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老頭子的家門,趙靖天馬上便感覺到一團熾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趙靖天大吃一驚:老頭子家里,竟然擺放著一個大火爐!爐內的火呼呼地燃燒著,將空氣燒成一陣陣熱浪,整個房屋就像是一個蒸籠。
“你也是個鐵匠?”趙靖天一開口,老頭子便破口大罵:“什麼叫做鐵匠?我可是一代鑄煉大師鄭煥!”
趙靖天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混元堂。”
“混元堂他算個屁……”老頭子突然發現自己爆了粗口,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孫子孫女面前,趕緊轉移話題:“把你那塊火精之鐵拿出來吧。”
趙靖天簡直就想用修神法訣將它給熔了,看看這塊鐵到底為什麼這麼值錢。不過他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個門道來,便問道:“鄭老爺子,你告訴我,這破鐵有什麼用處?”
鄭煥一聽,老眼一瞪:“什麼破鐵!所有的鎧甲只要融入一丁點兒這火精之鐵,免疫一切火行拳法的火屬性!穿著火精之鐵打造的鎧甲,就算是掉到巖漿之中也能爬得回來!”
“真有這麼強!?”趙靖天哼哼道:“那它豈不是所有火行拳師的克星?再說了,連巖漿都熔不了它,你怎麼打造?”
鄭煥一臉得意之色:“論起鑄煉的手藝,在圣天國我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不僅僅是因為我的火金雙行屬性,還因為,只有我一人會使用焚寂之火。傳說,焚寂之火來自天外,永生不滅,只有超強火行的有緣人才能控制它……”
“行了行了,老頭了,我不是來聽你吹牛的。今天天色已晚,我想好好休息一晚,你也趁晚上去準備一下,明天幫我重鑄完鎧甲,然后一手交錢一手交鐵,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兒。”
趙靖天打了個哈欠。
鄭煥滿臉堆笑:“好好好,聽你安排。柔兒,去給小兄弟鋪床去。”
沒多久,便傳來了趙靖天呼呼大睡的聲音。鄭煥一臉嚴肅,喃喃自語:“此子竟然不怕我謀財害命,這種心志,絕非常人能比!他的火行比我還強,要是能……”鄭煥搖了搖頭,自嘲地苦笑了一番。
***
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趙靖天還在甜蜜的夢鄉之中,突然之間,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快起來了,你不是要趕時間嗎?快把那塊火精之鐵拿出來吧!”
趙靖天連眼睛都不用睜開就知道,肯定是鄭煥這個老頭子。
趙靖天揉了揉惺松的眼睛,隨手將鐵塊扔給了鄭煥:“拿去!別來打擾天哥我睡覺!”
鄭煥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你這臭小子,不怕被我貪墨了嗎?”
趙靖天迷迷糊糊地一擺手臂:“要就都拿去吧,只要把兩百金幣給我就行。”
鄭煥那個氣呀,簡直都快把肺給氣爆了:“不行!我這人最正直了!你給我起來,我要你看著我鑄煉鎧甲!”
不容分說,鄭煥一把拉起趙靖天,一直拉到大火爐旁邊,被火氣一蒸,趙靖天這才有點兒清醒。
“小子,看好了,這是你的火精之鐵!”鄭煥拿出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小心翼翼地將火精之鐵切下了一小塊。
趙靖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是什麼刀?竟然這麼鋒利?連巖漿都不能熔解的鐵都能切得下來?”
鄭煥白了趙靖天一眼:“少見多怪!這只是最普通的切礦刀片!火燒不掉的東西,并不等于刀切不開,笨蛋!”
趙靖天一臉無所謂:“開始吧,不用給我解釋。”
“哼。”鄭煥輕哼了一聲,隨手將那塊切下來的火精之鐵扔進了鑄煉爐。
果然如鄭煥所說的那樣,那塊火精之鐵落入灼熱無比的鑄煉爐中許久,除了通體發紅以外,沒有熔掉一點點!
鄭煥眉頭一皺,一臉嚴肅,緩緩地將手掌靠近到鑄煉爐之上。鄭煥的手越是靠近鑄煉爐,爐中用來保持高溫的其他鐵石變得更加火紅!
趙靖天驚訝的嘴都快要塞得下一顆雞蛋了:從鄭煥的手掌之中,竟然發出一縷橙紅色的火焰!一碰到這縷火焰,不畏凡火的火精之鐵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雖然這縷橙紅色的火焰很快被鄭煥收了回去,但是火行超強的趙靖天能感受得到剛才那火焰霸道無比、焚盡一切的力量!
“這火叫做焚寂?烈焰焚燒過后,變得一片寂靜?果然是驚人的火焰!”趙靖天心中震撼不已:要是自己能掌握這火焰,和人對敵之時,突然來那麼一下,那威力,那效果,絕對是驚人的!
鄭煥不知道趙靖天在想些什麼,此時的他已經沒空理會趙靖天了。他全神貫注地用一個奇怪的勺子將熔解的火精之鐵舀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將火精之鐵倒在了趙靖天那副湛藍天晶鎧甲的心臟部位。
火紅色的火精之鐵在湛藍天晶甲的表面滋滋地散發著熱量,天晶甲像是在負隅頑抗,堅決不讓火精之鐵熔入到自己體內。
鄭煥又將手升出,對準了湛藍天晶甲的心臟處噴出了橙紅色的焚寂之火。在焚寂之炎的幫助之下,火精之鐵順利地融入到天晶甲的心臟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