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聽另外一位儒門圣人“心圣”講學。
再之后,他學貫佛道,可始終未能解開心中疑難,越來越離經叛道,不容于世人。
就在大家都認為他最終會發瘋時。他得到了“魔皇爪”,成為第五代傳人,將畢生所學在偏激的道路上融會貫通,毀掉軀體,重塑玄關,短短一甲子內。便傳說有望,與‘邪皇’謝天書相當,自號“太上天魔”,重新統一了分裂多年的魔門,簡直驚采絕艷。(..tw)
當時還活著的不少圣賢都留有記載。認為若給“太上天魔”千年時光成長,未必不能有昔日恨天大帝的風采,甚至在很久以后可能重現魔君、魔主之威。
可惜,他身不逢時,與霸王活在同一個時代,悲哀地成為了一代傳奇的墊腳石和襯托物,只能留下短短幾個字的結局:
“‘霸王’滅‘太上天魔’于東海神山。”
“與真正‘主角’一個時代的悲哀。”孟奇感慨了一句,“可惜霸王也沒有好結局。”
到了今時今日。以孟奇的見識,早就不相信霸王隕落的相關記載了,除開出生于上古末年。成長于中古初年的‘圣皇’啟、恨天大帝,上古年間就存在的藥師如來,以及神秘的魔佛等寥寥數人外,霸王應當是中古年間唯一的自證傳說者,而諸圣據記載頂多是天仙頂峰。
即使以玄女為餌,布下傳說級大陣。以他們與霸王的境界差距,想要圍殺也等于天方夜譚。即使王家洛書等完全蘇醒,霸王絕刀能在十大神兵之列。也絕非吃素的,危急時刻,豈能不發揮全力?
當初那一戰黑幕重重!
孟奇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這位偏激中略帶憂郁氣質的“太上天魔”,從他身邊經過,繼續往峰頂進發。
“沒用的,只有徹底毀滅,終結這個紀元,才能讓一切清凈。”太上天魔突然開口,語氣里盡是不甘和嘆息。
孟奇頓時止步,皺起了眉頭,他是在對誰說這句話?
前面的第三代傳人“恨天大帝”和第四代傳人“邪皇”應當是隕落前的殘念留影,以此推斷,“太上天魔”吳道明這句話是對霸王所言?
怎麼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別人或許察覺不了,但聽到太上天魔這句話時,孟奇從細微語氣變化里品味出異常,油然而生顧小桑說過的那句話:我們是同樣的人。
他不像前面兩代魔皇爪主人一樣充滿恨意,難以排解,完全扭曲了人性……
呼,孟奇吐了口氣,回想著“太上天魔”的生平,但窺不出有什麼問題,標標準準的墮落例子。
若魔皇爪的傳人也是魚,那魚的標準就很可怕了,魔主隕落前已經是天地間最頂尖的那幾位之一,半步道果,魔君也差不多有昔年青帝金皇的水準,恨天大帝超過了傳說,只有邪皇與太上天魔止步天仙。
怎麼可能有人能以前面幾位為魚?
孟奇念頭電轉就排除了這個想法,魔主、魔君和恨天大帝這個級數,不可能成為魚!
莫非只有太上天魔是?
疑惑埋在心頭,孟奇越過了魔皇爪第五代主人“太上天魔”吳道明,小心翼翼前行,越靠近峰頂越多危險。
這一次,行了許久,孟奇快臨近峰頂時,才“見”到魔皇爪第六代主人,也是目前為止的最后一代主人,“無量邪主”楊通天。
他是一個神情冷酷的中年男子,袞袍帝冠,右手戴著魔皇爪,目光殘忍,盡是毀滅殺戮之意。
魔佛亂世之后萬年,天地間的生靈還在舔舐著這個傷口,法理變化還在繼續,武道凋敝,難稱近古,這時,“無量邪主”楊通天奇遇得到“魔皇爪”,縱橫一時,成為了當時的最強者,剩余幾位需要聯合和固守能勉強抗衡。
為了打破江東王氏的周天星斗大陣,蒙蔽洛書,楊通天探索某座遺跡,想獲得一件寶物,結果遭遇了某位自上古茍延殘喘至今的大能,拼了個同歸于盡,從此“魔皇爪”不知所蹤。
這些都是江東王氏傳出的消息,有部分左道人士間接確認了楊通天的隕落,具體情況如何,孟奇實在難以從白紙黑字的書面記載中窺出真相。
“連‘無量邪主’都有殘念留影,是否說明‘魔皇爪’曾經回到這里?”孟奇判斷著情況,閃過這處拐角,前方已是峰頂。
距離峰頂大概七步時,孟奇停住了腳步,目光所及,一株針葉漆黑的松樹聳立懸崖之旁,一具布滿了腐朽痕跡的青銅古棺擺在樹下,給人異常沉重之感。
而四周則回蕩著嘆息之聲:
“解開最后疑難,勘破生死,坐化于此。”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代傳人皆現,第一代傳人在已毀的魔墳,傳承被齊師兄所得,這是第二代傳人,魔道始主,蓋世“魔君”?孟奇心中有著思量。
葉玉琦走完了小徑,除了孟婆,再未見到別的身影,此時,她站在峰頂入口前,四周無人,凝神望著那株黑松樹與青銅古棺。
“幽冥帝君”龐大的身軀將峰頂入口幾百步的地方完全占據,凝視著那具青銅古棺,口中低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