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寨子里的人是齊心合力。但力量太差,怎麼也比不上萬人狼蠻部落。”
“至于地利,狼蠻雖然把人族逼出草原,但上千年過去了。他們也算是草原土生土長的,以放牧為生,這里就是他們的家園,我方一點地利都不占。”
“天時。這個就更不用說了,起碼要到大儒才能局部影響天時,對方的蠻王不過大學士層次。雙方誰也影響不了。但他們常在草原生活,對天時了解要比我們多的多。”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全面被壓制,這仗怎麼打!這蠻族怎麼滅!”
方運前思后想,始終不知道怎麼勝利,于是問:“我們這些人不可能滅得了那個蠻族的部落,諸位很清楚,你們有什麼想法?”
“若是引他們來攻打山寨,大人出手,就可殺光他們,但大人說了不會這麼做。所以,我們沒有辦法。”
方運道:“就算沒有老人家,我看這座山寨易守難攻,以一千人之力,再配合一頁大儒真文,完全可以守得住。畢竟蠻王也不過相當于一個大學士,有大儒真文在,他沖進來等于自尋死路。”
“大儒真文易得,可那些蠻族不是傻子,不會拼命攻城。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把我們困死在山寨里。不過有大人在,就有圣院的糧草,我們餓不死,只是也無法壯大。”
方運點點頭,他也知道蠻族攻城的手段,必然先擊破城中的圣廟力量,然后開始攻城,不過一切建立在蠻族有絕對的優勢上。若蠻族優勢不大,就會圍三闕一,斷水斷糧,等城內軍民一逃,便可攻下一城。
這座營寨就算沒有老者守護,只要有一頁大儒真文鎮壓,那萬人蠻族至少要折損五六千才能拿下,畢竟大儒真文的力量太強大。
“不管怎麼說,只要引得他們來進攻,是唯一戰勝他們的方法,對吧?”方運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除非狼蠻部落覺得活不下去才可能殺過來,否則它們不可能全面開戰。狼蠻部落也和我們一樣,世代守護在這里,它們守護的是祖廟。”
“你們所有人和蠻族都不能離開?”
“是的,也從未離開過。”
方運繼續和眾人討論,明確了幾點。
主動出戰必死無疑,任何所謂的軍陣計謀都不可能奏效,蠻族部落有壓倒性的優勢。
若想取勝,必須要逼蠻族攻城,但還要削弱他們。
商量到最后,方運無奈地問:“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蠻族逼到死路,讓他們攻城?”
“斷無別的可能,除非您突然有大學士之能,率領我等殺過去。”
方運道:“我聽書院書聲朗朗,再過些年,那些學子都可成材了吧?”
一位將軍苦著臉道:“寨中之人,不能離開,也不能科舉。他們將來,最多是圣前童生,不可能再上一步。所以您說不要指望他們。”
方運心中更加沉重,這意味著連培養人才這條最堂堂正正的道路也被封死了。
“我明白了,你們散了吧。”
等眾人走了,方運一個人坐在兵院的正堂上首位置,盯著地圖,不斷思考,漸漸明白了許多。
“若是考驗我的帶軍征戰的能力,沒必要讓雙方差距這麼大。歷史上再強大的將軍到了這里,也不可能利用戰爭屠滅萬人蠻族。所以,要通過這次考驗,戰爭絕非是最主要的手段。”
“既然不能通過培養人才取勝,那麼,純粹的帶領人族發展也不行,或者說,圣院有無數種辦法培養人才,不差我一個。”
“既然這樣,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削弱蠻族。那從這方面著手吧。”
方運進入書院,在藏書室里尋找有關此地蠻族的所有資料,足足看了一天,然后又把寨子里年紀最大的那些人聚攏到一起,聽他們說這片草原的所有事情。
這些老人都很精明,一眼就看出方運要滅蠻族,跟著出謀劃策。
老人七嘴八舌什麼都說,經常因為矛盾的地方相互吵起來。
不過這些老人有一點非常一致,知道狼湖和草原的草是蠻族的根本。只要毀了狼湖和草,狼蠻一族必然失去依靠。
老人們說了許多解決狼湖和草原的辦法,但都不怎麼靠譜。
和老人們聊完,方運走上城墻。手持官印,引動官印的力量,神念飛到高空,可以“看”到草原極為遙遠的地方。
在草原的中心。有一座大湖泊,湖泊邊有一座狼蠻部落。
部落內狼蠻繁衍生息,部落外牛羊成群。少數狼蠻人在放牧,這是狼蠻人和狼妖最大的區別。
人族可以利用才氣完成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蠻妖不同,大部分蠻妖都有著強大的身體和氣血力量,妖圣蠻圣一拳之下可夷平一座高山,但是連最簡單的降雨都做不到,而人族哪怕秀才都有機會寫出祈雨詩。
妖蠻除了身體強悍,還有一些天賦妖術,但那些妖術有很多局限,遠遠不像人族這樣變化多端。
不過,妖蠻卻憑借強橫的身體和天賦,一直壓著人族。
方運望著這片天地,心中浮想聯翩,在這個時候,這天地間無比和諧,好像一切都可以在這片草原上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