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拳師訓練基地的隊伍各占一角,隊伍的前面放著一張椅子,各自坐著他們的教官。
趙靖天粗略地掃視了整個競技場一眼,便老老實實地站在嚴瑤英的旁邊,因為趙靖天看見,那些教官的旁邊也都各自站著一人。趙靖天猜想,這些人和他一樣,是參加生死斗的拳師。
競技場的觀眾席上端坐著三人,正中間端坐著一名中年男子。這男子面如冠玉,目光如潭水一般深邃。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流溢著自信與從容。而他那一襲有如金絲織成的金衣,更是凸顯他的尊貴。
在金衣男子的左邊坐著另一名青衫中年男子,而右邊坐著的那人,赫然便是金少爺金軒。
在他們三人旁邊及身后,數十個身著鎧甲的將軍筆直地站著,不敢有一丁點兒的小動作。這些將軍之中,趙靖天也認得一人——洛將軍。
望著金少爺和青衫中年男子對那名金衣男子畢恭畢敬的態度,以及那金衣男子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趙靖天暗暗猜想:“此人該不會就是金相宗的宗主吧?”
趙靖天猜得沒錯,除了金相宗宗主金洪哲,在圣天國這塊金相宗的領地之內,還有誰能有這般氣勢!
見所有人都已來齊,金洪哲淡淡道:“小軒,可以開始了。今年的比武大賽就由你來主持吧。”
“是,義父。”見金洪哲親自點名,金軒一臉欣喜,站起身朝著前方走去:“我宣布,金相宗一年一度的初級拳師比武大賽正式開始!”
“哦哦——”競技場上的所有拳師齊聲歡呼起來。他們知道,只要在這次比武大賽中表現出色,他們便可以加入金相宗軍隊,享受士兵的待遇!
趙靖天總覺得金軒的目光老是朝嚴瑤英和自己而來,心中厭惡之至:“金軒?金蒼蠅差不多!”
金軒對這些初級拳師的反應甚是滿意,接著說道:“你們是金相宗的未來,保護家園的責任自然是落在你們身上。今天,我們有幸請到宗主親臨。所以,等下大家更要好好表現。過了這一關,你們就是合格的金相宗拳師了!”
被金軒這麼一煽動,眾拳師頓時熱血沸騰。當然,讓他們最為激動的并不是金軒最前面那一句,而是最后那一句。
金軒舉起雙手示意眾拳師安靜:“現在,是比武大賽的第一項:演武!”
所謂的演武便是一整隊人站到競技臺的最中間,整齊地打拳。
一個人打拳容易,但是要做到接近千人的隊伍保持一致,就十分困難了。
趙靖天見過自己的同伴們打的集體拳,不由得連連搖頭:“這不是上去丟人現眼麼?”
趙靖天那一隊不行,并不代表其他隊也不行。當其余五隊上場演武之時,深深地讓趙靖天感到震撼!
整齊的步法,威武的氣勢,有力的出拳,義氣十足的叫喝,讓那些演武的隊伍顯得格外強大!
趙靖天甚至有一種錯覺:這五支隊伍的氣勢,足以撼動一座小山!
“嚴姐!為什麼我們的隊伍這麼差?”趙靖天低聲問道。
嚴瑤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同樣小聲的答道:“那是因為,他們的拳師都是金屬性的。只有我們這支隊伍是各種屬性的雜牌軍。”
趙靖天一愣:“為什麼?”
嚴瑤英冷哼了一聲:“那是因為,那個家伙想讓我的隊伍在這比武大賽上丟盡臉面!”
“可惡!”趙靖天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將金軒拖下來暴打一頓!
“現在,由第六拳師訓練基地的拳師上場演武。”金軒的高喊聲響起,嚴瑤英面無表情地用手一揮:“上去吧。”
沒見過其他五隊演武之前,趙靖天的同伴們還是信心滿滿。可這一對比他們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最弱的!
信心一旦失去,這些人連走路都顯得那麼沒有底氣。這樣一走,隊伍便有些散亂了。
金洪哲往嚴瑤英的方向望了一眼:“廷明,這支隊伍素質怎麼這麼差?那教官,可是嚴心海的女兒嚴瑤英?”
青衫男子正是金玄派的掌門、金軒的父親金廷明。金廷明恭敬地答道:“稟宗主,這支隊伍拳師的屬性不一,素質差一些也正常。”
金洪哲微微一笑:“原來是你未來兒媳婦,難怪你替她說好話。這樣吧,這次比武大賽結束,我就讓嚴瑤英嫁給你兒子,怎麼樣?”
金廷明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多謝宗主替犬子作主!”
金洪哲哈哈笑道:“金軒也是我的義子呢,客氣什麼……”
“哈哈……”競技場上傳來了陣陣哄笑聲,打斷了金洪哲和金廷明的談話。兩人朝場下望去,同時皺起了眉頭:那支隊伍哪里是在演武,分明和街上演猴戲的差不多!
趙靖天恨恨道:“嚴姐,他們平時也沒這麼差的。肯定是剛才看了其他隊伍的演武便沒了底氣!”
嚴瑤英一聲不吭,靜靜地看著她培訓了半年的“猴戲”。
“你們下去吧。”金洪哲擺了擺手,這些人就像是從痛苦之中解脫了一般,毫無秩序地走回到嚴瑤英的身后。
“對不起,嚴姐……”這些家伙一個個垂頭喪氣,心情低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