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放出了奇異的光芒,縱橫掃蕩;有人操縱某種似乎法寶的東西漫天飛舞,兜攔截擋;也有人施展某種神秘的秘術釋放出巨大的怪獸虛影,仰天吞吸;更有人放出無數玄奧的符文結成了陣勢,“流星”紛紛主動來投……每個人的手段都不盡相同,大家都把精力投入這件工作當中。顯然這件事十分要緊,許了壓住了咆哮,就沒有什麼人愿意理會他了。
“這些家伙難道不是人類?他們截取這些流星有什麼用?”
許了體外的黑光仍舊在源源不絕的吞噬“流星”,完全不由他自主。這團黑光的吞噬的力量十分強大,就算附近小區樓頂上的那些存在,也沒有幾個比得上,最多只有兩三個人可以跟他相提并論。
一直到天色微微放亮,天上的“流星”才漸漸稀疏,許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自己吞噬了多少團“流星”,隨著最后一團“流星”被人收走,附近幾個小區樓頂上的身影漸次消失不見。
許了體內的冷冽氣息匯聚成了一股游走來去,他甚至能夠稍微操縱,只要想著匯聚到什麼部位,這股冷冽的氣息就會如臂使指的游走過去在指定的部位盤旋回舞,這股冷冽的氣息十分特異,還兼具提神醒腦之妙用,他縱然一夜沒睡仍舊神清氣爽的不得了,就連從展會走回來的一身疲憊也消失不見,全身上下精力彌漫,直似要噴薄出來。
“剛才那些家伙居然都走了,還想找個人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許了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向自己的家里走,今晚的事情實在太古怪,他現在仍舊有些發懵。
許了才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就有一團霧氣在他剛才呆的地方憑空出現,緩緩擴張,一個穿著月白宮紗的少女蹙著眉頭,在霧氣中現身。
她望著許了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沒有在這個城市里見過這家伙?他吞吸帝流漿的能力倒是蠻強,我截留的帝流漿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一個蒼老但卻溫和的聲音響起:“他原本不是這個城市的妖怪。”
一個看起來非常丑陋,但卻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從一團黑氣中走了出來,她拄著拐杖,佝僂著身子,但卻精神抖擻,散發著一種剛強的氣息。
穿著月白宮紗的少女躬身輕輕一禮,柔聲說道:“槐婆婆!你也沒有見過他嗎?難道這家伙是外來者?外來者跟我北都市的妖怪搶奪帝流漿,可是違反了萬妖會的規矩。”
槐婆婆笑瞇瞇地說道:“他不是外來者!”
第三章 不死樹
一身月白宮紗的少女不由得微微愕然,小嘴猛然張成了一個圓嘟嘟的“O”型,驚訝道:“難道他原本是人類?才覺醒了血脈?”
槐婆婆點了點頭,云淡風輕地說道:“我活了六千歲,也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強大的血脈覺醒,他覺醒的血脈可是跟我們一樣的種屬哦。琴丫頭!這對你來說可是一次很棒的機會哦!其他人應該也注意到這小子,你下手慢了,也許就沒得份……”
槐婆婆呵呵的笑著,身外黑氣咕嘟咕嘟的翻涌起來,把這個老婆婆的身影包裹起來,黑氣稍稍扭曲就收縮成了一團,這個非常丑陋,但卻慈眉善目的老婆婆也自消失不見。
穿著月白宮紗的少女臉色緋紅,呸了一口,嘟囔道:“槐婆婆你居然也來取笑人家!”
她發了一陣小脾氣,忽然微微蹙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微微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說起來,我好像見過他,他是誰來的?”
……
這座城市的另外一個角落!
一個看起來帥帥的,痞痞的年輕人夾著煙卷,哼著小調,似乎很愉悅的走在空曠的大街上。
一團青翠的光華落在了他的頭頂上,那是一只翠色的小鳥。
年輕人頓時露出了苦笑,說道:“崔姐姐!你又有什麼事情招呼小弟?”
翠色小鳥嘰嘰咕咕的叫了幾聲,扒拉了兩下他的頭發,把年輕人的發型弄成了最流行的洗剪吹和鳥巢的混合體,這才振翅從他的頭頂上飛起,化為了一個身穿淺色衣裙成熟性感的艷麗女子,輕盈的落在地上,臉上全都是笑意。
“段天狼!知道你見聞廣博,六只眼睛最賊了,能告訴姐姐我,今晚的那個小家伙究竟是覺醒了什麼血脈嗎?他吞噬帝流漿的能力,幾乎快要比得上槐婆婆,云帥和姐姐我了。”
段天狼臉色微變,好一會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崔姐姐!這件事兒可能很麻煩,你一定要知道嗎?”
艷麗女子變了顏色,收起了笑意,酷冷的低喝道:“段天狼!你要是跟我玩什麼神叨叨的把戲,姐姐也不介意撕了你!”
段天狼再不敢啰嗦,用最快的語速說道:“不死樹血脈!”
艷麗女子臉色頓時大變,等她回神過來,段天狼早就走的無影無蹤了,她牙根癢癢地說道:“居然是這麼麻煩的家伙,這小家伙肯定已經被萬妖會和幾個軍團盯上了,姐姐我可招惹不起這些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