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伸手捏她的鼻子,笑道:“不用你可憐,我是一家之主!”
“嚶嚶。”奴奴搖搖頭,一副不忍心的樣子,用小爪子拍拍方運的手表示安慰。
“讓你調皮!”方運說著把奴奴抱在懷中搔它的癢。
“嚶嚶嚶嚶……”奴奴拼命在方運懷里翻滾,不停地笑著。
小流星圍著方運轉了幾圈,直沖方運懷里,似乎也想跟方運玩,方運一巴掌拍出,把小流星拍到墻上,然后抱著小狐貍進門。
小流星憤怒地飛過來,圍著方運快速旋轉,想要討個公道,又被方運一掌拍飛。
不一會兒,小流星晃晃悠悠飛過來,老老實實跟在方運身后。
方大牛快步走過來,遞過一個大木匣,里面裝滿了書信和請柬,足有一尺高。
“老爺,這就是今日的請柬。沒想到不過半個晚上就有這麼多,明日恐怕會更多。”方大牛道。
方運接過木匣,翻了翻,其中以學宮文會邀請居多,其次就是各家族的文會邀請,還有十多封拜帖。
方運無奈一嘆,京城的高門大戶比其他幾個州加一起都多,景國大半的精英都聚集在這里,以后請柬拜帖只會多不會少,積累下來足夠燒一個冬天。
“嗯,你先忙去吧。”
方運掃視屋舍。
學舍不比大宅院,只有一座院子,但非常之大,院子中有小花壇,東西兩側和北面是兩層的小木樓,這麼大的地方在京城沒有四萬兩銀子買不下來,房價是大源府的七八倍。
“學宮舉子拜見方文侯,友人有難,又與文侯有舊,無奈之下只能打擾。”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第409章 玉佩
方運看了看正聊得火熱的楊玉環和趙紅妝,快步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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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衣舉人正站在門外,面色黝黑,雙目有神。
雙方拱手見禮,方運道:“請問這位兄臺所說故人是何人?”
“文侯可認識王正英?”
方運當即沉下臉,道:“明知書院的王正英?”
“正是。”
“他父親是我老師,我雖未見過,但有所耳聞。你是何人?與他有何關系?”方運隱約猜到一個可能。
“在下叫薄瀚,學宮的舉人,密州人。兩年前與他結識,志趣相投,曾秉燭夜談,抵足而眠。”薄瀚的呼吸不穩,有些許緊張。
方運站在門口,向四周看了看,微微一笑,道:“你來我書房詳談。”
“是。”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書房。
“請坐。”方運坐到桌子后面。
薄瀚等方運落座,才有些拘謹地坐下,偷偷打量這個十國第一舉人。
方運挺直上身,雙臂放在桌子上,道:“薄兄請講。”
薄瀚點點頭,道:“就在一刻鐘前,正英兄的隨從跑到我那里,說正英兄被人誣陷盜竊同窗的家傳龍鳳玉佩。我仔細一問才知道,正英兄前些天曾跟幾位同窗抱怨,說為了黃家三小姐花了太多銀錢,手頭缺錢。.tw今日,與他關系不錯的一個秀才的家傳玉佩被盜,明知書院的先生們展開搜查,發現玉佩藏在正英兄的被褥里,但已經被壓碎。明知書院院長大怒,把正英兄扭送入衙門,而玉佩的主人也要求正英兄賠償。”“據說原是一位翰林的隨身玉佩,被才氣滋養。對讀書人大有益處。市價三千兩白銀,抵得上一間普通的房子。”薄瀚道。
方運道:“那你以為如何?”
“正英兄為人忠厚老實,絕無可能盜竊他人重寶。他有難的時候寧可自己吃咸菜窩頭,也不會做這種事!更何況。
那可是三千兩的血玉啊,正英兄再蠢也不可能盜竊那麼貴重的寶物。”薄瀚道。
方運道:“你認定他是被誣陷的,所以才來找我?”
“是的!院長和先生雖然說人證物證俱在,可他的家仆說,正英兄一路高呼冤枉,甚至說若不還他清白,必然以死證清白。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麼?”方運問。
薄瀚眼圈一紅,再也忍不住。悲憤地道:“也不知誰把這個消息報于黃家,黃家家主逼著黃三小姐寫了一封絕情書,給了正英兄。正英兄看到絕情書后大哭不止,甚至昏厥過去,差一點瘋掉。”
方運目光漸冷,道:“這意味著,哪怕正英兄洗脫罪名,跟黃三小姐的關系也出現裂痕,難以恢復,這才是最重要的。是吧?”方運立刻認定是康王府或管家的人所為,當日管長俞為了強買延壽果,曾用王正英的前途威脅王先生,今日小國公吃了大虧,必然馬上動手。小國公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劍指自己。
方運道:“正英兄有你這個好友,也不枉此生了。此事我已經明白,不過。你把正英兄的家仆找來,說一下那玉佩的式樣。可能是我送給王先生的那塊,而王先生又給了正英兄。正英兄……或許是拿錯了。那枚玉佩既然碎了。我替他賠償!”…
薄瀚一愣,恍然大悟,王正英不可能認罪,但人證物證俱在,又不能徹底脫罪,拿錯賠償是最好的辦法。
“好,我馬上讓正英兄的家仆過來。”
方運則把趙紅妝叫到書房。
“出了什麼事?”趙紅妝問。
方運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趙紅妝立刻道:“一定是小國公的手段!你放心,只要那個家仆說出玉佩的形狀,我馬上可以找太后拿出一塊相似的玉佩,不會有任何人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