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滄濃飽含期待。
“委員長,只是這一座,就代表著無人可及的榮耀!”
旁邊有幾個風紀委員,聽到這話,插了一句嘴。
的確,這座獎杯比常規的那些大了三分之一,算是最特殊的一座。
“學姐,我們會加油的!”
韓柏大聲喊了一句。
衛梵回頭,看到晚稻田的那幾個人正在參觀,長孫秋田還是那副不善言談的模樣。
“衛首席好!”
韓柏笑瞇瞇的擺手,跟著用胳膊撞了身后的上官瑾一把:“你不是喜歡他嗎?擇日不如撞日,表白吧!”
“去死!”
上官瑾臉色微怒,直接一記撩陰腿,踢在了韓柏的胯下。
展覽館中,似乎響起了蛋碎的聲音。
“抱歉,他就是愛玩!”
長孫秋田道歉。
“無妨!”
衛梵并不介意,晚稻田不聲不響,卻是這一屆中考進京大最多學生的名校,比起什麼姬川光和公子甲,他反倒覺得這個長孫秋田最沉穩,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這個男生好低調呀!”
夏本純在衛梵耳邊嘀咕。
二層擺放的就是一些稀有的物品了,例如罕見的疫體標本,比如從黑暗大陸帶回來的礦物、植物、化石,反正烏七八糟,都是市面上不太容易見不到的東西,要說昂貴,也未必,但絕對會讓學生大開眼界。
“那株植物是什麼?好惡心!”
夏本純撇嘴。
茶茶望了過去,這是一株藤本植物,渾身滑溜溜,黑乎乎,盤在地上,像是剛被排泄出來的糞便。
“你可別看不起它,這株植物是丑,但是可以造血,包括哪些稀有血型,都可以使用!”
練滄濃介紹,瞟了衛梵一眼,發現他并不驚訝,顯然是早知道了,不由的感慨,這小子的學識儲備好可怕。
“喂,這里邊的東西,有你不認識的嗎?”
夏本純捅了捅衛梵。
“呵呵!”
衛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沒有,會不會太狂妄了?
三層已經被清空了,只在中心的位置,有一塊高臺,上面放著一堵三米寬、一米多高的石墻,它看上去有一種風吹日曬的破舊,長著些許青苔,一些字跡,都要剝落了。
一圈警戒帶將學生們隔離了開。
一百多人圍在智慧墻周圍,緊緊地盯著它,擠的里三層外三層,卻是出奇的安靜,這也讓本來就空曠的三層顯得更加安靜。
“唔!”
因為智慧墻在高臺上陳列的緣故,那是茶茶這種矮個子,也能毫無障礙的看到,不過和想象中的神秘不同呀,不就是一堵破墻嘛,隨便去上京那種古舊的巷子里就能看到很多。
“噓!”
衛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發現這些學生大部分不太正常,似乎思維正處于一種走神狀態。
“如果感覺到不舒服,就立刻移開視線!”
練滄濃警告。
“嗯!”
夏本純注意到,那些持刀守衛的風紀委員,全都背對著智慧墻而站。
衛梵走了過去,算起來,智慧墻的面積并不大,也就是教室黑板的大小,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符號,還有各種從未明確記載的方程式。
因為展覽的時間太短,一些學生就拿了筆記本,準備記下來,可是抄著抄著,他們就沉浸在了那些方程式中。
這是一種完全不受控制的投入,就像被催眠了一樣。
衛梵也不例外,他原本打算大致的瀏覽一遍,再詳細觀摩,可是看了不到一小塊,眼前就滿是神秘的符號在游動,接著仿佛利刃一般,刺了過來。
眉心猶如被刺穿了,一股劇痛傳來。
衛梵捂著臉頰,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大哥哥!”
茶茶驚叫。
“你沒事吧?”
練滄濃很擔心,以前有過學生因為目睹智慧墻而瘋掉的例子。
啊!
一個男生,突然痛苦的吼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出,用足了力氣,用腦袋撞著地面,似乎這樣才能減輕痛苦。
“快,帶他離開!”
聽到喊聲,牧金鋒從警務室沖了出來。
其他學生因為這陣騷亂,神智恢復了不少,隨后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難受,但是又想繼續看下去!”
“我感覺看這堵墻比會上癮呀,有一種無法自拔的渴望,我都想抱著它睡覺了!”
“為什麼我是厭惡?想吐?”
剛才那種狀態,實在太玄妙了,而且每個人都不同,然后他們就看到了衛梵,痛苦的蹲在旁邊。
“新人王也不行呀!”
眾人感慨,到現在,整個京大,幾乎沒有不認識衛梵的學生。
“好了,時間到,下一批!”
牧金鋒看了下手表。
“明天我還要來!”
有學生準備努力看出點什麼,那可就出名了。
“衛梵,你干什麼呢?換一批了!”
牧金鋒催促。
練滄濃有點傻眼了,衛梵明明剛來,可要是這麼說,不就代表自己給他走后門了嗎?
“老師,他是新人王,讓他多看一會兒,可能會有什麼發現?”
練滄濃換了一個說法。
“不行,那對其他人不公平!”
牧金鋒拒絕,雖然不在恨衛梵,但要說心里沒芥蒂,那不可能,所以他不想通融。
“你這樣做,才是對天才的不公平!”
不等練滄濃據理力爭,就有人駁斥了牧金鋒,是紀立武來了。
“紀教授!”
衛梵一行趕緊問安。
“他多看兩眼,難道這堵智慧墻就會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