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自己似乎如同螻蟻,根本不值得關注。一刀劈開道路后就視而不見!
“若非剛才抵擋少玄羲娥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連游子燈都吹滅了,而且還是提前蘇醒,實力不復巔峰,本座何至于此!”掌燈神使懊惱想道。(..tw)
然而理智告訴他,追趕孟奇,阻攔他的行動,自身必死無疑。??
扶桑古樹頂端,沙悟凈幾乎耗盡心力,才終于將那枚色澤幽暗的古怪果子收入了青青綠綠的特制玉匣內。加上了層層封禁,銘刻上了幾個道紋。
他轉過頭顱,目光投向了“夫君孟奇之墓”和堆積的白花,左手揚起,只需隨意一揮,就能讓它們徹底灰飛煙滅。
就在這時,他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沙!”
“悟!”
“凈!”
三聲怒吼由遠及近出,但因為度極快,連成了一道,當它們震蕩云霄。蕩沙悟凈心頭,讓他出現震顫時,身穿威猛玄色戰甲的身影已然隔空降臨,借助了“夫君孟奇之墓”幾個字。
“沙悟凈!”
喝聲蕩。孟奇右手探下,紫電迸,化作了一只覆蓋云霄的輝煌巨手,五指張開,翻天覆地!
沙悟凈臉色一變,寶杖繞身。周圍無數身影凸顯,各施神通,以一人之力結出了兩界十方胎藏結界。
砰!
紫電巨掌壓下,天地倒傾,胎藏結界直接破碎,沙悟凈生生被拍得鑲嵌入了古樹樹干,寶杖跌落,玉盒滾出。
元皇之威,竟至如此!
孟奇左手一攝,收起玉盒,看了一眼沙悟凈,平淡無波道:
“姑且饒你一命。”
上次對自己還算善意。
說完,他再不看沙悟凈,戰甲幽深,轉了過去,看向“夫君孟奇之墓”。
沙悟凈怔怔出神,勉強掙脫了出來,神色略顯黯然,拾起寶杖,倒退著它,沿著樹干往下,低聲自語般道:
“終究還是不能獨當一面嗎”
青丘有墳,布滿白花,年年祭拜孟奇閉了閉眼睛,想起了巴彥谷內,自身與小桑的戲言約定。
可惜,“夫君孟奇之墓”未能埋葬自己,她的準備沒有派上用場。
墳在,自己卻在。
至于顧小桑為何知曉自己原名,只能暫時猜測她當初與魔佛有過一定程度的合作,或者說讓她自生認知,與金皇分裂的元始天尊。
輕輕吸了口氣,孟奇期待涌現,右手探出,輕輕一劃,將墳塋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幽池,那里種著一枚混沌青蓮子。
正當孟奇臉上浮現笑容的時候,那枚青蓮子突然腐朽,像是從未有生命蘊含,隨風化作了灰塵。
“又是故布疑陣”孟奇清楚明白地知道失望沒用,但還是無法遏制地涌現出失望與低落的情緒。
這里或許曾經是小桑的后手,但最終還是被她放棄了。
靜靜立在“自己”的墳前,孟奇再次感受到了當初體會過的寂寞。
我已傳說,你還未歸。
花滿墳頭,伊人何在。
收起玉盒,謝過少玄與羲娥,孟奇離開了扶桑古樹界域,一步降臨昆侖山玉虛宮,只見大青根已經匍匐在門前,等待著自己的返。
“恭賀老爺自證傳說,諸界唯一!”大青根高聲喊道,滿是敬畏和討好。
孟奇點了點頭,然后道:“你且退下吧。”
他繞過照壁,穿過庭院,到主殿之中,只見天尊雕像靜靜而立,似乎亙古不變。
輕輕嘆了口氣,孟奇走出側門,來到了那片深處有著幽暗混沌的蓮池,四周花已盛開,清香撲鼻,兩枚青蓮子還是未變。
世事浮沉,這幅場景年年可見,蓮花依舊笑夏日。
隨意坐下,孟奇似乎陷入了沉靜。連金皇想要得到的玉盒內事物都暫時忘記了審視。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自身傳說道體出現悸動,某種隱藏在時光深處的聯系突兀浮現,勾動了那枚自己復活所用的混沌青蓮子。
“這是”孟奇晉升傳說后。還未來得及檢視自身,排除隱患,便遇到這般事情,但他心頭一動,未曾阻止。就這樣平靜地等待著變化。
青蓮子抽長變化,瘋狂滋長,短短瞬間就含苞待放,孕育著先天之德。
一片片蓮瓣徐徐綻放,清新脫俗,內中一點靈光凸顯,汲取著先天之德和周圍幽暗混沌,勾勒出了一道身著白裙的倩影,氣質空靈脫俗,五官精致絕倫。嘴角似笑非笑,如此熟悉又此陌生。
“小桑”孟奇低語出聲,只覺眼前所見如夢似幻,不像真實。
真是花開見我?
小桑就這樣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復活了?
他心中念頭閃過,憶涌現,然后一個個審視,已是恍然,露出洞悉自信的笑容。
當真是花開見我!
蓮花之中,白裙身影空靈清幽,微微側著頭。笑吟吟道:
“相公,你一點也不驚訝?”
時光荏苒,語氣未變,宛若憶成真。
孟奇微微一笑:“傳說能以不同思維模式審視過去種種。排除情緒經驗等的干擾,看見青蓮花開時,我已是明白了原委,你我各服一枚的三生果才是你真正的后手,復活過來的依仗,絕不僅僅只有彼此遇到時喚醒對方的效果。”
“而巴彥谷內。你留下蓮子,玉虛宮中,又看了看混沌青蓮,則是暗示我拿到一枚青蓮子,因為借助三生果歸來時,需要一枚混沌青蓮子來重塑身軀,并且能得到先天之德,近乎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