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當然是夏國人!”
夏本純語氣不善,指著地上的包子:“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另外請注意形象和衛生,這里是公共場所!”
“你管得著嗎?”
美女又如何?阮九保也有他的傲氣,看到夏本純的不友好態度,他也爆發了。
對于一個社會人來說,地位和金錢就是他們的底氣,而對于相對單純一些的學生來說,名校光環和淵博的學識就是他們裝逼的資本。
作為九大名校的學生,阮九保眼里眼外都瞧不起夏本純。
“清掃垃圾,人人有責!”
夏本純牙尖嘴利。
“嗯!”
茶茶呲牙,做忠犬狀,隨時準備咬人。
“你說誰是垃圾?”
阮九保雙眼一瞪:“再說要不是你們這些夏國騙子賣給我假包子,我能吐嗎?”
說起這個,阮九保就一臉氣憤。
“你們就是欺負我們是外地人吧?”
阮九保也是無法無天的性子,這一句話,直接換成了夏國語,挑性的目光,掃過了整個車廂的旅客。
“騙子、垃圾!”
夏本純的包子很好吃,肉也多,而阮九保吃虧,是因為他的外地口音和容貌,東南亞人比起夏國人,矮小、瘦弱、臉龐扁平,看上去像猴子,很好辨認。
在火車站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別說一個外國人,就是外地人,都十有八九被坑。
要怪就怪誰讓火車開動了呢,就算旅客吃出了問題,難不成跳下來找麻煩?
“閉嘴,打掃你的包子!”
金泰熙站了起來,柳眉倒豎,呵斥了阮九保一句,隨后朝著夏本純鞠躬,然后又看向了全車廂的人,站在過道中道歉:“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純正的夏國語,相當流利。
想想也是,出身名校,有資格參加天梯賽的哪一個不是精英,而且為了學習大國的文化,語言這種障礙,是第一道被克服的難關。
“算了!”
衛梵安撫夏本純:“吃個口香糖!”
“嗯,開心!”
茶茶拍著夏本純的后背,幫她順氣。
“哼!”
阮九保雖然不滿,可不敢反抗金泰熙,還是乖乖地蹲在了地上收拾東西。
“這家伙居然還不服氣,要是擱在以前,他怎麼吐出來的,我非得讓他怎麼吃回去!”
夏本純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主,直接一口千亞語狂噴,惹得人家怒目而視。
“好了,吃東西!”
別說東方諸國的語言,就是西國語,衛梵也跟著女影導師學過,所以這些人的話聽起來帶著口音外,他完全能夠聽懂。
因為這個小插曲,這些千亞的學生開始偷偷地打量衛梵和夏本純,他們帶著斬醫刀,再加上十六、七歲年紀,應該是學生,不過身上穿的是普通的便服,看來也不是什麼名校。
“正豪哥,這個時間點,暑假還沒放,他們長途旅行,難道是去洛都參加天梯賽的?”
一個靠著那個最高男生的女生,小鳥依人的詢問。
“怎麼可能?”
阮正豪笑噴:“就算去,也是團隊集體行動,不然路上出了事,導致不能及時趕到,豈不是成最大笑話了?還有那個小女孩,誰出門會帶一個累贅呀?”
“也對,還是正豪哥的腦袋厲害!”
小鳥依人的女生叫黎昕,對阮正豪很有好感。
阮九保是個愛現的家伙,而且記仇,看到小蘿莉瞅著自己的校徽,就摘了下來,呵呵的哈了兩口氣,然后拿起衣襟,小心的擦拭。
“見過嗎?”
阮九保得意的詢問。
“唔!”
茶茶搖頭。
“千亞大學的校徽!”
阮九保姿態高傲:“千亞大學,總聽說過吧?九大名校之一,我們這次出遠門,是來參加東方天梯賽的!”
“哇!”
茶茶鼓掌:“好厲害!”
“看到沒,咱們學校的名字果然家喻戶曉呀!”
阮九保朝著同伴們得意的挑了挑眉頭。
金泰熙和阮正豪卻是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凝重,以千亞大學的名氣,大人們知道,很正常,但是以一個小蘿莉的知識獲取量,那就奇怪了,除非她身邊有人,經常提到這個詞匯。
這一次,兩個人開始重新打量衛梵和夏本純,接著他們的目光,就被放在行李架上的那個盆栽吸引了。
“你認識嗎?”
阮正豪問了一句。
金泰熙搖頭。
“嘶!”
阮正豪倒抽了一口涼氣,要知道論學識儲備,金泰熙可是僅次于金冼的優等生,全校第二的學霸,結果連她都不認識的植物……
阮九保囂張粗俗,素質低下,但不代表他是個蠢貨,這家伙很快也發現了行李架上的森千蘿。
“咦?這是什麼植物?”
比起他的同學,這家伙就有魯莽多了,直接站了起來,抓向森千蘿,準備扯幾片葉子下來觀察一下。
就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啪的一下,衛梵抓住了他的手腕。
“好快!”
金泰熙一驚,雖說阮九保沒有刻意加速,但是這個男生的出手,也未免太快了。
話說回來,這家伙長得真是英俊呀,臉部輪廓棱角分明,就像刀削斧刻的一般,隨著透過玻璃窗的陽光灑在臉上,酷的無以復加。
“你干什麼?”
阮九保甩了甩胳膊:“撒手!”
“是我要問你在干什麼?”
夏本純可是見識過森千蘿發威的,這種珍稀物種,怎麼能被別人亂碰:“你亂摸什麼呢?”
“我摸一摸怎麼了?摸一下又不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