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始終參悟不透這功法該如何修行,其內又蘊含了哪般仙力運轉的方式。
長老且看,這第三式與第四式,本就無甚關聯……
長老,萬長老?”
“你呀!”萬林筠長老用力頓了幾下拐杖,“修行都修糊涂了!”
已經快笑暈過去的李長壽,此刻也是有些訝異……
萬林筠長老意外的很懂嘛。
就聽,萬林筠長老定聲道:“這類功法我也曾見過幾次,這是陰陽雙修之法!最關鍵之處,就是需男女同時施展!
你一個人在此地閉門琢磨,能琢磨出什麼結果?
男女大同,也有小異,有些丹藥也是要劃分男女服用的!”
“是……這麼個道理?”
忘情上人仔細想了想,繼續苦笑,“我本想,琢磨透了此術,再去尋我道侶。
之前甚至覺得,連人人都能會的功法,我卻參悟不透,根本不配擁有道侶。
不曾想,終究是落了下乘,忽略了陰陽之別。
多謝長老點醒!”
“善,你明白了就好。”
“已經懂了……我稍后去找林兒一同研究。”
萬林筠長老緩緩點頭,也沒多看那張寶圖,轉身朝著屋外而去。
緊接著,萬長老將那顆丹藥留下,就按李長壽暗中傳聲所說,告辭離開了忘情居。
那丹藥,萬林筠長老臨走前,‘冷笑’著叮囑了幾遍,必須是與道侶獨處時才可服用,用后也可來丹鼎峰言說效果如何。
忘情上人連連答應,送走萬林筠長老之后,再次回了書房中。
猶豫幾分,繼續坐在那參悟‘玄功’。
還是想參透此法,再傳授給自家道侶,以免被道侶取笑。
……
半個時辰后,接到李長壽飛鶴傳書的酒烏,匆匆落在小瓊峰丹房前,剛進大陣就被李長壽一陣追問。
“師伯,獻上那寶圖時,您是怎麼叮囑的?”
“怎麼叮囑……”
酒烏眨眨眼,笑道:“就是按你說的叮囑呀。”
“原話!”李長壽定聲道,“這很關鍵!”
“這個……”
酒烏咳了聲,見李長壽如此鄭重,就道:“現在你就是我師父,且看我如何對你言說。
嘿嘿……
師父?”
“嗯,”李長壽皺眉應了句。
“弟子給您找來了一套玄妙的功法,”酒烏笑聲說著,在袖口摸出了一顆靈石,裝作是那桿畫軸。
酒烏繼續道:“這功法名為《新婚寶錄》,但凡新結道侶,都需修行。
這也是門內長老讓我送來的,他們聽說您結道侶之事,心底都開心的很。
師父,這功法,我給您放著了?您抽空了就看一眼?
還有這幾只畫軸,也是弟子的珍藏,今日就送與師父吧。”
酒烏眨眨眼,“就這麼說的,我離開時,師父已經拿起你畫的那東西在看了!
放心吧,肯定錯不了!”
李長壽:……
真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說明白,非這麼含羞帶怯、拐彎抹角!
活在這世上,當真,太艱難了……
還好,萬林筠長老那幾句叮囑,應是起了些許作用。
半日后,黃昏時分,忘情上人駕云自破天峰,面色有些失落地,朝著小瓊峰而來。
第二百二十六章 風評被害
這次,應該能成了吧。
李長壽看著落在湖邊的忘情上人,以及草屋內迎出來的師祖江林兒,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心火燒……
‘罷了,這個就暫時不用了,做太多反而不美。’
將藥囊收起,李長壽在丹房前負手而立。
湖邊,那兩人坐在了熟悉的柳樹下。
李長壽想了想,對靈娥傳聲,如此這般叮囑了幾句。
不多時,靈娥駕云朝湖邊而去,落在師父草屋前,將草屋中可能是在修行的齊源道長喊醒,與師父言說一二……
齊源老道看了看樹下,先是一愣:
“進展這麼快?”
李長壽、靈娥:……
隨之,齊源就是溫柔地一笑,目中帶著幾分感慨與懷念。
他看自家師父江林兒,就如同看……自家獨守空閨幾千年、今天終于要嫁出去的老姑娘,一般。
萬分欣慰,略微不舍。
“師父,咱們快走啦,”靈娥做了個鬼臉,齊源頓時扶須輕笑,點頭答應。
隨后,這對師徒朝湖邊柳樹下而去,對師祖和忘情上人行禮之后,齊源老道就道:
“師父、師伯,弟子近來想修行煉丹之道,就去丹房那邊小住了。”
江林兒頓時明白了點什麼,故作鎮定地應了聲,實際上耳根都已經紅透。
靈娥拿出一枚玉符,恭敬地遞給了江林兒,柔聲道:
“師祖,這是您屋子周圍的隔絕陣法,是師兄與酒玖師叔一同做的。”
“嗯,好,我知道了,”江林兒將玉符接過來時,小手都在輕輕顫抖。
一旁忘情上人溫聲道:“小源,我這有一些煉丹的法門,你可有需要?”
“不需要、不需要,”齊源連忙說著,“弟子就圖個新鮮,這就去了。”
言罷,齊源與靈娥再次行禮,駕云朝著丹房而去。
湖邊方圓十里之內,頓時就只剩江林兒與忘情上人……
彼此對望,深情款款;
話到嘴邊,尚未圓滿。
忘情上人輕聲道:“林兒,我最近,研究了一套功法。”
“嗯,”江林兒低頭道,“什麼功法。”
“咱們去屋內吧,外面不方便展露。”
“好、好……”
江林兒的嗓音已是細如蚊聲一般,恍恍惚惚站起身來,主動在前方帶路,去了自己草屋。
當忘情上人前腳剛邁入草屋,江林兒瞬間開啟了草屋各處陣法,又用自己的仙力布置了幾層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