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翻了幾頁,眼中出現斬妖伏魔的任務,其中甚至有緝拿練氣后期道徒的任務。但許道頗具自知之明,直接翻倒最后一頁。
略過幾個,一個任務進入他的眼中:“姑獲鳥”
“郭東縣疑有姑獲鳥出沒,食人掠子,郭氏族人求斬此妖……共三十道功。”
許道細細看了幾眼,發現這郭東縣距離白骨觀有些距離,但騎上紙馬后,往來也就一晝夜的功夫。
該縣的豪強為郭氏宗族,其先祖曾為觀中的道徒,迄今為止也屢屢送子弟進入觀中,雖無人再修成煉氣道徒,但每年都會按時進貢白骨觀,因此得到了白骨觀的庇護。
許道起了心思,他琢磨著:“姑獲鳥者,晝飛夜藏,蓋鬼怪類,衣毛為飛鳥,脫衣為女人……無子,喜掠人子養之、食之。”
結合任務上所說的,此妖在郭東縣中食小兒無算,每日啖一子,縣衙不能制,因此只能請白骨觀出手,多半是煉氣級別的妖物。
許道看了眼任務的最后面,發現已經有兩個墨點了。他心中略一思索,便在任務的最后面又加上一墨點。
冊子上寫著,此任務價值三十道功,建議三人一起接取。
許道接下這任務,正好就湊夠了三個人,不日即可下山完成任務。他將任務冊子遞還給雜役,對方躬身后就匆匆離去。
不多時,雜役就快步走過來,朝許道恭敬說:“煩請道徒大人三日后在東山門口處匯合,到時候另外兩個大人也會趕到……”
許道聽雜役細細交代著,又將自己近來一月的俸祿全部取出,總計十枚符錢,然后才往寮院外走去。
撲撲!
不一會兒,又有一只烏鴉從寮院中飛出,腳下還抓著一小貫符錢,倏忽便飛入了鬼市中。
………………
接下來的三日。
許道一邊在洞府中修煉,一邊準備著下山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三日后臨近正午時,他好生睡過一覺,這才親自的走出洞府,其騎著一匹紙馬,馬不停蹄的往山門趕去。
紙馬輕盈,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片刻功夫便趕到白骨觀山門的附近。
這是許道半年以來第一次親自走出洞府,心情一時愉悅,等趕到山門口,他忽地瞅見了一人,心情又好了一些。
許道打馬而至,當即翻身下馬,熟絡叫到:“喻兄,別來無恙!”
只見在山門口處正有兩人等候著,其中一人盤膝而坐,正懷中抱著劍,閉目養神。此人便是許道之前的室友,喻陽炎。
喻陽炎聽見許道的叫聲,陡地睜開眼皮,他目中閃過一道精光,待看清許道的相貌,笑著說到:“許兄來了啊!近來可好?”
“甚好、甚好。”兩人見禮,一時客套熟絡起來。
聽兩人說著,旁邊的一人卻是不耐煩的喝到:“喂!你是第三個?哪一年晉升的道徒?如今的道行是幾年?會甚麼法術?”
一連串的問題從這人口中問出來,令許道微微一怔。
他抬眼仔細打量對方,發現此人身上穿著的并非制式道袍,其頭插玉簪,腰環碧帶,一身淡藍袍子隱隱流轉著水光,不像是個道人,更像是個富貴子弟。
同時這人胯下的坐騎也并非是紙馬紙牛,而是一只口鼻吞吐硫磺氣味的細頸大馬,馬身兩側遍布細細鱗片,其頭角崢嶸,正暴躁的抓著地,赫然是一只妖獸。
喻陽炎聽見,連忙笑著打圓場,替許道回到:“這是在下好友,姓許名道,曾是在下的同舍好友,也是同一年成就的道徒。”
話說完,喻陽炎向許道介紹說:“這位是方小山道友,原本是和你我同一期的道童,但是方小山道友去年便突破到了煉氣境界,晉升為道徒。”
許道聽見,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打了個稽首。
而方小山騎在妖馬身上,卻是審視著許道,說:“看來是新晉道徒,可是學過煉氣級的法術?”
許道聽對方這般問話,只是平淡回到:“學得一手氣功術罷了,勉強能護護身。”
方小山聽見,點了點頭,說:“那便下山,你二人且跟上,別落下了。”話說完,他便一踢坐下的妖馬。
聿聿!妖馬打了個響鼻,口中噴出一陣濃煙,頓時抬起蹄子嘶叫數聲,蹬地飛奔出去,只留下許道和喻陽炎站在原地。
瞧見對方這作態,許道皺起眉頭,面色不愉。
但喻陽炎給他遞了個眼神,說:“許兄,我們先跟上。”此人從袖中掏出一張符咒,也變出一頭紙馬,騎了上去。
“善。”許道先應諾,翻身上馬和對方并駕而馳起來。
第二十九章 郭東縣姑獲鳥
“此人不是普通道徒,他舅舅是觀中十八頭之一,煉氣后期的修為,沒人敢輕易的招惹他……去歲他突破到煉氣境界,便是他舅舅給他尋來一寶,讓他煉入陰神中突破到了煉氣境界。”
“瞧見沒,他坐下的那馬喚作“蛇鱗烈焰馬”,是頭煉氣級別的妖馬,厲害得很!只是方小山實力不夠,妖馬被禁錮著……他將這馬視若性命,愛護的緊,只等他將豢養法術煉成,便能將妖馬煉制成‘身外化身’,到時候解開妖馬的禁錮,此人將實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