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公事公辦!”
一把中氣十足的嗓音響起,眾人轉頭,看到的卻是一個面容蒼老的老者拄著拐棍在一個傭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仲千秋和陸獨行同時撇嘴,這個老頭壯的能一拳打死牛,擺出這幅模樣,不過是倚老賣老罷了。
“王老!”
鄭部長諸人趕緊行禮,這位可是元老院的三巨頭之一,能量很大。
“我正巧路過,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怎麼樣?沒事吧?”
王老滿面堆笑,皺紋都擠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個失去了水分的老茄子。
陸獨行和仲千秋都沒回答,以他們的修養,自然不會這麼沒城府,如此做,就是給王老一個下馬威。
“王老,那幾個京大生躲在部長室中!”
副部長是元老院的人,所以立刻站了出來。
“哦,那還等什麼?先把他們拿下再說,這里畢竟是官方的辦事處,讓人大鬧一場,成何體統!”
王老吩咐,面色不善。
“是!”
副部長領命,立刻招呼部下動手。
“等等,不能上!”
王秘書雖然臉色緊張,可還是強撐著站了出來:“盜草人已經落在了他們手中,如果強攻,可能會被殺掉!”
“嘶!”
滅疫士們倒抽著涼氣,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繼而又變得好奇,以王秘書的身份,是絕對不敢偏這幾位大人物的,所以盜草人的存在確認無疑。
“好想看呀!”
王秘書才不管普通人的想法,他現在要趕緊把盜草人說出來,不管最后落到誰手中,先表明是自己發現的,功勞最大。
有這麼多人見證,無論是誰都不敢不獎勵自己,不然以后誰還賣命?
“你叫什麼?”
王老詢問。
“王密!”
王秘書故作淡定。
“很好,你做的不錯!”
王老夸獎:“喊話吧,讓他們交出盜草人,可以從輕發落!”
一些老油條聽到這話,不由的嘆了口氣,這就是上位者呀,根本不給你說話的機會,因為他們知道敵人沉默,對他們最有利。
其實無論換成誰,只要仔細想一想,為什麼京大生敢冒著成為通緝犯的風險搶盜草人,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隱情了。
“等等,我想知道,京大生為什麼要搶盜草人?”
陸獨行質問。
“當然是見財起意!”
王秘書理所當然,先給京大生定死了罪。
“你確定?如果最后查出其他原因,你可是要坐牢的!”
陸獨行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讓王秘書神色頓時一滯,他哪敢保證。
“你這算什麼?威脅嗎?不管如何,先把那些學生拿下,不然議會的臉面都丟盡了!”
仲千秋其實最想干的就是滅了那幾個學生,一了百了,抓人質?開玩笑,在擁有絕對實力的五星醫龍面前,他們沒有任何機會。
就在這邊僵持的時候,部長室的門打開了。
嘩!
在場的眾人立刻持刀對陣,在看到是衛梵的時候,眼球都差點驚爆了。
“不是吧?竟然是衛梵?”
“這家伙腦殘了嗎?天梯賽結束,必然前途無量,犯得著為了一株盜草人鋌而走險?”
“可以理解,那是盜草人呀,我都有搶一把的沖動了!”
滅疫士們嘀嘀咕咕。
明朝和夏本純跟在后面,毫無懼色的走了出來,再之后,是金哲和陸雪諾。
“我要報案,有人偷了我的盜草人!”
就在眾人目光盯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衛梵先聲奪人了,他怕再不說話,會被集火秒殺。
“不錯,我可以證明,盜草人是衛梵的!”
夏本純主持正義。
這都是金哲的應對計劃,這里沒有自己人,再僵持下去,一旦大人物們私下里達成協議,己方連說話的機會可能都沒有,所以不如早點跳下來,先證明盜草人的歸屬權。
就算大人物黑吃黑,也得要臉。
事實上,按照計劃,陸雪諾、夏本純以及明朝是不用出來的,可是他們三個對友情很看重,完全是一起生一起死的態度。
圍觀黨們又嘈雜了起來,眼睛瞪的滴溜溜圓,我的天呀,先不說衛梵這是什麼狗屎運,反正有好戲看了。
“放屁,盜草人明明是我們抓到的!”
王秘書破口大罵:“你們就是小偷,卑鄙無恥的小偷!”
“你有證據……”
金哲要說話,可是直接被仲千秋打斷了。
“吆,這不是我們的陸大小姐嗎?”
仲千秋笑了起來,瞄了陸獨行一眼:“我說幾個京大生,怎麼有膽子突襲辦事處,原來是有陸大小姐撐腰呀!”
在這里的大多數滅疫士,都不認識這個漂亮的女孩,但是一聽陸大小姐,再加上仲千秋瞟向陸獨行的目光,立刻猜到了他們的關系。
“仲主席,這件事和我父親無關,衛梵同學的盜草人被盜竊了,我們前來報案,沒想到意外發現了它!”
陸雪諾蘭質蕙心,瞬間就明白了仲千秋的意思,他不提盜草人,就是想用自己“無法無天”來污蔑父親的人品,先打到他。
“這可真巧!”
仲千秋立刻打斷了陸雪諾,看著陸獨行:“陸議長,你打算怎麼辦?包庇自己的女兒嗎?”
“嘖嘖,議長之女,厲害了!”
躲在屋子中,沈聰調侃了一句。
金哲和衛梵也瞄了陸雪諾一眼,看她的談吐舉止,大家就知道她出身于一個大家族,可是沒想到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