一聲,那美貌女子化作了齊源老道的模樣,怒氣沖沖、胡須亂顫,舉著拂塵沖到了李長壽身前。
李長壽拉了一把靈娥,熟練的……躲到了自家師妹身后。
“師父,弟子已經把事擺平了!”
“你擺平什麼了?”齊源眼一瞪,罵道:“還勿將衷情錯付給了寂寞,你到底從哪學來的這些歪理唷!”
“還不是師父您教得好。”
李長壽笑了兩聲,忙道:“師父,弟子只是對癥下藥,斷了她念想。”
齊源老道怒道:“這事你要是做錯了,就認,給人解釋清楚賠個禮不行嗎?”
“師父,此事絕非賠禮就能解決,那樣只會越搞越亂。
而且弟子并未對她做過什麼,也沒什麼可賠禮之處,她自己多想罷了……
師父您別生氣,傷肝、咳,傷道基,傷道基。”
“老道我今日!”
齊源舉著拂塵要打,李長壽以靈娥為中軸,以‘秦王繞柱’之法閃躲,逗的靈娥嬌笑連連。
突然間,李長壽想到了隔壁草屋中的酒雨詩與熊伶俐,心底略微思量,決意成全師父一把。
“哎呀!”
李長壽腳下一晃,頓時朝著門外趴倒。
齊源老道舉著拂塵就沖了上去,對著從李長壽小時候打到現在的臀部一陣猛抽,口中還振振有詞地教育著:
“為人正直,與人良善!
為師都是如何教你的!”
靈娥在旁掩口輕笑看了一陣,憑她觀察,師兄這還是紙人,她自然不會心疼。
但隨之,靈娥也想到了跟自己一同過來湖邊的雨詩小師叔,頓時明白了點什麼。
她清清嗓子,兩步撲了上去,張開雙手面對著齊源老道。
“師父,您要打,就打我,吧!”
齊源舉著的拂塵頓時無法落下,僵持一二,只得一聲輕嘆。
“唉!罷了!
長壽你要記得,本領多高,都不可目中無人,神通再強,也不可驕傲自滿!
妖族也非良善,莫要與他們有太多牽扯!”
啪!
趴在地上的李長壽,雙手在頭頂用力合十,“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靈娥忙道:“弟子謝師父不打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