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元始天尊”,就能橫壓“神話”所有成員一頭,仙跡的成就與自己似乎沒有多大關系,而且境界與實力的差距越來越大,后來者也一個又一個追趕上來,比如外圍成員趙恒,如今也證得了法身。
“元君,在想什麼?”瞿九娘雖然戴著面具,但雙眼晶亮生光,灼灼有神,一副隨時隨地都能看見諸多財富的樣子。
毫無疑問,在她眼里,每一位非正式成員都是移動的寶庫,尤其和“元始天尊”蘇孟合作之后,萬界商場都有她的字號!
“斗姆元君”葉玉琦看了瞿九娘一眼,被她的活力所沾染,忍不住道了一句:“九娘,其實你不該選‘碧霞元君’的稱號,你該挑玄壇真君,祂是天庭財神,道路最適合你。”
瞿九娘愣了愣,雙手猛地一拍:“對啊!如果選了玄壇真君,以我的特長,如今就算證不了法身,那也能成大宗師啊!”
她已然忘記了最初目的是詢問斗姆元君的心事,滿腦子都是找如今的玄壇真君交涉互換稱號的事情。
這時,戴著“嫦娥仙子”面具的阮玉書踏入,情緒似乎有些沉凝。
“出了什麼事?”葉玉琦問了一句。
阮玉書黑白分明的雙眼缺乏足夠的神采,低聲道了一句:“有些心事。”
性子偏冷的葉玉琦沒有多問,不干涉別人私事,正當她要離開碧游宮時,卻聽見阮玉書語氣猶疑道:“元君,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葉玉琦看了看旁邊神游天外的瞿九娘,傳音道:“何事?”
阮玉書同樣傳音,清冷之聲有著幾分黯然:“為情所困。”
“為情所困?”葉玉琦頗為訝異,在她看來,阮玉書沉迷琴道與美食,對情感之事云淡風輕,像是天生的菩薩。
她如今總算開竅,陷入了情網?
再想想一直以來身為阮家頂梁柱的她都未曾婚配,說是專注于修煉,直指仙班,或許原因不是那麼簡單。
阮玉書低語道:“是,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什麼叫不該喜歡?”葉玉琦心弦一動,有所感觸,難得主動關切地詢問。
“他有自身喜歡的人,眼里再不見其余,我只能遠遠看著,心里飽受煎熬。”阮玉書聲如琴音,徘徊回蕩。
葉玉琦聽得百感交集,忽然對阮玉書充滿了同情。
有一種好感叫做同病相憐。
她少見地柔和了嗓音,想了想道:
“若是真正喜歡他,那就祝福他,守護他,喜歡不是占有,不是非得在一起,遠遠看著也是一種美好。”
“喜歡他是自己的事,與他無關。”
說話時,她仿佛將心里這麼多年的積極想法點點滴滴傾瀉了出來。
這時,阮玉書抬起頭,眼眸清亮但幽深地看著葉玉琦,聲音仿佛鐘鳴:
“元君既然明白,為何還放不下?”
“莫非情不夠深,只是占有之欲?”
未曾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以己之矛攻己之身,葉玉琦如被棒喝,渾身竟顫栗了起來,心臟咚咚跳動,讓她連退了幾步。
是啊,既然明白,為何還放不下?
喜歡就得占有他嗎?
不知過了多久,葉玉琦才沙啞著嗓音道了一句:
“多謝。”
她語氣里仿佛卸下了什麼,頓了頓后又道:“你剛才所言都是假的?”
阮玉書眼簾垂下,聲音清冷道:“是他教我這樣說的,看能不能點醒元君。”
葉玉琦忽地長嘆:
“好,好一個元心印!”
她對著昆侖山玉虛宮方向的出口鄭重行了一禮,然后腳踏祥云,離開了碧游天。
阮玉書靜靜看著,然后跟隨離開,回到了瑯琊阮家。
坐于琴房半響,她忽然撫動了琴弦,仙音陣陣,仿佛泉水叮咚,清澈無暇,直抵上蒼。
悠揚琴聲當中,高空烏云開始匯聚。(未完待續~^~)
第三十九章 異變
層云堆砌,烏幕壓頂,黑沉沉如在心頭,讓瑯琊城中的行人紛紛加快了腳步,害怕遭遇了暴雨,成為落湯之雞。[..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城隍廟內,得人皇敕封的高云腳踏神案,仰望高處,感受到了某種正在醞釀的毀滅氣息。
天災?還是敵襲?他驚疑不定,念頭紛涌。
身為城隍,他有調動這片地域力量守護生靈的神通,與蓬州刺史、六扇門金章捕頭共同構建出瑯琊的權利三角,此時正猶豫著要不要將異常直接回報長樂。
與以往不同,分處各地的世家力量在人皇的威嚴下變得安分守已,雖然在本鄉本土還有著頗深的影響,但已是無法再與朝堂抗衡。
猶疑之間,高云并未大意,地面浮現微光,黃褐近無,往上膨脹,化作了籠罩整個瑯琊城及周邊鄉鎮的地膜,等閑天災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就在這時,他明顯感覺到那毀滅的氣息在集中,在凝重,似乎針對著城中某處,不像是范圍打擊。
高云皺起了眉頭,暗自嘀咕:
“這是有千年妖物樹精要蛻變成神,接受天罰考驗?”
此念一起,他頓時想到了最近才發生的一件事情,晉王趙恒于長樂證得法身,位列仙班,彼時烏云蓋城,大雨磅礴,雷霆閃耀,與如今的景況非常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