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們都放下了筷子,唯獨衛梵,還在慢條斯理的進餐。
“吆,這個逼裝的,我服!”
古夏比了一個大拇指:“就是希望你待會再廁所里上吐下瀉的時候,還能這麼冷酷!”
“衛梵,別吃了!”
陸雪諾剛想提醒,金哲已經搶先說了。
“吃呀,挺好的,不要浪費了學長的心意!”
衛梵豁出去了,反正死不了人,那就借著這個機會,測試一下那枚咿呀吐出的珍珠,到底擁有多麼強悍的解毒能力。
“你們真是過分,我吃飽了!”
明朝一丟筷子,起身離席,他已經受夠了,只是沒幾步,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吃的東西全往上涌,身上開始出虛汗,他不得不加快腳步,沖回宿舍。
“玩夠了嗎?”
長孫秋田冷笑:“我來京大,不是為了被你們羞辱的!”
“喂,小子,有你這麼和學長說話的?”
古夏生氣了。
“哼!”
長孫秋田哼了一聲,起身離席,他的身體顫抖著,就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讓古夏拍著大腿直樂。
上來樓梯,確定不會被看到后,長孫秋田立刻停止了顫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口香糖,丟進嘴里。
“嘁,這種小把戲,也想整到我?”
長孫秋田回屋子去學習。
“不好意思,肚子不舒服,失陪一下!”
皇甫胤祥堅持不下去了,話還沒說完,就放了一個大屁,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捂著肚子離開。
“抱歉!”
金哲跟著離開,回了房間后,立刻掏出一枚藥丸服下。
“還有三個!”
維多利亞眼波在衛梵身上流轉。
“多謝關會長款待,我吃飽了,請允許我告退!”
晚餐吃到一半,一直沒有說話的靜紅線開口,臨走之前,她還瞥了衛梵一眼。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等著看好戲的幾個老生,都蹙起眉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為什麼衛梵和陸雪諾還沒有反應?
“秋白?”
顧漫云詢問。
“飯菜沒問題!”
關秋白也很好奇,他說沒問題,就是說,飯菜確實做了手腳,畢竟這從其他人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嘖,奇了怪了!”
古夏注意觀察,發現衛梵吃東西,沒什麼規律,而且每一道菜都碰了,為什麼會沒有任何不適?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大小便失禁,已經渾身發癢,躺在地上慘叫著打滾了。
還有那個吃飯都不摘面具的陸雪諾,也是一點異狀都沒有。
“厲害!”
一直走神的海明威,突然恢復了注意力,盯著衛梵和陸雪諾看了半天后,一臉贊嘆的鼓掌。
“有趣,看來我又多了新的課題!”
石泰龍盯著衛梵,那種恨不得把人解剖的眼神讓人發毛。
“難道我真的看走眼了?”
顧漫云思索著。
“喂,你做了什麼?”
維多利亞坐到了衛梵身邊,趴在他脖子邊嗅了嗅:“老蟲,你的蟲子呢?怎麼都不敢往這里爬?”
“我也正在奇怪!”
石泰龍嘟囔。
“可惡,枉費我替這小子擔心,結果他卻藏了一手,連我都不告訴!”
練滄濃狠狠地瞪了衛梵一眼,用力地咬著雞塊:“還是不是朋友了?”
“為什麼?”
陸雪諾皺著眉頭,想不通,她沒事,是因為先天體質的原因,衛梵呢?這些東西中,她嘗出了好多致人不適的異物,結果衛梵還好端端的坐在那里。
“你們怎麼都不吃了?看我干什麼?”
衛梵用叉子扎起了一塊切碎的牛排:“話說我快吃飽了,沒有餐后水果嗎?”
“有!”
關秋白拍了拍手,讓侍者立刻去準備。
“你……”
古夏剛想詢問原因,便看到一群人驚訝地看著自己,不等他回頭查看自己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眼角就瞥到肩膀上滋生出一條半透明的藤蔓。
噗嗤!
藤蔓的觸手刺進了古夏的脖子中,伴隨著吞噬,肉眼可見血液涌入了它的身體中,變得殷紅起來。
“什麼鬼?”
古夏一驚,靈氣爆發。
轟!!
藤蔓被炸飛了,可還有一小部分黏在后背上,這個位置,讓他無法斬除。
候補英杰們智商都不差,看到古夏的模樣,俱都神色一變,檢查自己的身體,果然,都出問題了。
“衛梵,是你搞的鬼嗎?”
維多利亞質問,那條蠕動的藤蔓在吸食鮮血的時候,還會注入麻痹毒素,讓身體奇癢無比。
“學姐這話說得好沒道理,飯菜可是你們準備的,我碰都沒碰!”
衛梵擺出了一副受屈的模樣,但是手上的動作不停,依舊在平淡進餐。
“該死!”
顧漫云看向了關秋白,后者也是一臉納悶。
“蠢!”
顧漫云罵了一聲,快步走回臥室,再待下去,自己可就要出丑了。
“小子,夠狠!”
海明威和維多利亞離場。
“哼,這頓飯,我吃的很愉快,衛梵,下次繼續!”
當瞥到肩膀的藤蔓后,關秋白無法淡定了,匆匆地丟下一句場面話,便立刻地趕回臥室去處理。
“衛梵!”
練滄濃發現自己也沒能幸免,郁悶的無以復加。
“真不是我!”
衛梵攤了攤雙手,他其實猜到了,能神不知鬼不覺干出這種事情的,只有叨叨。
它是盜草人,手中不知道握著多少神奇植物呢,隨便來一點,都讓這些人吃不消。
“我明白了!”
練滄濃想起來了,曾經在鯨魚島上的巖洞中,她見過一只盜草人,雖然衛梵不承認,但那肯定是他的寵物,這件事,絕對是它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