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信,他在騙你!”
夏本純安慰。
“我……”
小女孩迷茫了,直覺告訴她,抱著自己的大哥哥是個好人,可是她也想救媽媽。
“衛梵,你的滅疫術,能有一位英杰厲害嗎?”
五十嵐很狡詐,她看出了衛梵是那種不屑于說大話的男人,所以出言擠兌他,只要他不敢承認,那麼小女孩肯定就不會相信他。
“今年天梯賽后,我一定會擊敗你們首席!”
衛梵氣得咬牙切齒,不管別人如何,他一定要在天梯賽上,廢了青樹藏木,只要讓這種人渣存在一天,就是對滅疫士這個稱謂的一種侮辱。
“狂妄!”青樹藏木冷哼:“好吧,我不動這個孩子也可以,那就用你的鮮血來交換吧!”
“你想得倒美!”
夏本純鄙視,只是麻煩有點大了,要是神田眾一起上,他們還真頂不住,好在錢豪聞訊趕來了。
“你們要干什麼?私斗嗎?信不信我立刻把這些事情上報最高議會?”
錢豪威脅。
“青樹君!”
五十嵐提醒,想要滅口可以,但是不能在這種地方,不然別人全知道了,他們雖然生活在議會勢力比較薄弱的瀛洲,但除非不想在大陸混,不然就要遵守這里的規則。
“衛梵,這個小女孩的血液中擁有抗體,如果死她一個,可以救一個鎮子的人,你怎麼選?”
青樹藏木詢問,他也是偶然發現的。
“我都會救!”
衛梵毫不遲疑的回答。
“婦人之仁!”
青樹藏木搖頭,這種心軟之輩,根本成不了氣候:“滾吧!”
“首席!”
二階堂不樂意了,他可是被毀容了,雖然問題不大,但是去了天梯賽,被人問起來,太丟人了。
“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人活著參加天梯賽的!”
青樹藏木凝視著衛梵的背影,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小子:“懺悔配上神級刀術,嘖嘖,上京國士今年,還是出了一位天才的呀!”
走在大街上,看著虛弱的小女孩,衛梵的心情極度郁悶。
“喂!”
夏本純突然開口。
“怎麼了?”
衛梵眉頭蹙起。
“那個混蛋的問題其實很現實,換了你,會犧牲一個,救一群人嗎?”
夏本純瞄了衛梵一眼,又快速的低下了頭。
衛梵沉默。
“好吧!”
夏本純笑了,拍了拍衛梵的肩膀:“不要想這種虐心的問題了!”
“我只知道,那個青樹肯定不管一群人的死活,而是把那個‘一個人’關起來做實驗體,弄明白他為什麼可救其他人。”
衛梵一針見血。
事實上,青樹藏木的想法確如此。
夜晚到來了,夏風吹過哈東鎮,沒有涼爽,反而是一種悶熱,讓人像悶在蒸籠中似的。
衛梵三人藏在屋頂上,盯著小女孩的家,重點觀察她母親的狀況。
驀然,鎮東的方向,兩枚信號彈拖著紅色的尾焰,升上了天空,爆開成兩朵絢麗的煙花。
分散在各處的神田小隊,立刻現身,在屋頂上縱躍著,火速趕往。
“唔?”
小茶茶手搭涼棚,抬頭張望。
“去看看!”
最喜歡看熱鬧的夏本純說完,身體已經竄了出去,幾分鐘后,她趕到了戰場,就看到五十嵐帶著幾個神田生正在圍攻一個女孩,青樹藏木和小野寺站在一旁壓陣。
“魔女?”
茶茶驚呼,這個女孩帶著面具、披著斗篷、一頭長發飛揚,整體的造型,和神武發布的賞金榜上的畫像有很大的相似。
“是你殺了我們的同學?”
五十嵐質問,可惜對方閉口不言。
“羽袖?”
見到面具女孩,衛梵一驚,拔刀就準備參戰。
“你要干什麼?”
夏本純嚇了一跳,趕緊阻攔,就因為衛梵這個動作,外圍戒備的神田眾立刻虎視眈眈的盯了過來。
“她很可能是我的朋友!”
衛梵有些焦急,盡管看不到臉,但是一起相處了十年,他又怎麼可能認不出青梅竹馬的身影。
“你別亂來!”
夏本純拉著衛梵:“先看看形勢!”
面具女孩在團戰中,游刃有余,不過神田生也不差,完美的堵住了她的去路,讓她無法脫身。
“這是消耗戰!”
夏本純嘀咕,神田眾也看出面具女不好對付,就準備利用人數拖垮他,然后讓青樹藏木一錘定音。
機會難得,應該趁機觀察每一個神田生的戰斗風格,可是面對著白羽袖,衛梵的思緒早就亂套了,根本靜不下來。
“哎!”
夏本純嘆氣,這會兒的衛梵,哪還有之前運籌帷幄的姿態,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
因為戰斗的聲響,鎮子中那些夢游癥患者逐漸向這里聚集。
“青樹君!”
小野寺提醒,那些鎮民肯定是不能殺的,所以一旦遭遇,必然鬧出麻煩。
“速戰速決!”
青樹藏木下令。
唰!
原本待命警戒的神田眾立刻加入戰團,尤其是小野寺,她的佩刀在刀柄處烙有粉色的櫻花印記,刀鞘是瀛洲檀木,雕刻著十二組浮世繪,就像一副活生生的古代生活畫卷,滿是歷史的氣息浮現。
這讓整把刀看上去更像藝術品,而不是殺人的武器,但是她的出手,卻是最具威脅。
唰!
一抹銀光閃爍,哪怕面具女的躲閃已經快到不可思議,可她還是中刀了。
啪!
一聲輕響,離恨遍布鐵甲面,跟著咔嚓一聲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