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荀家真動用十寒古地的人,那就算勝了臉上也無光,那里的環境得天獨厚,可不是圣墟那種殘破的古地,而是完整的小型古地。那里的人在經義詩詞方面略遜一籌,但才氣和文膽卻要強一些,實戰經驗更是不一般。尤其是那些有奇遇的弟子,一旦他們愿意在家譜上改換身份,就可以回圣元大陸。我十國不少英杰就是三大古地之人。”
“方運一旦連勝五場以上,荀家絕對會特赦古地舉人,讓他們為荀家效力。”
“方運也是趕上好時候,這一代荀家非古地的年輕人的確平平,秀才和舉人中都沒有出色的人物。但荀家的進士不同,前些年景國的許多狀元都出在荀家。咦?前方平步青云之人似乎就是荀家人,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那位退妖進士荀隴,這兩年我經常在圣院見到他。”
幾位大學士向前望去,就見一個身穿白衣劍服的進士腳踏白云,向慶國的方向飛馳。
平步青云是大學士才具備的力量,而大學士之下若想獲得平步青云,唯一的辦法就是考進士的時候取得第一,也就是狀元。
荀隴是慶國的狀元。
“是荀隴。說起來,這個荀隴就是荀家的翹楚,可惜已經是進士,無法與方運文斗。”
“就是那個唇槍舌劍出而風雨相隨的?哪怕劍眉公還是進士的時候,都不如他吧?”
李文鷹道:“我見過荀隴,天賦的確在我之上。可惜他不是荀家的主家,只是分支,所受培養不如主家子弟,未來成就不好說。不過聽說荀隴的兒子極有天賦,年方十歲已經是一府的第一童生,被荀隴寄予厚望。”
“荀家太大,分支的人不受重視實屬正常。不過荀隴的地位日漸增高,一旦成大學士,那麼地位絕不會次于主家子弟。”
“我記起來了。昨日就是這個荀隴帶人前去盤問調查方運,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差點洗脫荀燁的罪名。”
在幾個大學士說話間,空行樓船離荀隴越來越近,因為兩者方向一致,空行樓船不得不減慢速度,要繞過荀隴。
在樓船減慢的時候,宗午德以舌綻春雷大喊:“荀隴!”
荀隴扭頭一看,先是露出好奇之色,等看清楚船上的人,和方運一對視,臉瞬間變陰,隨后又在瞬間恢復正常,沖甲板上的人點了點頭,最后沖船長室的大學士們拱手問候。
宗午德對方運道:“荀隴是我兄長的好友,不知能否登船?反正無論他是否上船,都會很快返回夕州。”
方運點點頭,以舌綻春雷道:“荀進士,我們將去夕州,你可愿上船?”
眾人從方運的稱呼中聽出對荀隴的態度,荀進士的叫法實在太過于疏遠。
荀隴猶豫剎那,點點頭。
于是空行樓船繼續減慢,讓荀隴登船。
“多謝方鎮國!”荀隴向方運致謝。
“荀進士客氣了,順路而已。”方運道。
“唉,真沒想到會鬧到這一步,作為荀家的子弟,我深感自責。這次無論文斗誰輸誰負,我都會盡力化解你與荀家的誤會。”
“若是誤會,的確容易化解。”方運微笑道。
第317章 文斗一州
“你對我荀家誤會太深。.tw[]你傷我荀家子弟,我荀家若不查清懲戒,亞圣世家的威嚴何在?連這等小小的挫折都不能忍受,將來如何承擔人族重任。”
荀隴道。
方運神色一冷,道:“荀家身為亞圣世家,連我一個小小的舉人都不放過,實在令人心寒,如何當我人族楷模?”
“你可不是小小的舉人!你是東圣親封的十國第一秀、五甲三圣前,又是大學士獵殺榜上的大人物,怎會是小小的舉人?”荀隴道。
方運立即道:“你們荀家連在大學士獵殺榜的人物都敢隨意陷害打壓,天下之人有多少是你們不敢欺辱的?”
“你倒是略有辯才。隨意打壓?難道碎荀燁文膽的不是你?”
“我持刀而立,準備殺豬,有人想殺我卻一頭撞到我的刀尖上,我怎能算兇手!”
“但現在無人知是你刺出還是那人自己撞上,所以我荀家才要調查。我荀家若是想打壓你,必然不會調查,而是直接給你定罪。你有嫌疑在身,本來就不能入圣院,豈能怪我荀家?”荀隴道。
“荀進士果然一張好口舌。可惜,天下人不是傻子。身為亞圣世家,若有哪怕一絲一毫的證據,也會立刻處置我,就算是我在大學士獵殺榜上,堂堂亞圣世家還請不動刑殿或圣裁?無它,你們荀家自知理虧,自知一旦刑殿出手或圣裁,必輸無疑,家族臉面丟盡!你再巧言令色,也無法掩飾你們荀家的心虛和驕狂!”
“這種小事請圣裁?你當真糊涂。我們荀家只當你小輩之間的私仇,你卻恨不得讓我荀家破滅,真是讓人難以置信。”荀隴道。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不喜不怒。
船長室中傳來李文鷹的聲音:“荀隴小兒。莫要以為用親疏有別之念護自己文膽,就可妄言。
你再敢顛倒黑白,不要怪我‘行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