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有沒有被人威脅!”
衛梵擔心有人暗中監視夏本純,說話會暴露,所以使眼色,不過完全白費了。
“我還以為你朝我放電,是愛上我了呢!”
夏本純郁悶。
“屁呀,你只能是妹妹!”
衛梵伸手,彈了夏本純的腦門一下,算是對她攻擊自己的懲罰,剛才真是被她嚇死了。
“姐姐!姐姐!”
夏本純一下子趴在了衛梵的背上,用雙手勒著他的脖子:“快承認,是姐姐,不然我勒死你!”
“你剛才差點殺死我耶,你哪有資格當姐姐?”
衛梵嗤之以鼻,忍不住笑了,夏本純沒用力,不過因為解除解放姿態,所以他現在又光了,被夏本純騎在背上,很尷尬。
“好了,快下來!”
“偏不!”
夏本純更用力了:“我相信你可以接下我的攻擊!”
“呵呵!”
衛梵樂了。
“話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我沒有殺意的?”
夏本純不解。
“你的第一擊,最有機會殺死我的那一下,黑暗破滅在滑過我心臟的時候,力度明顯輕了很多!”
這種輕重,生死的電光火石間,怕是醫龍都感覺不掉,但是衛梵沒問題。
“那個神之殘骸在哪?”
茶茶踮腳張望:“真的是神靈的尸體嗎?”
“這個稍后再討論,先解決一個大麻煩吧!”
夏本純收斂了調侃了的神色,轉身朝著大門喊了一聲:“黃道團長,出來吧,以你的實力,不用黃雀在后,也能干掉所有人,得到神之殘骸!”
“什麼?黃道教授沒死?”
衛梵一怔,愕然回頭。
“叨叨!”
盜草人已經叫了起來,彈弓在手,裝載爆裂豌豆。
“謝謝你們,讓我看了一場精彩的大戲!”
黃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穿的不是十誡的專有服侍,而是一身長褲和襯衣,袖子挽起,腋下夾著偽典,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那副模樣,就是一位剛剛下課身上還沾滿了粉筆灰的老師,沒有半點恐怖組織大BOSS的風范。
溫煦的笑容,處處透著和藹可親的氣息。
衛梵攥緊了刀柄,不是因為憤恨,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衛梵,你做的很棒,我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殺掉紀圣佑!”
黃道夸贊,他的褲子灰色,襯衣白色,看磨損度,顯然穿過很多次了,一股子樸實老實的味道。
“黃道叔叔,你之前是詐死?”
茶茶問了出來。
“是的,整個計劃都是我制定的,我死亡后,再加上洛都大亂,早就對神之殘骸覬覦萬分的陸獨行和紀圣佑肯定會進入生命之環!”
黃道面色平淡,一點都沒有把各種勢力都耍了一遍的優越感,因為這種事,對他來說太常見了。
“按照原定計劃,紀圣佑會來到這里,喚醒神之殘骸,他就是我的馬前卒,在試探出殘骸的效果后,我就會出現,擊殺他!”
黃道說的輕描淡寫,其實其中有很多細節,比如戰死的時候,他故意把偽典掉落在了紀圣佑身邊,因為他知道紀圣佑撿到后,絕對不會交出來。
利用偽典碎片,黃道可以全程監視紀圣佑而不被察覺,而且最后,這枚碎片也將成為擊殺紀圣佑的關鍵,只可惜這一切,都被衛梵破壞了。
“我破壞了你的計劃,你打算怎麼對我?”
衛梵詢問。
“我很開心!”
黃道笑了。
“嗯?”
茶茶一愣,黃道叔叔難道失了智?應該恨衛梵才對吧?
“我很欣慰,你和學姐一樣優秀!”
黃道打量著衛梵,目光充滿了寵溺和慈愛。
“學姐?”
衛梵皺眉。
“是呀,你和夏梵學姐,長得實在太像了!”
黃道感慨,透過衛梵的眉宇,仿佛看到了那位溫柔可人的學姐。
“你知道我母親?”
衛梵一驚,又一喜,迫不及待的詢問:“你有她的線索嗎?”
黃道搖頭,一聲嘆息:“如果學姐不想讓人找到她,就絕對沒有人可以找到她!”
“好吧!”
衛梵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如此看重我,是把我當做棋子來用的嗎?”
說實話,衛梵有些害怕聽到那個答案,如果沒有黃道說情,他甚至連參加京大入學考試的資格都沒有,即便推遲一年,也就不會有后邊這些事了,可以說,黃道改變了衛梵的命運。
“不是,最早的時候,我在公交車上,看到了你治療那個陌路的路人,被你的才華驚艷。”
黃道回憶了起來,一臉微笑:“我只是不想寶珠蒙塵,當然,我之所以搭乘那趟公交車,也是因為偶然看到了你和夏梵相似的容貌。”
這一切,還是緣起夏梵。
“后來,你的表現證明我沒有看錯人,我查找了一些資料,確定了你的身份!”
黃道嘆息:“我是想把你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
“謝謝你的厚愛!”
這句話,衛梵沒有虛偽,因為十誡團長,幫過自己很多次,還有安夕,也是他救活的。
黃道擺了擺手,提拔少年人才,給他們機會,這都不值一提:“你見過安夕了?”
“嘖,團長候補!”
夏本純咋舌,黃道這眼光好犀利,以衛梵的天分,如果真的被改造成十誡團長,那最高議會可就慘了。
整個滅疫界,絕對會掀起血雨腥風。
“見過了,謝謝你救了她!”
衛梵換了話題:“既然你知道我母親,那麼我的父親,您見過嗎?”
“你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