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贏沖擰開了一個生銹的水龍頭,水花都沒一滴,他郁悶的一刀劈斷了水管,很快,她又找到了一個水井。
“好臟呀!”
水井中倒是有不少水,但是落滿了葉子,而且可能是混雜過雨水或者污水,再加上不流動,所以散發著一股微微的苔蘚味。
一番折騰的贏沖,回過神來,才發現衛梵不見了,他臉色一急,就想大喊,可是一枚石子砸在了他的背上。
啪!
嗆哴!
贏沖緊張地拔刀。
“走了!”
衛梵提醒了一句。
“你要嚇死我呀!”
贏沖沒好氣地抱怨了一句:“你去哪了?”
“找水呀!”
其實不用衛梵回答,看到兩個飽滿的水囊,他就知道這小子收獲不小。
“你在哪找到的?”
贏沖加快腳步,追了上來。
“只要是活水源就行!”
衛梵懶得科普野外生存常識。
回到營地,一股美味的肉香正在四周飄散,篝火上,有一只烤到金黃色的野兔,大顆的油脂滾落在火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贏沖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
每個人只帶著三天分的補給,所以即便白乙涵不說,大家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動用。
墊了墊肚子,吃過一頓簡單的晚餐,疲勞開始涌上身體,大家都有些不想動了。
“古夏,石泰龍,你們兩個守前半夜,其他人抓緊時間休息!”
白乙涵吩咐。
“歐耶,休息咯!”
維多利亞去找練滄濃,兩個女孩一起,自然方便一些。
吃飯前,衛梵從篝火中找出的那塊木炭已經晾涼了,他從背包中取出一截繃帶,利用木炭的吸附性,做了一個簡單的過濾器,清除水源中的雜質。
“何必那麼麻煩,放兩片殺毒片不就行了?”
古夏覺得衛梵是純粹閑的蛋疼,殺毒片是白色的藥片,可以有效的抑制細菌和病毒滋生。
“如果殺毒片是假的呢?”
衛梵反問。
“呃!”
古夏語塞:“裁判團不會這麼坑吧?”
“還是小心為上!”
白乙涵向衛梵投去了贊許的目光,以組委會的尿性,指不定設置什麼障礙呢,畢竟裝備都是他們準備的,大家都沒見過,而且單靠眼睛,也分辨不出真假。
“他很厲害呀!”
維多利亞用肩膀輕輕地撞了練滄濃一下,隨即語氣遺憾:“可惜當年入校,我用了錯誤的辦法,讓他討厭上了我,不然我現在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練滄濃掩嘴輕笑,眼神中卻全都是愛意,之后又變成了忐忑,這麼優秀的衛梵,自己如何配的上?
半夜時分,月朗星稀,正是睡意正濃的時刻,衛梵突然被一陣細微的聲響朝向了,他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側耳傾聽了一下,跟著突然拔刀。
唰!
一道銀光在夜幕中驟然乍現,宛若閃電一般,擦著海明威的腦袋射過,之后又消散于無形。
“臥槽,你干什麼?”
雖然沒有聲響,可是那麼亮的刃光,負責守夜的石泰龍就算是瞎子也看到了,所以直接叫了起來。
眾人被吵醒了。
“瑪勒逼,有老鼠!”
不用衛梵解釋,海明威已經醒了,在他旁邊,有一只被腦袋被斬下的老鼠。
“大驚小怪!”
維多利亞責備:“這下睡意全沒了!”
“檢查一下尸體,看看有沒有被感染!”
白乙涵吩咐。
老鼠是一種喜歡生活在陰暗潮濕地帶的動物,尤其是下水道這類地方,所以很容易感染和攜帶細菌,如果有癥狀,這塊營地就不能要了。
篝火重新被點燃了。
“衛梵,你這刀術可夠精妙的呀!”
贏沖嘖嘖出聲,滿眼都是好戰的神色。
衛梵斬殺的老鼠,傷口齊整不說,而且鮮血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噴射,并沒有濺到海明威身上,這份控制力,足以說明他的強悍。
“臥槽,犀利!”
王破軍一行也注意到了,尤其是想到,衛梵可是在昏暗的光線下完成的這一擊,就更加了不起了。
“僥幸!”
衛梵輕笑,并沒有居功。
沒有認相信這話,要知道稍微出現點偏差,海明威可就身首異處了,衛梵敢下手,就證明他有十足的信心。
“衛梵的戰斗力,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維多利亞翻了一個白眼:“好困,睡覺了!”
“古夏,警醒一點!”
白乙涵微微皺眉,雖然沒有責備,但是不悅的神色溢于言表,要不是衛梵,被這種老鼠觸碰或者撕咬后,誰知道會不會感染上細菌。
“我知道了!”
古夏表情尷尬。
“換營地了!”
不等白乙涵說完,大家已經起身收拾東西了,那只老鼠身上都是肉瘤和膿包,顯然是個疫體攜帶源。
這一晚顯然不平靜,后半夜的時候,大家都被換班的贏沖吵醒了。
“你要是說不出一個理由,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維多利亞瞪著雙眼,起床氣很重。
“有人!”
贏沖只是說了兩個字,就讓眾人悚然一驚。
“什麼?在哪?是哪一所名校的選手?”
石泰龍追問。
“不知道,我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贏沖低頭。
“你眼花了吧,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追蹤來的,再說即便來了,也會隱藏起來,等到關鍵時刻偷襲,而不是這麼輕易就被你發現!”
維多利亞譏諷。
“我的感知力很強的!”
被人輕視,讓贏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