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廣臉色一正:“東皇鐘碎片!”
“東皇鐘?”古爾多與血海羅剎都未聽說過此物。
韓廣再次恢復了悠閑自得的神情:“太古時代,有東皇太一與昊天上帝爭奪諸天萬界的主宰之位,不幸落敗,亡于昊天上帝之手,隨身的絕世神兵東皇鐘破碎,散于天地之間,絕大多數隨著紀元的更替而消亡,只有少數幾片殘存至今。”
“東皇鐘是少見的宙光類絕世神兵,若是讓東皇太一擊敗昊天上帝。成為諸天萬界的主宰,那它便能蛻變得不比光陰刀差,可惜功虧一簣,但即使如此。也能幫我們提前感悟到時光長河的沖刷。”
“嘿,說起來玄天宗那幫家伙真是廢物,守著光陰刀卻只能略得庇佑,沒辦法藉此提升。”
血海羅剎聽得心動不已,沉吟之后道:“那便選擇瑤池!”
古爾多摩挲著天誅斧斧面,緩緩點頭道:“就這麼辦。”
而渡世法王目光幽深。低沉道:
“我沒意見。”
…………
北周皇宮內。
曹娥得到了狂刀還俗,踏入南荒的消息,匆匆忙忙來向高覽稟報。
她剛入宮殿,就見斗轉星移,一道金色中夾雜著血色流星劃破天際,耳畔響起了高覽熟悉的感慨聲:
“蠱神隕落了。”
這麼快?曹娥一下怔住,懷疑自己聽錯了,然后看見坐在寶座上的高覽緩緩起身,昂藏的身材有奇光異彩環繞,眾生之力磅礴而浩蕩,手中人皇劍則綻放出淡金光芒,尊貴又莊嚴,洋溢著滋潤萬事萬物的圣德。
她迅速回過神來,難掩震驚地拱手道:“恭喜父皇晉升地仙!”
高覽沒有看她,而是抬起了人皇劍,望著遠方,冷酷低語:
“有敵人提前歸來……”
…………
草原秘地,商量好細節后,幾位法身各奔東西,準備契約等物。
血海羅剎剛飛遁出一段距離,突然停頓,抽出了化血神刀。
這據說是上古赫赫有名的邪兵,后被原始魔道之主所得,最終落到了血衣教手上。
化血神刀薄薄一層,輕輕錚鳴,內里蘊藏的血污緩緩蕩開漣漪,一股強大又熟悉的意識從莫名高處降臨其中,聲音發于血海羅剎腦海。
…………
大晉神都,被世人遺忘的前太子府。
一處靜室內,前太子閉目端坐蒲團,身下忽有朵朵白蓮綻放,清凈而悠遠,一道琉璃色萬字符憑空凝聚,落于他的眉心。
…………
六扇門,朱衣樓。
司馬石看著手中情報,苦笑一聲:“他們的戰斗已經不是我能夠想象和判斷。”
“哎,天榜又得重排了。”(未完待續。)
(..)
第十一章 但愿人長久
沾滿了血污的金色流星劃過天際時實在太耀眼,讓希望第一時間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當朝皇帝趙恒直接駕臨了六扇門總部朱衣樓,等待消息,此時聽到司馬石的苦笑和感慨,微微搖頭:“蘇孟完成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朕都不會再覺得詫異。.tw[]”
在知道他還活著這一點后!
明白他獨入靈山深處,直面掀起大劫、結束中古的魔佛,還能斬斷牽絆,活著歸來后!
司馬石當然不清楚這些事情,嘆了口氣道:“眼睜睜看著他從不到二十的后生晚輩成為主宰天下風云的高人之一,而自身卻始終停滯不前……”
說到這里,他不愿多言,轉而問道:“秦王再次閉關,嘗試沖擊?”
趙恒站起身,負手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怒放的花朵,輕嘆道:“嗯,若法身那麼好證,天下之大,英杰之多,何至于只得這十一二位。”
“是啊,在大能輩出的上古,法身也是仙凡之別,再是能隨意煉化眾生之力,再是積累豐厚,再是走到了門前,也不是那麼輕易能證法身的。”司馬石感同身受道。
陽光灑在花朵上,讓趙恒沐浴在金色中,他沉默片刻,想到了日趨艱難的局勢,搖了搖頭,微微笑道:“司馬總捕頭,剛才你言又得重排天榜,可有腹稿了?誰高誰低?”
司馬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嘲一笑:“老實說,我已經看不明白他們的戰斗了,據南荒的幾位捕風密探回報,當時蘇孟一言出,法相隨,問何為上何為下。則山峰逆落,問天罰何在,則蠱神遭遇雷劫,言荒獸居于核心,人族散居邊緣。則山峰移動。河流改道。”
“這已經不是我能想象的法身之戰,似乎只在神話傳說里才出現過,哎,一如當年蘇無名的無處不在。”
“從畫眉山莊和洗劍閣回報的消息看,這或許便是彼岸特征和諸果之因特征結合。”
趙恒低聲重復了一遍彼岸特征和諸果之因,微笑問道:“狂刀強殺地仙級的蠱神,略具傳說和彼岸特征。是否能排在天榜第一?陸大先生和蘇無名可沒有斬殺地仙的戰績。當初古爾多是聯手而為。”
“可與古爾多之戰已是十二三年前,當初陸大先生守墓十余載,不履江湖,再次出手已是證得地仙,略具傳說特征,掌控入微,如今又是十來年過去,他說不得已經踏入天仙。
就算還未成功,劍法怕也達到極致。真正的出神入化,加上狂刀只是初證法身,境界有不可彌補的差距,本心而言,我覺得陸大先生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