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吧?”
怪人看到衛梵沉默,以為把他鎮住了,很得意:“哼,除非你擁有一株能把大森林當自家后院逛的盜草人,否則這個戰術根本不可能成功……”
“讓你失望了,我恰好有一株盜草人!”
衛梵打斷了怪人的話。
“所以咱們合作吧,而且我還會告訴你很多內幕……”
怪人說著,突然愣住了:“你說什麼?你有什麼?”
“盜草人呀?”
衛梵聳了聳肩膀。
“不可能!”
怪人一下子尖叫了起來,就像看到了一頭大象被一只地精摁在地上摩擦:“哈哈,你開什麼玩笑?”
衛梵攤了一下雙手,對方不信,他也沒有辦法。
“你說是盜草人?”
怪人詢問。
“嗯!”
衛梵點頭。
“神奇物種榜單上,排名第十五位的那個,整個滅疫界,號稱見過它的加起來不滿一個巴掌的盜草人?”
怪人再問。
“嗯!”
衛梵再點頭。
“那種有大自然園丁之稱,畢生夢想都是建立一座屬于自己的植物王國的盜草人?”
怪人繼續問。
“嗯!”
衛梵繼續點頭。
“哈哈,原來你是個瘋子!”
怪人搖頭失笑。
“說完了嗎?”
衛梵已經沒耐心了:“說完了就去死吧!”
“那你讓我看看盜草人!”
怪人冷笑:“死了也值了!”
“恐怕不行……”
衛梵剛想說叨叨沒在,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風聲,接著一道綠色的閃電劃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哈哈,還吹?我……臥槽……還真有呀!”
怪人的嘴巴大張著,足以吞下一個椰子。
有一個植物纖維擰成的綠東西,就站在衛梵的肩膀上,如果猛一看,就像是麥田里的稻草人。
“你運氣不錯,它們回來了!”
衛梵彈了一下叨叨的腦門。
怪人想說話,可是跟著就聽到了一陣嗡嗡聲,他立刻激動了,雖然只聽過幾次,但是他做夢都忘不掉。
“這是龍蟬扇動翅膀的聲音呀!”
怪人興奮的聲音都顫抖了,從嗓子里擠出了這句話的同時,轉頭,便看到了龍蟬霸氣的身影,正擦著樹冠飛來,盤旋了一周后,緩緩地降落了。
“哥哥,任務完成!”
怪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可是那個騎在龍蟬背上的小蘿莉甜甜的微笑,比著V字手勢的身影,他怎麼都忘不掉。
自己朝思暮想追求了十幾年的東西,人家居然只用了幾天,就抓到了,而且還成了坐騎。
“好了,上路吧!”
衛梵開口。
“等等,我……”
怪人準備提出價碼,和衛梵合作,可誰知道剛開口,一柄黑色的利刃,已經刺穿了心臟。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就算沒有龍蟬,我也不怕感染任何皮膚病,因為我有這個!”
衛梵彈了一下咿呀的額頭。
“什麼?”
眼看著一株盆栽綠植上,竟然長著一個小女妖,怪人感覺他的三觀都要崩潰了,沒想到臨死之前,竟然看到了這麼多珍稀物種。
噗通!
尸體倒斃。
“要不要打掃戰利品?”
夏本純厭惡的捂著鼻子,這個家伙散發著一股臭味,皮膚上的疙瘩也惡心,她是一點兒都不想碰。
“燒了吧!”
衛梵看著怪人的尸體,目光冷峻。
下山的路途,是輕松的,咿呀這一次足足吃了近百株稀有樹種,算是美美的飽餐了一頓,足夠它消化一段時間了。
“你剛才的形態,是斬醫刀解放的原因吧?”
夏本純詢問。
“嗯!”
衛梵也沒有隱瞞。
“如果可能,盡量還是避免解放吧,用的越多,同化的程度就越深,對身體的損傷也最大。”
夏本純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告誡了一句。
“你知道斬醫刀的奧秘?”
衛梵蹙眉。
“清楚一些,越是強大的斬醫刀,越難以駕馭,有時候,滅疫士反而會成為刀的傀儡!”
夏本純科普。
“你是說被用來鑄刀的疫體核心控制?”
衛梵發現,他對這個世界的秘密,根本就不了解。
“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之前才沒告訴你!”
夏本純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或許該去問問黃道,他那個級別的大人物,肯定知道!”
“好吧!”
看到夏本純有難言之隱,衛梵也懶得問了:“不過我倒是該換一把刀了,反正懺悔用的很不習慣!”
“你這家伙,很善解人意嘛!”
夏本純用手肘撞了一下衛梵,這個男生,沒再追問,足以證明他的溫柔和體貼。
月朗星稀,蟲鳴悅耳。
山腳下的小村子,十來個千亞的大學生聚集在村口,郁悶的發呆,一點都沒有欣賞這僻靜山澗景致的心情。
“金冼哥他們已經去了好幾天了,怎麼還不回來?”
“那是抓龍蟬,又不是旅游,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
“啊?要等那麼久呀?”
學生們嘀咕著,都有些不爽和擔憂。
“一群廢物!”
阮九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瞄了這些人一下,眼睛中全都是輕蔑的冷意。
哪怕是名校,也脫不開人情的關系,所以眼前這些學生,都是通過走后門塞進后援團的,來天梯賽長長見識,刷刷履歷。
既然有資格走后門,顯然證明這些人社會地位不弱,而本身實力肯定又糟糕,所以領隊哪敢讓他們進蟲鳴山幫忙搜索龍蟬,還不夠添亂的,所以讓他們在這里等。
“都怪那個該死的京大生!”
阮九保郁悶的無處發泄,如果不是中了那個女生的陰招,身體受損,必須在這里修養,他覺得以自己的智慧,現在說不定已經找到龍蟬了,隨便賣一賣,下半輩子都能過上人上人的富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