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趕我走!”
夏本純雙手交叉,比在了胸前。
“嗯,不走!”
茶茶有樣學樣。
“太危險了!”
什麼疫體最可怕?不是強襲級的霍亂、也不是災厄級的鼠疫,而是這種還沒確定的疫病。
衛梵很糾結,他想留下來,查明原因,可是又擔心兩個女孩出現危險。
“五天,這是極限時間了,不管到時候有沒有突破口,咱們都要趕往洛都,然后把這里的‘怪病’上報防疫院!”
夏本純提議。
“好!”
衛梵同意了。
吃過早飯,衛梵找到了鎮長,讓他帶著,前往那個昨晚夢游的女人家,有鎮長在,詢問情況,會容易一些。
“剛開始,我們也怕,就把這些夢游的人隔離了,可是隨著得病的人越來越多,我們也沒辦法了!”
鎮長很無奈:“大家也要養家糊口,照顧老人和孩子,總不能一直關著,好在只要不睡覺,他們就沒事!”
“你們現在是怎麼解決的?”
夏本純追問。
“各家各戶都制作了鐵板,晚上的時候會封死窗戶和大門,當然,有夢游癥的那些人,家里的門是要打開的,如果夢游了,可以出來,避免傷害到家人!”
鎮長也是動了一番腦筋的。
“得了這種怪病的人,每天都會夢游嗎?如果不夢游,那些夢游的人會攻擊他們嗎?”
衛梵的問題是在有些高端,因為一到晚上,鎮民們都回家了,哪還有膽子觀察這個,所以鎮長一臉尷尬。
“你們來這干什麼?”
推門而入,夏本純就看到小笠原和五十嵐已經坐在了院子中,眉頭頓時一挑,她可不認為這是偶遇。
“詢問一些情況!”
五十嵐解釋,戴上了笑容,鞠躬:“沒想到又見到衛梵君了,我為同伴昨天的魯莽道歉!”
“嘁,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安好心!”
夏本純譏諷。
“這位同學,看來你對我們,有一些誤解!”
五十嵐嘆氣:“大家都是為了拯救這些鎮民,為什麼不能和平共處呢?”
“等等!”
衛梵打斷了五十嵐:“不是拯救,是滅疫士的義務!”
五十嵐的表情一僵,所謂拯救,就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姿態,而義務,則是為人民服務的公仆。
身為滅疫士,說實話,不該有拯救他人的這種心態。
“這家伙是個圣母婊,還是裝的?”
小笠原嘀咕,疑惑地打量著衛梵,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純粹的好人。
“對不起,我為自己的口誤道歉!”
五十嵐真的是能屈能伸,讓衛梵都大開眼界,換做是他,絕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
“鎮長!”
那個年輕女人走出來了,神情忐忑,她的容貌,精心打扮一下,還算可以,只可惜身上是打了十幾個補丁的粗布衣服,手上也滿是老繭,減分太多,而且艱苦的生活,早在她的眉梢眼角刻下了抹不去的愁苦。
“不用怕,他們只是問一些問題!”
鎮長安慰。
“媽媽!”
那個衛梵給過火腿腸的小女孩,跑了出來,怯生生地拽著她母親的衣角,看著衛梵幾人,苦苦地哀求:“大哥哥,大姐姐,求求你們了,不要傷害我媽媽!”
“我們不會的!”
衛梵蹲在地上,摸著小女孩的頭;“喏,這個給你吃!”
“你也不怕感染!”
小笠原譏諷。
一句話,讓院子里的氣氛頓時凝固了,尤其是那個女人,面色蒼白。
“你怕的話,可以滾出去,沒人攔著你!”
夏本純冷哼。
衛梵不想浪費時間斗嘴,直入正題。
“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衛梵確認了,女人的記憶從睡覺前的一刻,再到早上醒來,至于中間完全是一片空白。
“冒犯了!”
衛梵掀起了女人的褲腳,眉頭頓時一皺,小腿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復原了,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麼快?”
就算是以衛梵的體質,受了這種傷,也不可能一晚就好。
女人躲閃著。
“交換情報吧?”
五十嵐跟蹤了衛梵一個晚上,其實看到的都一樣,她只是想通過衛梵的認知,來判斷他的實力。
“沒必要!”
衛梵去洗手:“茶茶!”
“哦!”
小蘿莉從龍蟬的背上,卸下來一箱食物,比起給錢,還是這種東西最實惠。
果然,女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之后的幾天,還有可能麻煩你,比如抽血化驗之類的,當然,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害!”
衛梵先打預防針。
“這怎麼好意思?”
女人局促不安,人家是替自己治病,還倒給東西,這讓她覺得占了大便宜。
“給你就收下來!”
鎮長說了一句,才安撫下女人。
“謝謝大哥哥!”
小女孩很懂事:“再見!”
“接下來,帶我們去鎮上的醫院看看吧,我想見見那位防疫員!”
衛梵提議。
“這邊!”
鎮長當先帶路。
“怎麼了?你面色很不好呀!”
夏本純湊了過來。
“那個女人的傷勢復原了,但是整個人瘦了一圈,看上去不怎麼憔悴,但是心跳很無力,很慢!”
衛梵解釋:“我數過了,她的心跳聲,一分鐘只有不到三十下!”
“這你都聽得到?”
夏本純驚訝,跟著又反應了過來:“等等,不到三十下?她居然還沒死?”
正常人的心跳在每分鐘六十到八十次,低于這個數值,就是心動過緩,會有心絞痛、暈厥,甚至猝死之類的癥狀,別說三十下,就是四十,就要去醫院注射腎上腺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