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公道,“還有沒有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孟奇暗自記下此事,繼續發問,而齊桓公想說的不隱瞞,不想說的滴水不漏,讓孟奇好生郁悶,到了最后,干脆請教起元始金章的內容,比如玉虛神算。
在這方面,齊桓公的造詣比孟奇深不知多少倍,往往一語就撥開了孟奇苦苦思索的迷霧。
見那邊墨者之事差不多安排妥當,孟奇當即笑道:“師叔,不知能否讓墨者躲去齊國?”
齊桓公哪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嘿了一聲:“老道可以約束道脈不管,至于能不能說服當今齊王,就全看你們自己了,哎,齊國糜爛已久,衰敗不堪,確實需要變革了。”
最后半句話變相表示了支持。
孟奇謝過師叔,走到江芷微他們那邊,表情肅穆對諸位墨者道:
“世間之事少一帆風順者,不經波折,不歷苦難,不見真金。”
“當然,天下大勢不會改變,前路是光明的,只是路途多有曲折,還望各位秉持自身,心守兼愛,不要妄自菲薄。”
“齊地糜爛,正是我們用武之地,各位可在白松和趙柏率領下前往,若想留在陳國,則由王起統領。”
白松、趙柏和王起在封禁解除后已與孟奇等人會合。
“是,矩子!”一位位墨者恭敬回答。
白松疑惑看了孟奇一眼:“矩子,你們欲往何方?”
“我們尚有一事需辦,來日到齊地與你們會合。”孟奇面不改色道,白松勉強能支撐起如今的墨者,只是威望還不夠。
至于陳地墨者,王起武功雖高,但統御較差,無法勝任首領,僅具備明面上的身份,而真正的主持者,孟奇和江芷微他們都屬意田括。
…………
天色漸晚,層云盡燒,孟奇變做老鼠,躲入了齊桓公的衣袖,只覺四周幽幽暗暗,仿佛身陷混沌,但隱約能察覺外面。
忽然,齊恒公頓下腳步,朗聲笑道:“昔年你顧盼自豪,霸絕天下,如今怎藏頭露尾,做小兒女情態?”
“桓公當面,晚輩自不敢直視。”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語氣看似謙虛,卻直接叫著“謚號”。
孟奇集中精神感應,發現前面立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袞袍,戴王冠,臉色金黃,濃眉大眼,頷下留著黑色長須,神圣莊重。
他站在那里,似乎就充塞了整個天地。
“原來是桓公插手,難怪被蘇墨逃走……”楚莊王繼續道。
孟奇則順著齊桓公的提示,全力感應著楚莊王腰間懸掛著的那件物品。
那是一柄玉如意,泛著紫白金黃之色,通體剔透,莊嚴清寧,似乎能壓住心魔,壓住生死,壓住歲月流逝!
但它氣息稍弱,絕非傳說中那柄三寶如意。
可讓孟奇驚訝的是,這柄玉如意給自己奇特的熟悉感,非是功法上的熟悉,而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熟悉,似乎看到它就看到了自己!
不,與自己又有些微不同!
疑惑之中,齊桓公與楚莊王互相指責完畢,各走各路。
到了遠處,齊桓公放出孟奇,詢問他有無發現。
孟奇老老實實將自己的感受說了一遍,末了道:“晚輩也看不出來歷。”
齊桓公負手踱步,沉吟半響:“至少證明確有詭異……”
此時,孟奇等人時限已到,不想多花時間去齊地傳道,免得出現回歸間隔,造成更大事端,于是在送走齊桓公后,各自支付了兩千五百善功,強行回歸!
“我還會回來的!”消失之際,孟奇回首看向陳地,心中莫名冒出了這句名言。(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五章 分“贓”
仙禽神獸的雕像環繞輪回廣場四周,沒有情感沒有生機的雙目亙古不變地注視著內里的種種變化。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
此時,半空白云晃‘蕩’,光柱垂下,五道人影浮現其中。
孟奇剛恢復少許眩暈,耳畔立刻傳來六道輪回之主宏大淡漠的聲音:
“陳地變‘亂’,新法雖存,兼愛不復,傳道失敗,各自支付兩千五百善功返回,無評價。”
三個月時間,還是‘抽’的墨家,差點成功都算我們厲害了!孟奇心里對六道輪回之主豎起了中指。
不過這一趟自己也不是毫無收獲,光是得到‘玉’虛宮消息,和齊桓公小白搭上線,便不知值多少善功,而且殺掉的外景敵人不少,尤其公羊增既是絕頂高手,又為家主,身家不菲,總的加起來,善功怕是不僅沒有虧損,還賺了一大筆!
果然,舍得投資秘寶才能保住‘性’命,獲得豐厚回報,身處封神世界就得適應封神的打法!
孟奇感慨之中,忽然聽見一道“幽幽”的聲音:“小孟,你之前講學時說的三觀究竟是什麼意思?”
啊?孟奇回過頭去,看見了趙恒略顯郁悶的表情,頓時干笑兩聲:
“老趙啊,何必在意這種細節?”
眼見趙恒神情無奈,江芷微和阮‘玉’書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孟奇咳嗽一聲,用古代語言將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闡述了一遍,心里頗為打鼓,從高三畢業以后,自己就不復知識的巔峰,哪里還記得清楚具體定義,只能按照印象,胡扯一通。
好在趙恒等都未接觸過,順利被他唬‘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