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聰,你難道不知道,有一些事情,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嗎?”
白乙涵輕笑,譏諷沈聰?他不屑。
“是的,有一些原則,寧可死,也要堅持!”
號稱道德狂人的蘇然,為了救同學留下來狙擊災厄,才導致的重傷,那個時候她不畏懼死亡,自然現在也不會為了茍活就聽從別人的命令。
“你們……”
沈聰還沒說完,就被衛梵一刀砍在了左手上。
唰!
血光飛濺,三根手指掉在了地上。
“啊!”
沈聰踉蹌后退,再不負之前的淡定和囂張,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撩到衛梵的逆鱗了,這家伙哪怕死掉,也要干掉自己。
衛梵火力全開,而且完全不防御了,就是要一口氣打爆沈聰。
砰!砰!砰!
避難所中,爆音回響。
滋!
沈聰的長刀砍在了衛梵的胸口上,可是他不閃不避,也借著這一刀的剎那,逼近了沈聰,倒轉刀柄,砸在他的臉上。
砰!
沈聰的鼻子一下子塌陷了下去,鼻血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橫流,瞬間染紅了衣襟。
叮!
衛梵擋開了沈聰揮舞過來的斬醫刀,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罵人罵娘,打人就打臉!
“臥槽尼瑪,你們兩個干什麼呢?還不快幫忙,想看我死呀!”
沈聰急紅眼了,哪還有剛才的鎮定自若。
“你耳聾呀,他們都說了不幫忙了!”
明朝雙手抱刀,一臉的不爽,自己竟然和這種人渣一起戰斗過,簡直令人作嘔。
“幫忙呀!”
沈聰咆哮。
白乙涵和蘇然眼神一對,順著沈聰的視線看了過去,是丁默,以及一個穿著伏龍帝高校服的男生。
“丁默?難道你也是……”
京大生大驚失色。
“哎呀,好討厭,你這麼一搞,我還怎麼在人類世界混下去?”
丁默抓了抓頭發,一臉的懊惱和不爽,至于戰斗?抱歉,他沒那個興趣,還不如求婚有趣呢!
“你……”
沈聰剛想罵人,就看到丁默完全不理會自己,徑直走到了蘇然身旁,單膝跪了下去。
“蘇然學姐,我喜歡你,請你嫁給我吧?”
丁默言辭懇切的說著,甚至還掏出了一枚鉆戒,呈獻給蘇然。
“抱歉!”
蘇然拒絕。
“你有意中人了嗎?”
丁默詢問。
“沒有,但是我們不合適!”
蘇然解釋。
“哦,你是嫌棄我疫體的身份嗎?”
丁默直視著蘇然的雙眼。
嘶!
聽到丁默公然承認自己是疫體,眾人倒抽著涼氣,下意識的后退,掩飾不住臉上的目瞪口呆,人型疫體?擁有極高的智慧?開玩笑的吧?
“不是,我只是對你不了解!”
蘇然沒有撒謊,一個對疫人都格外寬容的女孩,對于疫體,也并不排斥,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這或許可以成為一個課題。
“是嗎?”
丁默大喜:“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的身份后,還沒有厭惡我的人,我決定了,我以后再也不向別人求婚了,只追求你一個人!”
丁默開心的歡呼了起來,笑的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尼瑪!”
沈聰無語。
京大生們也是傻眼,丁默果然還是那個丁默,腦回路有問題的求婚狂。
丁默不戰斗,于是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伏龍帝高的那個男生。
“你是……”
明朝蹙眉,這個家伙給了他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我的弟弟,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戰斗嗎?來吧,我給你機會!”
男聲開口了。
“明非臺?”
明朝從不叫明非臺哥哥,在聽到這聲熟悉的嗓音后,他的臉上劃過了一抹驚喜,哥哥沒死?不過很快,就被濃濃的戰意取代,因為他人生的目標,就是為了超越他。
“什麼?是持有神刀禪落的明非臺嗎?”
“他不是感染了疫體孢子,死掉了嗎?”
“搞什麼鬼呀?現在內訌?”
一幫學生驚詫萬分。
再沒有其他的寒暄,兩個人拔刀出手。
“……”
沈聰想罵娘,這是什麼隊友?怎麼沒一個靠譜的?到了這個地步,他想到的就是逃跑。
即便全盛狀態,都是和衛梵五五開,更別提由于太自大,被黃道重創,所以必死無疑。
唰!
沈聰虛晃一刀,轉身就跑,可是沒兩步,就被衛梵一把扯住了頭發,硬生生的扯了回來。
衛梵揮拳,砸在了沈聰的后腦上。
砰!砰!砰!
“啊!”
沈聰怒吼,想要掙脫,可是被衛梵一個背摔,像破麻袋一樣狠狠地掄在了地上。
砰!
塵土四濺,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折聲,沈聰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形了。
沒有用刀,衛梵一拳一拳的捶著沈聰的面門。
“不……”
沈聰想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張有點小英俊的臉龐很快就變形了。
學生們看著衛梵爆錘沈聰,自己都覺得疼。
又是一拳過后,沈聰堅硬的腦殼終于擋不住衛梵的鐵拳,就像被全力打擊的爛西瓜,撲哧一聲碎掉了。
砰!
衛梵的拳頭砸在了金屬地板上,都留下一個凹痕,鮮血和腦漿亂飛。
沈聰涼了。
衛梵起身,看向了天火眾。
唰!
有幾個人受不了衛梵的目光,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混賬,懦夫!”
金發男很生氣,揮手就是幾巴掌抽了過去,力量之大,把他們的嘴角都打破了。
“美狄婭呢?”
衛梵質問,這個仇,還沒報呢!
“她跑進去了。”
夏本純報告。
“先宰了這些天火人!”
衛梵豁出去了,今天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