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方運研究“氣”與“生”集合了兩個世界所有的著作,這是一項浩大工程,他不知不覺就沉‘迷’進去。
一天,兩天,三天……
直到第四天上午,方運突然抬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
一股‘混’‘混’沌沌的奇異氣流從方運口中飛出,這氣流明明無比細微,可敖煌如同老鼠遇到貓一樣,猛地向后竄去,驚恐地看著方運前方。
就見方運前方的窗戶突然無聲無息消失,不是崩散,不是粉碎,也不是化為灰塵,而是如同物質湮滅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暖暖的陽光透過墻‘洞’照進屋子,落在方運身上。
“呃……”方運不明白怎麼回事,看著墻壁上空‘蕩’‘蕩’的大‘洞’不知所措,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敖煌。
“不是本龍!絕對不是本龍!”敖煌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是我?”
敖煌一癟嘴,道:“不是你難道還會是別人?”
“這是什麼力量把一扇窗變走了?”
敖煌一翻白眼,道:“你大概隱隱觸‘摸’到了不起的東西,或者是方向,引動了天地間的神秘力量,才導致窗戶消失。好麼,估計過幾天十國就會流傳你的事跡,應該說‘悟道三日,吐氣破窗’,還是說‘讀書破萬卷,拆窗如有神’?”
“你骨頭癢了?”方運問。
“哼!”敖煌扭頭望天。
“嚶嚶……”
院子里,奴奴揪著硯龜的脖子,好奇地透過大墻‘洞’望著方運,兩只黑溜溜的眼睛格外惹人喜愛。
硯龜被揪著脖子,翻著白眼,一副隨時可能咽氣的樣子。
方運笑著問院子里的奴奴:“小王八又跑了?”
“嚶嚶!”奴奴抓著硯龜縱身一躍,飛到方運桌前,小心翼翼放好硯龜,然后拍了拍硯龜的殼。
才趴在方運面前,仰頭笑瞇瞇望著方運。
方運正要伸手撫‘摸’奴奴,就聽方大牛大叫:“哪個天殺的偷了老爺書房里的窗戶!京城的賊都瘋了嗎?怎麼不連屋頂也一起偷走!”
“噓,老爺正讀書,夫人和黃龍大人都囑咐過不準大叫!”
方大牛低聲道:“哦哦,走,去看看老爺怎麼樣,別被偷窗賊驚到。”
方大牛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書房的墻‘洞’前,發現方運正在給奴奴順‘毛’,送了口氣。
“老爺。大牛有罪,大白天的讓人把窗戶偷了,京城真是和咱們江州不一樣,賊連窗戶都不放過。”
方運微笑道:“你誤會了,這窗戶不出賊偷走的,是我不小心破壞的,你去找人重新安裝即可。”
“哦?好好,我馬上派人安排。不過……您這幾天可好?”方大牛關切地問完,向屋里大喊。“夫人,老爺讀完書了。”
“哎。”屋里的楊‘玉’環答應一聲,快步跑進書房,一身白‘色’衣裙。讓書房里充滿淡淡的香氣。
楊‘玉’環好奇地看了一眼墻上的大‘洞’,然后看著方運,眼中有些擔憂,以前方運可從來沒有讀書三四天不見人。
楊‘玉’環仔細打量方運。發現他臉‘色’紅潤飽滿,根本不像是一個三天三夜沒睡的人,放下心。
“我沒事。以后文位越高。學習所需要的時間越長,你可要習慣。”方運笑著說。
楊‘玉’環的臉微微紅了起來,方運今天好像笑得格外開心,也更加讓她心跳。
敖煌眨了眨眼睛,卻看出方運笑容里的不同。
馬上就要到十二月,方運即將迎來月樹神罰,方運如此,恐怕是不想被楊‘玉’環發現蛛絲馬跡。
墻‘洞’外的方大牛道:“少爺,近日來又有許多人拜訪,請柬和拜帖存了一籮筐,我已經分‘門’別類整理好,您到時候別忘了看。”
方運無奈輕輕搖頭,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自己決定走圣道之路,哪怕即將死亡,也不能放松,道:“無論是請柬還是拜帖,都不看了,我要備考,只把那些重要的文書給我。”
“是。”
“我去給你準備午飯。”楊‘玉’環開心地向奴奴招手,然后帶著小狐貍去做飯。
桌子上的硯龜氣呼呼地在桌子上爬來爬去,時不時斜眼看方運幾眼。
方運伸手去‘摸’官印,里面積蓄了大量的傳書。
這些傳書大都是恭喜他在登龍臺得寶和成為圣前進士,還有許多消息靈通的好友安慰他,說月樹神罰多年不用,威力未必有傳言中那麼厲害。
不過方運心知肚明,妖界最后一次動用月樹神罰是對付孔圣,已經隔了一千多年,而這麼多年月樹神罰一定積累了更多的力量。
方運看著看著,發現一封傳書與其他不同,乃是‘蒙’家家主發來的。
“方運!限你在三日之內把我‘蒙’家之物如數‘交’還,若不‘交’還,‘蒙’家將視你為仇讎,列為世家之敵!”
方運看了看傳書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天。
世家之敵可非同一般,乃是眾圣世家特有的一種懲罰非世家人族的方式,前提是被懲罰之人對某個世家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
這意味著,從現在開始,所有眾圣世家必須要排斥方運,除非圣院認定方運沒有錯,否則所有屬于眾圣世家的產業、力量等等一切都會拒絕方運,而且所有眾圣世家的子弟都不得與方運來往,甚至于眾圣世家任何進士都可以直接文戰方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