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酒烏就打開了話匣子,在那一陣拍桌吐槽。
酒鹿兒和酒齊都是皺眉不語;
一旁的罪惡元兇李長壽則是不斷安慰,捏著酒烏的鼻子就是一陣猛灌雞湯。
只剩兩個完全不知怎麼回事的靈娥和酒玖,在那面面相覷……
靈娥知道些男女之事,但不多;
酒玖倒是從小耳濡目染,修行一千多年,對這些也懂,但因為沒有什麼經驗,也不知道五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了,突然牢騷滿腹……
這頓酒宴開始,盡是聽酒烏在那不斷發牢騷。
還好,李長壽提議酒烏一同外出走走,散散心,讓四人在那吃喝玩鬧,這才沒浪費一桌子好菜。
漫步在靈獸圈中,李長壽心底思量著,該如何補救此事。
看酒烏情緒平靜了些,李長壽低聲問:
“酒烏師伯,這里沒有別人。
我把你當師伯,也當知心好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跟酒施師伯,不是一直恩愛如初嗎?”
“唉!”
酒烏嘆了口氣,扭頭不語。
李長壽又問:“酒烏師伯,是不是你現在有什麼……難言之隱?”
“唉!”
酒烏又嘆了口氣,略微有些欲言又止。
李長壽沉吟兩聲,低聲道:“師伯,有一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酒烏道:“你說,我聽著。”
“師伯有時,在這方面,有些不太自信,”李長壽道,“其實師伯你已經十分不錯,你若是都這般了,那我以后對道侶之事,肯定也是敬而遠之。”
“我這……”
酒烏話語一頓,苦笑半聲,拍了拍大腿。
“行吧,我實話告訴你吧!
我現在不知怎麼,就是……就是有些,不想近女色……”
李長壽聞言頓時后退了半步。
酒烏頓時被這半步氣笑了,罵道:“你別想歪了!貧道可不是孤陽道人!”
“是,是,”李長壽自然是開了個玩笑,他也知道酒烏的病根在什麼地方。
沉吟兩聲,李長壽道:“師伯,我聽師父說起過你們除妖的細節,你是不是看過,我畫的那幅……百美老后圖?”
“嗯,看過,”酒烏皺眉道,“你那圖就是一張圖,怎麼可能會影響到我?
我好歹也是真仙修為,心境也是頗穩。”
“只是那圖自然不至于,但當時,似乎師伯是中了狐妖魅術,當時師伯您的心神,是在完全失防的情況下……”
李長壽稍微提醒了兩句,酒烏略作思考,頓時恍然大悟。
“真是如此?”
“應當是了,”李長壽嘆了口氣,“這事,源于我所做的畫作,雖說是那魅術的后遺癥,但弟子也是有責任在。
師伯,你若是信得過我,就讓弟子來試試,能否補救補救吧。”
酒烏那短粗的眉頭皺了下,“你想,怎麼補救?”
李長壽淡定一笑,自是胸有成竹。
不過片刻,酒烏精神抖擻,眼中滿是希望,回到了丹房酒宴;
他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在那不斷招呼幾人喝酒吃菜,氣氛很快就活躍了起來……
他三個師弟師妹自然是不明所以,各自一頭霧水。
李長壽并未跟著酒烏一同回來,反而是在一個時辰后,揉著眉頭回了丹房,將一只寶囊,鄭重地塞到了酒烏手中。
酒烏低聲問:“有多少?”
“三十六卷,合天罡之數。”
“很好!有勞師侄了!”酒烏頓時笑瞇了眼。
看一旁酒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手中寶囊,矮道人笑罵了句:“莫要多看,這可不是你小孩子家看的!”
隨后,酒烏將這寶囊鄭重其事地收了起來,對李長壽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師侄你靠譜!”
“小事,小事,師伯勿忘咱們此前約定才是。”
“那是自然,來!師伯我敬你一杯!若此事可成,師伯我必有重謝!”
“師伯不必如此客氣,記得不要外傳就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算是吊足了周圍幾人的胃口,但四人不管如何旁敲側擊,兩人都是含笑不語。
很快,酒烏就扔下自己的師弟師妹,先一步駕云匆匆而去。
酒鹿兒和酒齊也是告別離開;
待他們走后,酒玖盯著李長壽不斷追問,李長壽無奈之下,給小師叔解釋了兩句。
“酒烏師伯是身體出了些問題,陽氣有些虧損;
于是我就拿了一點丹藥給他,又給他做了些看后賞心悅目的畫作。”
“就這樣?”
“嗯,就這樣。”
然而,李長壽話語剛落,一旁收拾碗筷的靈娥突然想起了什麼,小手一晃,玉盤都差點打碎。
李長壽扭頭看了她一眼,靈娥頓時低頭忍笑,動作更麻利了些。
她想起了,玉蛙的快速繁衍……
……
破天峰,酒字九仙居所。
酒烏急匆匆飛回來,一頭扎進了自己的閣樓中,取出兩只寶囊;
在一只寶囊中拿出了幾瓶丹藥,又在另一只寶囊中,取出了一摞精致的畫軸。
這矮道人心底浮現出了李長壽的叮囑。
‘師伯記得,先看一看卷軸,抵消下心底的那些畫面。
再試著服用一顆這‘雄心’丹的丹藥,看是否有效果。
但切記,這丹藥不能吃多吃,一顆就可提神醒腦,兩顆就會永不疲勞,三顆就容易出事了。’
酒烏吸了口氣,低聲道:
“長壽師侄,師伯的未來,就交到你手中了!”
言罷,他懷揣著一份頗為鄭重的心情,緩緩打開了標注著壹的卷軸,緩緩將卷軸攤開,先是見兩句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