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動作,嚇的幾位小娘子、老婦人連連尖叫,惹得不少女香客捂住雙眼,只敢在指縫偷看。
隨后,這老廟祝將自己的腰帶高高舉起,胡須之上唾沫亂飛,如蛇女一般舞動身體,口中不斷喊著:
“海神!選我了!選我了!”
“我要侍奉海神大人過夜了!哈哈哈哈!”
“海神大人選我過夜了!”
院內各處香客、殿前幾名輪值的熊寨神使,齊齊看懵了已經……
“老付他怎麼了?”
“昨晚上,去花樓喝多了還是中毒了?怎麼突然……突然,這麼風騷了呢。”
“快,上去把他摁住!聽他喊的什麼這是!
海神能找他過夜啊?!要找也是咱們寨子的少女們啊!”
當下,幾名神使匆匆沖了上去,七手八腳將那老廟祝摁在地上,那只蚊子早已化作灰燼,消失不見……
主神像中,李長壽的一縷神念注視著這一幕,禁不住額頭掛了幾道黑線。
這蚊子……難不成……
不只傲嬌,還挺悶騷?
這點倒是跟自家大法師匹配度相當之高。
不過,文凈道人沒用血蚊傷凡人,這點倒是有些出乎李長壽意料。
而那根竹簽……
趁著外面混亂,一名熊寨神使走了過來,將竹簽拿了起來,又不著痕跡地去了后堂。
【今日初定計,以龍擾海神】
簡單十個字,卻讓李長壽浮想聯翩。
西方教接下來的動向,也是在自己此前制定的謀算圖中……
對方明明還有幾條上等的算計,然而選擇了這條中等的計策。
比較普通的離間計罷了。
在西方教眾高手眼中,現如今,龍族與人教,因南海海神教而有了關聯。
上上次蚊道人算計龍族高手,被龍族反埋伏,大法師曾在戰后現身;
上次,西方教布置了一個針對東海龍宮二太子敖乙的陷阱,卻被小法師搞亂……
這一步離間計,應該是西方教試探龍族與人教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李長壽略作沉吟,這具‘神使’紙道人施展土遁,回了地下‘紙道人基地’中。
見招拆招,順勢而為;
倒是可以趁著這次機會,讓自己與龍族關系更密切些,方便后面行事。
“敖乙什麼時候來門內拜訪?”
李長壽稍微思索了下,也擔心敖乙來之前,這邊就出問題。
穩妥起見,李長壽主動用神念搭橋,聯系了一下敖乙。
這次,等敖乙來的時間,有些過長……
這大白天的……
嘖,年輕真好啊。
片刻后,敖乙匆匆而來,還有些面紅耳赤,有些不好意思。
他忙問:“教主哥哥,怎麼了?”
李長壽笑道:“可是打擾到你了?”
“并未,并未,”敖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見李長壽面露正色,也迅速收斂笑意。
李長壽道:“我剛得到消息,西面又有針對咱們的算計。”
“哦?”敖乙頓時挑了挑眉,“他們又有哪般毒計?”
李長壽沉吟兩聲,言道:“大概,是他們要暗中蠱惑、控制一些龍族高手,來海神教挑事,從而離間龍族與人教。”
敖乙頓時大怒,罵道:“這也太過無恥!
他們若光明正大與我龍族一戰,若我龍族輸了,服他們也就罷了!
這般齷齷齪齪,勾心算計,我龍族定跟他們戰到底!”
李長壽嘆道:“他們是想用最小的代價,收服龍族為己用罷了,乙兄不必為此生氣。
若龍族為他們所用,西面聲勢大漲,便會有跟咱們道門爭鋒之勢。
便是出于這一點,我也會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全力助龍族。”
“教主!”
敖乙雙眼閃動著感動,對李長壽深深一拜,“教主不負乙,乙今生永不負教主!”
“乙兄言重,”李長壽雙手虛扶,隨后便與敖乙一同商議如何應對。
說是商議,其實只是李長壽不斷引導、暗示,讓敖乙自行說出后續的安排計劃,從而讓敖乙覺得,這是自己得出的計謀。
如此,敖乙稍后對龍王解釋時,也就會有更好的效果。
兩人商議一陣,定下了后續行事之方略。
李長壽斷掉了神念交流,敖乙從夢境中掙脫,對身側已是睡熟的準夫人歉然一笑,披上錦袍,快步朝殿外而去。
他們決定將計就計;
當西方教出手算計此事,就假意龍族與南海海神教鬧掰,讓西方教放下一些戒心。
重點是,龍族可以順藤摸瓜,查一查如今龍族之內,有多少高手已與西方暗中勾結。
這點對于龍族而言,無比重要。
……
李長壽在地下密室中閉關三個月,總算將自身修為境界完全壓制住。
期間,他又嘗試斬了一次道基,這次只是跌了幾個小境界,但自身道基又完美了幾分。
他并不是要打造超完美道基,凡事過猶不及,需有一個合理的度。
這其實就是個簡單的數學題……
已知,不斷自斬境界,可提升自己道基強度,從而提升自己渡金仙劫的成功率;
而在提升自己道基的同時,也會導致金仙劫的強度有所提升,從而影響到自己渡金仙劫的成功率。
兩者互相作用,渡劫成功率會呈現出一條先上升、中平穩、后下降的曲線。
李長壽要做的,就是把握住這條曲線的最高點。
這就是【過猶不及】哲學思想,在數學方面的合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