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主持人問金哲為什麼要殺死小白鼠,負責擔任解說的蔡教授笑了笑。
“從這位選手之前的表現來看,她斬除這只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在這里,要考慮一個性價比!”
蔡教授侃侃而談:“這是一只突發的骨質增生疫體,正好進入成熟期,手術難度2A級,斬除它,至少需要半個小時不說,還會消耗大量的靈氣和體力,得不償失,不如直接殺死,進行下一例手術。”
“但是每個人最多只能失敗三次,否則會被淘汰的!”
女主持人解釋。
“對呀,有什麼問題嗎?”
蔡教授不明所以。
“我是說,她這麼簡單就浪費了一個名額,太可惜了!”
女主持人對這個長腿大美妞可是很看好的。
“呵呵,你犯了一個認知上的錯誤,對于那些真正的天才來說,失敗三次,不是因為失誤,或者完全沒有把握,而是有選擇性的消耗掉,就比如這種情況!”
蔡教授一語驚醒夢中人,讓觀眾們恍然大悟,再度看向賽場的目光,已經充滿了佩服和驚嘆。
“所以說,別看有的選手失敗一次,那可能是故意的,不到最后結果出現,不要輕易下判斷。”
蔡教授摸了摸胡子:“再說她還有二次機會,足夠她揮霍了!”
“她……真是太自信了!”
女主持人的目光看著金哲,萬一后面死多了呢?她難道就不擔心嗎?可是看表情,她真是一點都不緊張,這種自信和抗壓能力,讓她羨慕的無以復加。
衛梵和金哲雖然待在第二集團中,但是和第一的鶴田文學,也就差著8只小白鼠,不多也不少。
三十個小時過去了,比賽也逐漸明朗化。
總共還有三十二位選手,不過從第十八名開始,已經相差了十六例小白鼠,這個數值,如果沒有底牌什麼的,基本上是追不回來了,所以也預示著這些人被淘汰。
“還差多少?”
一個男生完成了手術,顧不上擦拭額頭的汗水,強忍著頭部的眩暈感,一邊走向玻璃房取小白鼠,一邊看向了大屏幕上。
當46這個眨眼的字數出現后,男生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了掙扎、遲疑以及不服輸的神色。
叮!
身后傳來了一聲噪音,男生回頭,便看到一個女生手中的手術刀劃落,掉在了地上,而她則蹲在了地上,抱著膝蓋,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臂間。
有嚶嚶的哭泣聲彌漫。
“哎!”
男生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最后的那抹堅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頹然,他丟下手術刀,整理了一下手術臺,離開了賽場。
“你不再堅持一下了嗎?還有機會!”
女主持人勸說。
“沒戲了!”
男生瞟了一眼鶴田文學,又瞅了瞅金智賢,想要贏下來,除非他們出現重大失誤,可是后面還有衛梵他們追著,怎麼也輪不到自己。
“來自北莽的一位選手棄權!”
女主持人滿嘴的可惜。
當比賽進行了四十個小時后,選手們陸陸續續,不是棄權,就是失敗達到三次,被淘汰。
賽場上的氣氛,壓抑而又緊張,仿佛逐漸凝固的水泥,要將所有選手活埋。
“接下來才是決定勝負的時刻!”
聞涵竹主持,可是剛說完,就被第五丹夏搶過了話頭。
“如此長時間的比賽,已經消耗了選手大量的精力,大家可以看到,南鹿和伏龍帝高的選手臉色微白,搖搖欲墜,我建議他們棄權。”
第五丹夏很擔心。
斬除手術,是一種需要極高專注力的工作,本來就伴隨著極高的風險,如果精力不濟,必然導致失誤過多,進而危及生命。
“你說的輕松,可這一場比賽,關系到他們的未來,誰不是咬牙在堅持?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為他們打氣,而不是說什麼喪氣話!”
聞涵竹大灌心靈雞湯:“只有在風雨之后,才能見到彩虹!”
“如果倒在風雨中,只能成為一具死尸!”
兩位女主持唇槍舌劍,暗暗較勁,然后就在這番爭論聲中,桃花石的一名選手失誤。
他太困了,體力又匱乏,結果下刀不穩,切錯了動脈,直接導致疫病暴走。
轟!
一團肉瘤迅速的滋生,它射出了十幾條觸手,要寄生在附近那些充滿生命力的生物身上。
咻!咻!咻!
淡黃色的粘液飛濺。
“好機會!”
西陸的一個選手撐不住了,又不好意思棄權,現在遇到這種狀況,眼睛一亮,就拔刀后退,一邊格擋,一邊故作遺憾。
“哎呀,手術臺被污染了!”
選手裝出了一副不是我不努力,而是被波及的倒霉表情,只可惜,沒人看他。
衛梵、陸雪諾、還有金智賢、齊刷刷地拔刀。
唰!
同一時間,三道刀氣斬在了疫體的身上,頓時將它轟的四分五裂。
嘩!
觀眾們看不到本質,但是后援團的學生們卻炸鍋了,都比賽了這麼久,這幾位還擁有如此雄厚的靈氣,攻擊可以做到信手拈來,看來果然是留了后手。
這一場的新人賽,真的是龍爭虎斗。
“看到了嗎?這就是強撐的后果!”
事實在前,讓第五丹夏揚眉吐氣。
聞涵竹氣的銀牙暗咬。
“哎,陸雪諾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