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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男子瞄了自家師兄一眼:“那些部族的女子都粗俗不堪,也就隨便玩玩,拿來做些器皿,哪有師姐師妹他們妖嬈誘人?我可不像你,只喜歡練功。”
赤袍男子嘿了一聲:“她們誘人是誘人,可也會吃人!蕭師弟啊,你是不明白什麼叫做享受,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那種滿是痛苦的呻吟,哪個不比女人強?聽聽,聽聽……”
說話間,他雙眼灼熱,拿出一把血色匕首,削掉少年的頭發,刺入頭皮,然后緩緩割開,往下剝離,動作異常小心,仿佛在進行一件神圣到極點的事情。
少年發出哀嚎,竭力掙扎,可他越是如此,赤袍男子越是情緒高亢,眼神振奮,身體都似乎有些顫栗。
慘叫聲聲,瘦削男子也露出愉悅的表情,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好的音樂。
在山寨各處,還有著不少血衣教的弟子,有的咬牙于自家身體銘刻神符,有的奸淫著女子,比較著誰更殘暴。整個地方就像是人間地獄。
“完美!”赤袍男子剝離了一張人皮,狀似高潮地喊了一聲,對面的少年露出血肉經脈,異常凄慘猙獰,而他還沒死。慘叫變成了低吟,生機快速流逝。
赤袍男子將人皮貼在臉上,夢囈般道:“好強的怨毒、詛咒、仇恨意念……”
他抬起頭,雙眼瘋狂,看著不成人形的少年:“下一次,就該你師妹了。”
“不……”沒有皮膚的血肉之上。少年雙眼凸出,恨不得撲上去咬赤袍男子。
赤袍男子哈哈大笑,非常享受這一幕:“誰叫你們反抗血衣教,老子看中你師妹,乖乖交出來就是。
這下好了,師父死了,師娘也自刎了,師兄師姐成為人皮燈籠,師妹同樣沒有逃掉!”
少年喉嚨里荷荷有聲,像在詛咒著眼前的男子,詛咒著血衣教,詛咒著地獄般的南荒。(..tw棉、花‘糖’小‘說’)詛咒著不公的蒼天。
他視線漸漸模糊,陷入彌留,忽然。他越過赤袍男子,看到寨門口多了位白衣劍客,氣息普通,步伐沉穩,與血衣教之人截然不同。
“是上蒼派來焚燒這污穢血海的使者嗎……”他雙眼緩緩閉上,有一種莫名的安心和解脫。
赤袍男子亦有察覺。猛地回頭,看見了白衣單劍的孟奇。
“做什麼的?這里是血衣教的地盤。生人勿近!”他臉色一沉,但并未出手。
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靠近。實力肯定不弱,暫時不必沖動,等通告分壇,請來強者,再讓這家伙好看!
孟奇嘴角掛著一抹笑:“來殺你們的。”
“我們是血衣教!你要想想后果!”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赤袍男子內心咯噔了一下,怒火沖上腦門,只想滅掉眼前男子和他祖宗十八代,但自覺摸不清楚對方實力,決定還是隱忍為先,之后再好好報復。
“殺的就是你們。”孟奇笑容不變,仿佛凝固在臉上的索命之笑。
赤袍男子知道無法善了,冷笑兩聲:“想對付血衣教的人,都變成了人皮、人骨、人肉器,你殺了我不要緊,我背后還有師長,還有壇主,還有長老,還有教主,你承受得起他們的怒火嗎?我告訴你……”
話未說完,他袖袍一揚,飛出一金一銀兩團“云朵”,嗡嗡作響,卻是奇形怪狀的飛蚊。
蚊子當即將孟奇籠罩,不斷叮咬,與此同時,瘦削男子等亦放出了毒霧、暗器、蠱蟲等,有的更是通體泛紅,雙掌如血,拍了過來。
孟奇屹立于原地,不動如山,任由蠱蟲叮咬,暗器打中,毒霧入體,不時輕輕點頭自語:
“金色蚊子能吸取真氣……”
“銀色蚊子可以傳播疾病……”
“毒霧以桃花瘴為本……”
“掌法有沸騰血液,腐蝕肌膚之效……”
聽著他一句句點評,像在品鑒一道道美食,赤袍男子心中寒氣直冒,明白惹上了不得的強者了,絕非可以匹敵。
恐懼之中,他放出了身上九張人皮,每張人皮都拖著血光,撲了上去,仿佛一只只惡鬼。
人皮撲中,淡金明凈,毫無作用!
瘦削男子亦感覺極大危險,血衣教的招牌竟然不管用了,天下之大,居然有人敢來滅血衣教的門!
他左手拇指悄然脫離,用出了師娘給的保命手段。
拇指崩散,化為淡白霧氣,融入了毒霧之中,借著遮掩,飛速游走,在孟奇呼吸吐納時,鉆入了鼻孔!
成了!
瘦削男子心中大喜,這是血衣教有名的“霧蠱”,能悄然通過鼻竅的阻斷進入身體,殺人于無形。
一旦入體,迅速繁殖,極難化解,就連外景強者都未必能討得了好!
當然,前體是他們沒能察覺異常,吸入了霧蠱,而現在,白衣劍客中招了!
孟奇又吸了兩口,自言自語道:
“味道苦澀,有霧靄之嫌,本身沒什麼嚼頭……”
沒什麼嚼頭……瘦削男子眼睛凸出,嘴巴半張,赤袍男子亦是戰戰兢兢,連連退后。
突然,他猙獰大笑起來:“去死吧!”
光影變動,陣法開啟,原來他退到了一根石柱旁。開啟這處寨子的簡陋陣法,瘴氣頓時彌漫,紅的艷麗,綠的妖異。
就在這時,他看到孟奇抽出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