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如此倒也不算什麼,可連假日也無休無止,甚至推掉許多文會和宴請,得罪了許多人,實在非同一般。”
“先不提方虛圣,你有事要說?”衛皇安道。
“嗯,我在京城要見一些友人,你先留在這里,若是圣院有了結果,陳家人自會送你回圣院。”
“冒昧問一句,是否與方虛圣有關?”
“此事不便相告。”孟靜業道。
.(未完待續。)
第1260章 誅逆
“那好吧,我便不多問。.tw只不過若有差遣,義不容辭。”衛皇安微笑著看向孟靜業。
孟靜業輕輕點頭,道:“血芒古地,就靠你們了。眾圣終究和小人不同,他們定然想要血芒古地,為人族留生機,但絕不會壓榨血芒古地之人。只不過,血芒古地應該還有殘留的血芒之力,而且是新生之界,眾圣難以進入,需要大學士或大儒主持血芒事務,這些人才是你最應當注意的。”
“在下謹記。”衛皇安輕輕點頭。
“吞海貝我已經交給楊玉環,其他事務也算了結,老夫就此別過!”孟靜業說著一拱手,不等衛皇安禮,便快離開。
衛皇安看著孟靜業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喃喃自語:“待到血芒古地塵埃落定,我便報方虛圣連番救命之恩!”
孟靜業離開陳家,坐上馬車,手握官印。
“孟家靜業,蒙方虛圣教化之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虛圣既歿,動‘誅逆’報恩。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請家主允許侄兒借用孟家‘天任閣’力量,篩選誅逆之士。”
“可!”
孟靜業手握官印,在昏暗的車廂內,雙目如星。
青烏府府衙后衙。
蔡禾呆呆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望著遠方的晴空,眼眶有細微的紅腫。
??
蔡禾的腰間,纏著一塊白布。
圣院大6習俗,親人亡故,子孫披麻戴孝,親人腰間纏白布。
北地冬寒,但蔡禾的心更冷。
蔡夫人手持大氅,輕輕披在蔡禾身后,輕聲道:“夫君,已經整理齊備,隨時可以前往京城。”
“夫人,你說方虛圣真就這麼去了?”蔡禾茫然望著前方。目光仿佛沒有焦點。
蔡夫人眼圈也是紅的,輕聲道:“如同他詞里說的‘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終究有生老病死。更何況,您之前也說,方虛圣去了那里九死一生。”
“可是為何我總覺得,我昨日還在濟縣當縣令?為何覺得方運剛剛考上童生?為何覺得方運送我墨梅的場面就生在昨日?為何我總覺得那濟縣早行墨跡未干?為何我耳邊總是蕩小書生方運的朗朗讀書聲?”
蔡禾望著前方,淚水默默滑落。
“夫君方虛圣故去了。”蔡夫人說著用袖口擦拭眼角的淚痕。
“他怎會死?”蔡禾低聲問。
“他也是人啊”蔡夫人輕聲道。
“也是。原來他是人,不是圣人”蔡禾喃喃低語,一邊說一邊起身道,“夫人,我們京吧。”
“嗯。”蔡夫人說著攙著蔡禾的手臂。
兩人走了幾步,蔡禾怒道:“計知白果然懂事,他不敢摘下虛圣親筆寫的對聯,昨天連夜命人把潼山的那處祠堂用巨石封上!既沒有違禮,也保全了柳山的顏面。幾十年后,那座祠堂便會徹底失去蹤影。無人知道‘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的來歷。”
“唉一朝天子一朝臣,方虛圣故去,早就料到他們會如此。”蔡夫人道。
蔡禾道:“左相一黨已經開始反撲。
拿這青烏府來說,那些不入流的小官吏平時對我畢恭畢敬,可從昨夜開始,搖身一變,又成為左相忠狗,開始進行嚴查,禁止書院教授與方運有關的書籍。無論是提到方運還是方運所著的詩詞文章。書店、齋閣等所有場所有關方運的文字也全部砸爛收繳,并且已經傳話,給所有人三天的時間上交家中有關方運的詩詞文章。三天后,允許所有人相互舉報。一旦查證屬實,禁止家族子弟在青烏府就學、禁止經商、禁止為官等等。”
“這”脾氣極好的蔡夫人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蔡禾繼續道:“就在今夜,青烏府官員會把所有與方運有關的書運往北城門,在城門外焚燒。不僅是青烏府府城,整座密州各地今晚幾乎都會大肆燒書。”
“太過分了!”
“還有更過分的!計知白昨夜已經抵達寧安縣,他甚至放話說。從今天起,有讀書人膽敢再支持方運,依舊不收手,盡數以通蠻叛國之名坑殺!”蔡禾道。
“啊?計知白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給他十個膽子也做不到,最多是嚇唬一些人,然后找機會殺雞儆猴而已,坑殺讀書人之事,別說他,哪怕半圣都做不出來。”
蔡夫人憂心忡忡,道:“寧安縣的那些人,豈不是要倒大霉?當年計知白在寧安受辱最重,而那里的人也最景仰方虛圣。”
“唉我現在是自身難保啊。幸好我是河川先生的弟子,否則的話,我定然會坐囚車京。恩師他老人家很少飲酒,可昨夜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可見方虛圣之死對他打擊有多大。
有幾個當年的同窗甚至猜測,恩師心灰意冷,可能會放棄文相一職,徹底遠離景國,前往兩界山。”
“唉”蔡夫人只能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