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揚起戒刀,森嚴冰冷地道:
“某今日誓要踏平邪嶺,這三人便是你們的榜樣!”
說完,他直沖最前方一名蓄氣期馬匪而去,手起刀落,鮮血沖天!
“是他,雷刀惡僧!”
前排馬匪先是一愣,繼而轉身,亡命奔逃。
兩名七竅頭目都無力抵抗,瞬間被殺,自己等人能有什麼用?而且康支軍師好像也死了,而且對方還有外景之“能”!
后排馬匪見前排潰散,自然也不愿送命,紛紛搶著逃跑。
轟得一下,近百名馬匪崩潰了般四散而逃。
孟奇揮著戒刀,控制著速度,就像驅趕羊群一樣追著他們。
顧長青立于門邊,表情茫然地看著這一幕,孟奇竟然一個人追得近百號人狼狽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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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殺人與救人
孟奇狀似剛猛,可選擇下手對象時卻異常謹慎,基本都是沖著蓄氣期的馬匪而去,務求一刀或一劍斬殺,讓其他人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tw好看的小說)
追著追著,馬匪們徹底崩散了,加上火勢蔓延,整個邪嶺大營亂成了一鍋粥,連帶還不知道狀況的馬匪跟著奔逃,亂上加亂。
他們有的逃回居所,匆忙收拾細軟下山,有的干脆直接沖出了營地大門,倉皇離開,還有少部分四處放火,搜刮營地財物,頗具光棍氣質……
營地內頓時鬼哭狼嚎,火勢沖天,宛如修羅地獄。
孟奇砍翻一名馬匪后,慢慢停止了追趕,任由他們逃走,到了這個份上,除非則羅居返回,沒人能安定局面了,而以自己現在的體力,要想真的一個不留或殺掉大部分,那是天方夜譚。
不過片刻,整個營地就變得空空蕩蕩,幾百名馬匪漫山遍野。
孟奇提著血液在沸騰蒸發的戒刀,一邊長嘯出聲,示意小師弟可以過來了,一邊往康支的院子返回,其他馬匪的財物,他沒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體力去搶奪,但兩名七竅高手的“遺產”,還等著他“繼承”這三處院子是潰散的起點,又有孟奇這兇神在后,沒哪個馬匪敢于回頭搜刮。
“師兄,你一人之力踏破邪嶺,必將威名遠揚。”真慧從角落里躥出,一臉的興奮。對這種江湖事情,他一向很感興趣。
孟奇看著被煙熏得灰頭土臉的小師弟,哈哈笑了一聲:“哪是我一個人,明明是咱們三人,小師弟,你也要成名了。”
“真的?”真慧愈發興奮,對于成名,他沒有別的想法。僅僅是覺得好玩。
“當然,你放火擾亂營地,是大功臣。”孟奇沒有吝嗇自己的表揚。
真慧開心點頭,思緒分散地道:“不知道我會有什麼綽號,師兄,我聽他們叫你‘雷刀惡僧’?”
“呵呵。”孟奇表情僵硬地回答,這與自己的理想有十萬八千里之遙,不是應該“破雷刀”、“紅塵僧”這種一聽就很高大上的外號嗎?
說話間,兩人回到了康支的院子前,看到顧長青臉部肌肉扭曲地瞪著康支。(..tw)瘋狂地宣泄著心中恨意。
“你們回來了?”他好像還有點沒回過神地轉頭。
孟奇輕輕頷首:“馬匪們被我趕跑了,消息傳開前,邪嶺營地都是安全的,你要做什麼就做吧,我去找找戰利品。”
他知道顧長青想折磨康支,這種心情能夠理解。
顧長青重重點頭,回首對康支道:“我知道你有幾個孩子在后面廂房,我要讓你體會一下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他仿佛在為自己的行為解釋般補充了一句:“除惡務盡……”
他的臉龐映照著火光,殘留著陰影。光暗交錯,宛如來自地獄的復仇惡鬼,透著說不清的怨毒和猙獰。
嗚嗚嗚,康支啞穴被封。只能發出近似嗚嗚的聲音。
孟奇一怔,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大哥……”真慧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卻被孟奇捂住嘴巴,直接拖出了院子,然后他關上了院門。將里面留給顧長青。
“師兄,復仇歸復仇,濫殺無辜會滿身罪業,在十八層地獄中受折磨的!”真慧很是正經,他比孟奇像僧人多了。
孟奇臉色陰郁,嘆了口氣:“我知,但剛才我問了一下自己,若我全家被人殺害,我該怎麼做?”
“師兄,你會怎麼做?”真慧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孟奇咬了咬牙,臉龐扭曲地道:“殺他全家。”
真慧睜著一雙眼睛,不明白仇恨的力量。
孟奇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小師弟,交給長青自己處理吧,只有親手報仇,按照自己心愿報仇,他才能解脫出來,當然,日后我們得好好規勸他,讓他不要被這樣的觀念蒙蔽了心靈。”
“嗯。”真慧同情地回頭看了一眼,夜風吹來,帶著滾滾熱浪。
孟奇眼不見為凈般拖著兩具尸體又走遠了一點,蹲下身子開始搜尋。
由于是半夜臨時迎敵,兩名七竅高手身上都沒別的事物,除了西域之人愛佩戴的寶石戒指和玉墜,以及那把似乎由寒鐵打造而成的斬馬刀。
它光是摸著,就冰寒入骨,與冰闕劍交相輝映。
孟奇取下紅日鎮邪刀,挎在腰間,然后將斬馬刀背上,往旁邊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