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加把勁兒!”
看到賞金犯慢了下來,封奇一行士氣高昂,都覺得有救了。
倉庫區,情況危急。
“不行,他們幾天沒吃飯,又被注射了肌肉麻痹劑,體力匱乏,跑不過這幾個賞金犯的!”
陸雪諾提醒。
賞金犯也不蠢,看到衛梵和陸雪諾跑的很快,直接丟下他們,去追那些明顯弱雞的俘虜。
“喂,你還沒察覺自身的癥狀嗎?”
衛梵故作得意的大吼:“再不回去找黑曼巴要疫苗,你們就死定了!”
“你說什麼?”
幾個賞金犯對視一眼,兇相畢露。
“我在你們吃的水里加了非典型肺炎的病毒,你們都被感染了,哈哈,離死期不遠了!”
衛梵比了一個中指。
“尼瑪,我就說這次的流感來得太兇猛了,怎麼感染了那麼多人,原來是這小子干的!”
賞金犯們面色凝重,這種肺炎的致死率又高又快,他們可是聽過的。
“去抓那小子,他不怕被感染,就肯定有疫苗!”
賞金犯們立刻改變了注意,直撲衛梵而去,然后就一頭扎進了他提前布置后的陷阱地帶。
一番掙扎后,賞金犯們沖了出來,卻發現無論多麼努力,只差著一點點,可就是無法追上他。
“再加把勁兒呀!”
有人催促。
“加什麼勁兒?這小子在耍咱們呢!”
一個賞金犯停下,郁悶的踹了幾腳旁邊的大樹,衛梵明顯游刃有余,就是為了把己方引走,不去追逐那些俘虜。
“現在怎麼辦?還追不追?”
賞金犯們進退兩難,再去追那些俘虜,恐怕也沒影了。
“還追什麼?趕緊回去找疫苗吧?”
這個回答引起了一片贊同,畢竟沒人愿意面對死亡。
半小時后,衛梵追上了那些快要跑不動的學生們。
噗通!
一個女生腳下發軟,摔倒在地,腦袋都杵進了腐爛的枯枝敗葉中,沾了一嘴的爛泥。
“不行,我要累死了!”
有人堅持不住了,只能停下來靠著樹干喘氣。
“大家再堅持一下,等離開這里,就安全了!”
陸雪諾鼓勵。
“我們想跑,可實在沒力氣了!”
一個大四生眉頭緊皺,他現在雙腿都發軟,像面條一樣,根本支撐不住體重,要是換成普通人,在倉庫的時候就站不起來。
砰!
衛梵把一個滅疫箱丟在了地上。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注射激素,壓榨細胞中的潛能,繼續逃亡,另一個就是在這里等死!”
衛梵早就預計到了這個狀況,所以預備了激素,注射后,可以提高興奮度,壓制中樞神經,提高對疲勞和疼痛的耐受度。
學生們吞了一口口水,糾結著,看向了滅疫箱,注射這類激素,必然會對身體造成創傷,對將來的晉階不利。
“我只等兩分鐘,你們做決定吧!”
衛梵掏出懷表,掐了一下時間。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一個學生苦笑著回頭眺望:“敵人似乎被甩掉了,要不先休息一會兒再跑?”
不少人懇求地看著衛梵,對于自己的身體,他們很看重。
“諸位,請記住,現在是逃亡,多跑一步,就多遠離一分危險!”
衛梵掃視著這些人:“不管結果如何,兩分鐘后,我會和陸雪諾離開!”
“衛梵!”
還有人不死心。
“別喊了,丟不丟人?衛梵能把咱們救出來,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錯,不就是注射激素麼,要是現在死了,還談什麼未來?”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有幾個男生比較有魄力,強撐著走到滅疫箱前,取出針劑,快速的注射進體內。
一股力量立刻開始在體內催生。
還有幾個瞻前顧后,不過在看到兩分鐘后,衛梵毫不遲疑的帶著注射了激素的學生離開,他們慌張了。
“衛梵,等等我們!”
求助聲響成一片。
下午三點的時候,雙方人馬匯合,然后朝著碼頭的方向狂奔,直到傍晚,天色太黑,大家也累得實在沒力氣了,才停下來。
鯨魚島上的天氣實在太冷了,為了不被凍死,只能點燃篝火。
“從這里到碼頭,走大路的話,至少需要一天半,以賞金犯的速度,十有八九能追上來,所以我希望到時候分團!”
紀無羨提議。
“不錯,至少保證不會被團滅!”
維多利亞同意。
“兩位教授的意見呢?”
衛梵詢問。
兩位教授對視一眼,做出了決定:“還是不要分開了,京大的每一個學生,都很寶貴,你們跑,我們留下來斷后!”
“教授!”
聽到這番話,紀無羨有些羞愧。
“讓你們置身于危險,本來就是我們這些教授的失職!”
教授嘆氣。
“鯨魚島是京大的重要設施,防御力量應該很強才對,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被攻破了?”
這個問題困擾了衛梵很久:“難道有內鬼?”
“保安團抵抗了,可是身體出了狀況,崩潰的很快,我們這些教授自從大學畢業,就專注于科研,早沒有修煉了,所以哪怕是斬龍境,對上常年刀頭舐血的賞金犯,經驗和戰力都不足……”
教授解釋:“至于內鬼,肯定有,而且地位還不低!”
說起來,也是京大大意了,自從鯨魚島建造而成,一百多年了,從來沒人敢打它的注意,所以安全方面,難免懈怠。
強敵再側,這一晚,大多數人都無法安眠,衛梵見狀,干脆讓人家點著火把連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