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
狼王翻墻穿院,迅速遠揚。
孟奇稍微松了口氣,空城計竟然唱成功了!
狼王重傷,他也不好過,法身招式加催發寶兵,消耗不是一般的大,雖然運轉舍身訣后,真氣‘精’神都變得充裕,甚至增強不少,但這不會因為之前未曾消耗干凈而疊加,所以,正常而言,舍身訣后用出此等威力的殺招,以他八竅玄功的修為,亦僅能再出一次外景絕招。
可現在不是正常情況,為了創造機會,他是主動受掌,**加金鐘罩抵抗狼王殺意掌力亦是消耗頗大。
故而,他哪還用得出外景殺招,在‘精’神接近枯竭的情況下,僅能仗著真氣恢復巔峰,無腦硬砍,若狼王再來,就要比誰能支撐更久,就像當初與王載切磋一樣,最后半招定勝負,可現在不是比試,而是生死之戰,若非萬不得已,誰愿意到這種程度,鬼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變化!
好在自己的“天外飛仙”極其熟練,**玄功氣勢模擬得十足像,并且不怎麼消耗‘精’神,這才嚇退了狼王。
那聲“賊子敢逃”乃是故作追趕,然后佯裝有敵,原地戒備。
不過隨著狼王逃走,孟奇也沒有松懈,而是繼續“氣勢”高漲,打量四周,似乎真有別的敵人。
此乃他的猜想。
興云莊有外景,狼王不可能一直守在莊外,上次挑戰何九乃是對方默許,如今再來,不怕被直接斬殺嗎?
所以,他為何能把握住突發的機會,只有兩個解釋。一是他長期游‘蕩’于煙雨山,時不時窺探興云莊,恰好碰上,運氣使然,但這得多大仇多大恨,才能讓一擊不中立刻遠揚的他如此行事,冒著被外景發現的危險窺探。
二則是他知道今日會有襲擊太子之事,知道外景會被引走,所以刻意等待。
孟奇自問與狼王沒有深到第一種解釋的仇恨,因此更相信是第二個,如此一來,狼王就明顯與“神話”有了勾結,他暗襲自己乃是遷怒泄憤,不是代表“神話”,就是受“神話”指使。
而先前人榜之上,狼王第五,自己第六,相差不多,“神話”有多大把握“狼王”一定能殺掉自己?
單純看戰績,單純看表現出來的實力,自己縱使略輸狼王,被偷襲的情況下。也有不小可能保命。
因此,縱使“神話”要集中力量辦大事,也應該還會派個外圍成員等著撿漏,等著自己與狼王拼個兩敗俱傷后輕松撿漏,這樣一來,萬無一失。
孟奇淡金黯淡,身上多是自己噴出的鮮血,‘胸’口凹陷,肋骨斷折,但氣勢高昂。雙眼如同虎目,環視四周,似乎要找出等著撿漏暗襲的殺手。
虎死不倒架,嚇也要把你嚇走!
這個時候,孟奇分外感慨,若非何九和王思遠接連一步登“天”,讓嚴沖、流蘇等人心靈受到震動,失了切磋興致,此時自己多半正等待他們之一的挑戰。哪怕再有突發事件,亦不會缺了幫手。
世事當真難料,應該一場比試接一場比試的興云之宴居然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啪,一個人飛了進來。落到孟奇面前。
他臉‘色’蒼白,身上沒有外傷,觸地打滾,毫無自主之力。顯然已失了‘性’命。
孟奇見過這人,乃是那日郢城武事出場的一名人員,據說是郢城小有名氣的開竅高手。
他沒走?他是“神話”外圍成員?誰干的?孟奇不喜反驚。
愈發覺得事情詭異。
他眼前一‘花’,已多了一道身影,乃是個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罩著黑袍,頭發短粗,絡腮胡子,左眼戴著黑‘色’眼罩,腰間挎著一口邪異狹長的馬刀。
孟奇瞳孔收縮如針尖,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則羅居……”
“瀚海邪刀”則羅居!外景強者,一流高手,哭老人徒弟,被自己踏破了老巢的則羅居!
他居然追殺到中原了?
面對外景,孟奇念頭急轉,思忖著生機何在。
拖延時間,公羊灝和何九快回來了?
希冀著“仙跡”在郢城有人,發現“神話”出現,過來一探?
“你很厲害。”則羅居的聲音很是磁‘性’,大晉官話極其古怪,“原本你逃入中原,我已放棄追殺,畢竟蹤跡難以尋找,想殺我的高手又眾多,誰知你太過出眾,實力突飛猛進,進入人榜前二十,名聲傳入了瀚海,我不得不重視,若被你踏入外景,我睡覺都不安穩。”
他似乎要‘交’代前因后果,這正合孟奇之意,越拖延越好,越廢話越好!
則羅居目光幽深冷漠,淡淡道:“不用想著他們趕回來,同為外景,我還把握不好時機?”
“之所以給你說那麼多,是希望你死不瞑目,讓我收割到優異的怨魂。”
“你若行蹤不定,我倒很是為難,人生地不熟,縱使外景,也無法追索到你,可惜,你要參加興云之宴,所以我直接來郢城等你,最初我是希望不用動手,等著他們殺你,如此一來,也不怕玄悲禿驢的‘超度’了,哪知他們太廢物,還是得我親自來。”
若不用自己動手,則羅居自然樂意,再小心謹慎,也有被玄悲用天眼通等佛‘門’神通發現線索的可能,還不如看著狼王突襲,希望他們得手,這樣冤有頭債有主,自身也消除了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