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梵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便看向了自稱十誡的男人,因為安圖的關系,衛梵倒是對這個惡名滿揚的組織有一丟的好感。
“哈?你這是什麼語氣?不信?”
十誡男語氣兇厲:“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擰下你的腦袋?”
“你的格調太低,讓我對十誡大失所望!”
衛梵搖頭。
因為這話,房間中,緊張的氛圍稍稍減輕。
“這小子夠大膽!”
維多利亞暗贊,其他人面對十誡,別說搭話,單是站在這里,就需要極大的勇氣,可衛梵倒好,居然還調侃人家。
“你認識十誡的人?”
紀立武聽出了衛梵語氣中的潛臺詞。
“不!”
衛梵可不敢答應,不然絕對會遭到監察院的嚴密盤問和調查。
“長孫死了?”
維多利亞看向了衛梵手中的噬魂刀,一般而言,如果滅疫士不是戰死,很少會丟掉佩刀。
因為成為滅疫士的第一課,就是記住斬醫刀是滅疫士生命的延伸這句話,刀在人在,刀斷人亡。
沒有朝夕相處,是無法培養出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滅疫界有一個解放名刀的笨辦法,那就是和斬醫刀天天睡在一起。
“必然!”
衛梵看向了培養基,打量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入這里,他的脈搏就跳的格外的快,像是一種猛獸遇到了獵物的那種悸動。
一直靜默的女人,突然動了,轉頭,雖然臉頰上蒙著面罩,戴著塞口球,但是看姿態,似乎在看衛梵。
澹臺文典和袁法的目光立刻移了過來。
“衛梵,快走,離開這里!”
澹臺催促,那種急色,是對晚輩的關注。
“為什麼?”
袁法有些好奇,做了這麼多年的校友和同事,他深知澹臺文典的性格,他這句話,遠超了對學生的關愛。
“校長,您如何了?”
衛梵跑了過來。
“不準動!”
十誡男大吼,可是衛梵充耳不聞。
“該死!”
十誡男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很生氣,直接沖鋒,揮刀怒斬衛梵。
“小心!”
維多利亞提醒,但是并沒有動。
“殺了他!”
紀無羨臉上閃過了一抹興奮。
叮!
斬醫刀碰撞。
夏本純攔截,手握一柄黑色的短刀,擋下了十誡男的攻擊,練滄濃也深愛著衛梵,擔心他受傷,所以竄了出來,只不過比夏本純慢了兩步。
嘶!
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十誡,這是多麼恐怖的名頭,其中的每一個成員,哪怕惡貫滿盈,可是境界上,據說都是超凡入圣的滅疫士,夏本純倒好,不僅出刀了,甚至擋下了對方的攻擊!
“這是在開玩笑嗎?”
沈騰驚呼。
“你是假的吧?”
夏本純調侃。
“去死!”
十誡男怒吼,靈壓爆發。
轟!
狂野的靈壓,肆虐全場,沈騰眾人就像被千斤巨石壓頂,瞬間跪在了地板上,膝蓋都差點磕碎。
教授們的臉色變了,這股靈壓的強度,絕對破億,那意味著眼前的十誡男已經突破斬龍境,是破而后立的滅疫士。
夏本純連續空翻,躲開了十誡男,她才沒有蠢到硬抗呢。
“快走!”
看到衛梵要給自己治療,澹臺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大聲的呵斥:“否則我開除你!”
“你難道認識他的父母?”
袁法疑惑著,看向了衛梵,然后身體一震,這眉目之間,依稀有衛秧宮的樣子呀!
“你該死!”澹臺怒吼:“他有可能是夏梵的兒子,如果死在這里,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不會吧?”
袁法震驚,哪怕是自己要釋放出珈百璃,澹臺文典都沒有這麼生氣:“你這個老家伙,果然喜歡夏梵!”
“放屁!”
澹臺咆哮。
一群學生和教授震驚,這就是大人物的黑歷史嗎?
“哈哈,你太關心夏梵了,所以忽略了衛秧宮,你再自信看看,衛梵的臉部線條和眉毛,是不是和他很像?”
袁法說著,突然恍然大悟,眼神迫切的盯向了衛梵:“對呀,你也姓衛,你的父親是不是衛秧宮?”
“抱歉!”
衛梵搖頭。
“你別忙著拒絕,他的樣子……”
袁法語速極快的形容。
“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十誡男想攻擊,可是袁法的目光立刻盯了過來,那股魚死網破的氣勢,把他鎮住了。
“我沒見過父親的樣子!”
衛梵聳了聳肩膀。
“你不激動嗎?那個衛秧宮好厲害的,據說是當年黃金一代中,公認的第一人!”
夏本純低聲爆料。
衛梵神情平淡,他只關心母親。
“是嗎?”
袁法很失望。
“總之你們先離開,有多遠跑多遠,一旦珈百璃解脫束縛,整個上京都要完蛋了。”
澹臺文典催促:“你們這些家伙,以為京大地下藏著珍貴的寶物,卻不知道,它卻是最恐怖的災害!”
“什麼災害?”
蘇木先詢問。
“閉嘴,不想死,就給我滾!”
十誡男咆哮,看到沒人動,立刻射向了一個學生。
叮!
澹臺強撐著出手,擋下了攻擊。
“大家不要怕,這家伙是假的!”衛梵招呼教授們:“一起上干掉他!”
“不會吧?”
教授們還是有點猶豫。
“第一,如果我是十誡,一定會隱藏到最后,漁翁得利,絕對不會這麼早跳出來成為眾矢之的,這家伙這麼干,就說明擔心他的實力不足,在大部隊趕來前,搶不到戰利品,所以想利用十誡的名聲,把大家都嚇走!”
衛梵快速的解釋著。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