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到了夜間,四下追索的外景返回,有的手持令牌,直接穿過,有的追趕匆忙,沒想過大陣問題,只能讓里面之人開啟,比如金光洞那位宗師!
他本身沒有令牌,又急于抓到孟奇等人,自然來不及索取。
而且即使不開啟,在令牌擾亂陣法,穿過防御時,孟奇也抓住了機會,先驅使另外一條魚,由它打頭,自己緊隨其后。
地下水清涼,孟奇穿過了淡薄的光層,沒有引起任何異常。
沿著水流往外,出了很遠,孟奇變化成地鼠,沿洞往上。
沒多久,夜色迷人,微風送爽,孟奇變回人形,遙遙看著上營城,似乎看到了那位棗紅臉的金光洞宗師。
他深吸口氣,提著長刀邁步。
接下來,該去殺人了!
去公羊家封地殺人!(未完待續。。)
第一百章 誅不義
天際云‘色’漸赤,一座城池在曦光薄霧中若隱若現,宛如蜃樓,正是公羊家的采邑豐城。..tw。更新好快。
孟奇立于山崗之上,遙望豐城,清源道袍瞬間變成了慘白,化為孝服。
他輕吸了口氣,取出一條白‘色’布帶,漂浮于身前,然后捏破指尖,用鮮血一筆一劃落字。
緊接著,他將這條白布扎于額頭,以充孝帶,其上鮮血淋漓,似乎自行在蠕動,滿是靈‘性’和肅穆,讓人觸目驚心,視線里只有那三個大字充塞:
“誅不義!”
孟奇身體漸起,緩慢騰空,肅穆沉凝地飛向豐城,絲毫沒有掩飾自身,白袍孝帶矚目,“誅不義”之血字奪人心神。
豐城宰公羊登乃是外景,雖非絕頂,亦是家中有數強者,故而被任命此職,看守封地,此時,他察覺有外景靠近,不敢怠慢,敲響了大鼓,集齊了軍伍,開啟了陣法,自己則原地騰空,半迎半問:
“來者何人?”
他所做的一切,孟奇都盡收眼底,但絲毫不加快飛行速度,橫加阻撓,而是以一種堂堂正正代天誅邪的姿態靠攏,懸于金光陣外,突然暴喝:
“公羊家狼子野心,弒君謀逆,殘殺陳王于宮廷,禁錮王族于上營,大不義!”
“某乃蘇墨,持天志之刀,誅滅不義!”
聲音遠遠‘蕩’開,仿佛雷鳴,將還未蘇醒之人全部震醒,將早起勞作的黎庶震得耳朵嗡隆,打了個機靈。
蘇墨?
公羊家謀殺了陳王?
他們震動之中,孟奇再次開聲,滾雷陣陣:
“某乃蘇墨,持天刀。誅不義!”
公羊登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避過不義指責道:
“家主正‘欲’尋你。自投羅網乎?”
有封地大陣在,有軍伍陣圖再。以自身外景的實力,就算宗師親至,一時半會也打不破,蘇墨何德何能,敢出狂言?
雖然有大陣阻隔,難以明辨對方細微,但追捕孟奇等人已有一日,各封地早得情報。他還是能確認氣息無誤的。
公羊登如此作想之中,不知為何有點心悸,似乎一身孝服的蘇墨透著說不盡的肅穆,頭上扎著的孝帶和“誅不義”三個血字更是仿佛有著實質般的意志,能壓迫心靈,讓自己觸目驚心,產生一種仰望天地,覺自身渺小之感。[..tw超多好看小說]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天地昏暗,烏云罩頂。戰戰兢兢,仿佛面對天罰。
都說蘇墨有大才,疑似圣人出。實力不可估測,這便是面對“圣人”的感覺?公羊登打了個寒顫,心靈無法圓潤,若是正面‘交’手,他自覺難以發揮全部實力,還好躲在城中,有大陣保護,有軍伍陣圖,只需拖住蘇墨。
急報上營。
連外景強者都有類似感受,陣圖內的兵卒更是不堪。隱有慌‘亂’,好在有陣法阻隔。他們迅速便調整過來,但再無之前的戰意。
孟奇舉起“天之傷”,肅穆開口:
“某代天行罰,誅滅不義,爾等并無罪過,莫要助紂為虐!”
說話間,豐城附近烏云匯聚,籠罩了天空,昏暗壓抑,一道道青‘色’雷光跳躍其中,帶著天罰之威,高高在上,至陽至正,讓人不寒而栗。
忽然,他聲音拔高:
“還不速速退開!”
聲如雷震,讓眾人陡然一驚,金光大陣起了漣漪。
轟隆!
隨著長刀下劈,五道水桶粗細的閃電接來而落,與刀氣雷光‘混’合,以浩大可怖之勢斬向大陣。
公羊登不敢怠慢,全力駕馭大陣,抵擋這天罰一刀!
轟!
青雷刀光斬在大陣之上,未起半點漣漪,像是開竅之人強用法身招式!
這……公羊登目光凝固,又驚又愕。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凸顯在不遠之處,穿白袍,扎孝帶,上書血字:
“誅不義!”
血‘肉’有靈,以頭發化作分身,吸引注意,自己則趁公羊登剛察覺時,陣法將開未開之際潛入城中,等待機會暴起!
孟奇周身泛著淡金,沖入校場,直闖公羊登府邸,手中長刀纏著青紫之雷,用力一揮,化作滿天刀型紫電,攻向公羊登。
兵卒們慢了一拍,已被孟奇沖過大半,但他們也算久經沙場,并未慌‘亂’,各自占據陣圖一個位置,施展對應功法。
校場亮起一層赤‘色’火焰,內里飛出無數只火鴉,焚燒大地,消融金石,遮天蔽日飛向孟奇。
噗噗噗,一只只火鴉打中孟奇,自身熄滅,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