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他剛出去了,這樣吧,我給師弟你一炷香的時間喘氣。”孟奇笑瞇瞇地說道,他現在的樣子粉雕玉砌,笑起來很是俊俏好看,可看在真量眼里,卻如同惡鬼。
真量打量四周,發現除了與自己交好的幾個武僧外,其他人都站得遠遠的,他也算有幾分義氣,不愿拖朋友下水,咬了咬牙道:“師兄,現在開始吧!”
看到真量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模樣,孟奇笑了笑,臉色一肅,大喝一聲,當先進攻。
一炷香之后。
“師兄,我認輸!我認輸還不成嗎?”真量死狗一般倒在地上,不愿意再站起。
孟奇摸了摸自己隱約有點的胡渣子,笑容滿面地點了點頭:“可以了。”
至少神行八步中的那一步,自己算真正熟練了,只要真永不用羅漢拳之外的武功,自己完全能給他一個“驚喜”!
聽到孟奇這句話,真量如蒙大赦,趕緊爬起,逃向門外。
跑了幾步,他忽地站住,故作鎮定地道:“我兄長可是戒律院的戒律僧。”
“咦,知道找家長了?”孟奇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用詞頗為古怪的回答完全出乎真量的預料,一時有些發愣,不知該怎麼回答。
孟奇有輪回世界的生死壓力和豐厚資源在,對戒律僧并無太大在意,嘿嘿一笑:“師兄我法號真永,行得正做得直,若違背戒律,自愿接受處罰,師弟,你還不走,想繼續練一練?”
真量一聽,嚇得連滾帶爬逃走,他“稱霸”演武大殿一年多,從未見過這種一點也不怕戒律僧的家伙!
“真,真永?師弟,你病了?”旁邊的真永表情茫然地問道,為什麼他會自稱真永?
孟奇看了他一眼:“逗個樂子嘛,咱們身材容貌差距不小,沒人會認錯的。”
哎,幽默無人捧場真沒勁。
…………
翌日,又是練功結束,孟奇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行禮道:“還請師兄指點。”
真德等武僧從開始就在等待這件事情,可真正發生時,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真定的腦子被狗啃了嗎?居然敢連續挑戰真妙師兄!
難道前日里仗著真妙師兄不知他底細,僥幸勝了一次,他就以為自己和壓制實力的真妙師兄平起平坐了?
不知天高地厚!
昨日才是真正差距的體現!
真妙扳著張臉,點了點頭,擺好架勢,等待孟奇出手。
這一次的對練很像昨日,雖然孟奇對羅漢拳掌握更深了,但與真妙的差距還是很大,僅僅能少挨那麼幾拳,漸漸的,他又落入了昨天的處境,被不慌不忙的真妙一點點逼到了絕境。
“我就說嘛,他哪來那個信心挑戰真妙師兄!”這樣的戰況讓真德很高興。
“是啊,簡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另外的武僧也附和道,對于行為出格的同伴,他們總是有著下意識的排斥,“等一下真妙師兄肯定又能像昨日那樣取勝了!”
“取勝是肯定的,但真妙師兄慣來謹慎,必不會再用昨日那一招了。”真德胸有成竹地說道。
孟奇沒有等待真妙賣那個破綻,而是尋得他左肩微沉之時,突地用肩膀硬抗拳頭,強襲真妙右身。
真妙留有余力,招式沒有使老,順勢一錯,讓開猛撲的孟奇,來了一個雙峰貫耳,直襲太陽穴。
突然,他眼前一花,竟然失去了孟奇的蹤影!
這不是孟奇太快,而是他身體一矮一轉之中,選擇的方向和位置完全出發了真妙的預料,異常詭異,使得他的注意力未能跟上,造成了孟奇消失的幻覺。
糟糕!真妙念頭剛起,滑步轉身的孟奇已與他錯開,背心相對。
與此同時,孟奇右手鐵肘倒擊,狠狠打向他的背心。
噗!孟奇的手肘打中真妙背心,卻感覺虛不受力,半轉頭,眼角余光看去,卻見真妙的僧衣鼓脹了起來,卸掉了自己絕大部分的力量。
這不是蓄氣期能夠完成的!孟奇心中一動,順勢收手,微笑致意:“承讓了,師兄真是厲害。”
真妙臉色鐵青,對再次輸掉非常惱怒:
“明日再戰。”
言語之中,似乎有把孟奇當成真正對手的不服輸感覺。
兩人剛才的交手兔起鶻落,讓人眼花繚亂,真德等武僧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分出了勝負,一時之間,他們都呆呆愣愣地看著真妙和孟奇,只覺一切如夢,好不真實。
過了一會兒,他們看向孟奇的目光真真切切地變成了重視和警惕。
不管用什麼手段,能第二次戰勝真妙師兄,真定必有過人之處!
“厲害啊!我簡直不相信你才學羅漢拳沒多久。”練武結束,真永趕上孟奇和真慧,一副重新認識他的樣子。
孟奇隱有點得意,大言不慚地道:“師弟我小有幾分練武天賦。”
這總不能說輪回世界吧。
“等一下還去演武大殿嗎?”真永問道。
孟奇用力點頭:“當然,還得準備明日與真妙師兄的對練。”
晚膳后,練過內功,孟奇作息很規律地踏入了演武大殿。
他剛剛踏入,就看到真量神情一緊,拉過旁邊的武僧對練起來,出手輕緩,似乎想打到天荒地老。
而其他與真量走得近的武僧,也紛紛找人對練起來,不給孟奇“挑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