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梵眼睛一亮。
“哦?”
咿呀長著大眼睛,一臉茫然,她的語言水準,還不足解釋這個問題,因為太籠統,好在還有茶茶這個翻譯官。
“唔!”
茶茶比手畫腳,叨叨也從床頭抽屜的小窩中爬出,湊了過來。
“咿呀!”
小女妖抱起了鋼筆,在日記本上畫著一個個抽象的圖案。
“這個帶著毛刺的東西,是病毒?”
衛梵猜測。
“咿呀!”
小女妖猛的點頭,興奮的拍手,大哥哥好棒,隨后指向了下一個,滿是期待地看著衛梵。
“這是要玩猜謎游戲呀!”
衛梵笑了,不過咿呀的畫工還是太抽象了,要不是有茶茶在,他真的認不出來。
最后,咿呀畫了一個大圈,把幾十個圖畫全部包裹了進去。
“你是說,森千蘿可以解所有的毒素?”
衛梵不信。
“嗚!”
咿呀被輕視了,立刻丟掉鋼筆,剛在了花瓣上哭泣。
“她沒開玩笑!”
茶茶幫腔。
“好吧,我相信你!”
衛梵很不情愿。
“嘻嘻!”
咿呀開心了,懸浮在了空中,深吸了一口氣,隨著小肚子鼓起,也亮起了一團白色的光芒。
幾分鐘后,噗,咿呀吐出了一個和她腦袋差不多大小的白色珍珠,上面沾著口水,晶瑩剔透。
咻!
叨叨撲了出來,把珍珠壓在了身上,像一條護食的野狗,朝著衛梵呲牙。
咿呀生氣了,根須伸出,以一個龜甲縛,把叨叨吊在了空中。
“叨!”
盜草人就是不撒手,這麼珍貴的菁華,給衛梵吃實在太浪費了,只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被茶茶和咿呀聯合鎮壓。
“喏!”
茶茶把珍珠遞給衛梵。
“真的好想洗一下呀!”
雖然知道咿呀的口水也是好東西,可是吃下去,還是有些膈應。
“衛梵,在嗎?下去吃飯了!”
明朝敲門。
八點整的時候,聚餐正式開始,一張張桌子對齊排列,擺放在庭院中。
高年級生們坐在右側,而新生,則是左側。
“上菜前的時間,大家不妨自我介紹一下吧?”
關秋白坐在主位,率先開口了。
沒有人搭腔。
“挺人模狗樣的!”
明朝用手肘撞了撞,低聲嘟囔。
關秋白,第九英杰,京大學生會副會長,隨著白乙涵熱衷于實驗,不理事務,他就是學生中權勢最大的男人,手中握有五個退學名額。
這個男生,有著一葉知秋的美譽,一雙眼睛略帶黃色,仿佛初秋微黃的落葉,那種澄明,似乎可以洞穿人心。
明朝并不是挑剔,而是稱贊,論外形,關秋白要比低矮的白乙涵出色太多,他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溫醇的笑容,讓人倍生好感。
“既然關會長開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皇甫胤祥站了起來,胖臉上堆滿了笑容,連那雙黃豆狀的眼睛都要擠沒了:“大家叫我皇甫,或者小祥都可以,來自皇甫家,沒什麼才能,能靠上京大,完全是運氣!”
“皇甫少爺真是說笑了,你要是沒實力,難不成給你按上七大新秀頭銜的人,都是傻瓜嗎?”
坐在關秋白下首第一位的女孩櫻唇輕啟,絲毫沒給皇甫面子。
“哈哈,顧家姐姐又開我玩笑!”
皇甫一臉無奈,并沒有生氣。
“她叫顧漫云,是顧家旁支的一位小姐,實力很強!”
金哲在衛梵耳邊低語。
看到這一幕,坐在最角落的陸雪諾微微撇嘴。
“他應該是京大五大美女之一吧?”
衛梵猜測,這個女生實在太漂亮了,坐在那里,面無表情,一臉冷艷,那股孤芳自傲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個女人,冷的就像一塊冰,觸之即凍。
“不錯!”
金哲提醒:“你可要小心,這個女人實力深不可測,要不是她的父親實在太蠢,甚至能靠著她坐上家主的位子。”
豪門家主的位子,從來都染滿了鮮血,沒有極大的手段,休想坐穩,金哲這麼說,就代表著顧漫云不是花瓶。
“菜什麼時候上?五分鐘,如果還沒有,我就走了!”
一個全身穿著黑色長袍,就連腦袋都包在兜帽中的男生,不耐煩的催促著:“我討厭眼光!”
“他叫石泰龍,昆蟲科,最喜歡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蟲子!”
金哲早就通過神武制藥,收集到了這些候補英杰的情報。
“哦!”
衛梵點頭,入住那天的寄生蟲,看來就是這個男生的杰作了。
陡然,石泰龍轉頭,一雙銳利的眼睛,沿著帽檐,盯在了衛梵的臉上,那感覺就像昆蟲的觸腳在臉上爬,讓人很不舒服。
“我討厭這個家伙!”
明朝嘀咕。
“我無所謂,有烤肉吃就行!”
古夏也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白人,脖子上有繩索的勒痕,很強壯,從領口中,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胸毛。
與棕熊一樣的體格不同,他的眼神卻格外的憂郁,像一位詩人,對了,從落座到現在,他一直在碎碎念,不知道在想什麼。
“海明威,一個神經質的瘋子,經常鬧出自殺的傳聞!”
金哲科普。
“翡翠沒在?”
旁邊是紀無羨和維多利亞,一共六位,這就是候補英杰的陣容,不過據明朝了解,應該還有幾位。
“沒在!”
金哲除了和衛梵說話的時候,一直保持著冷冷的表情,讓搭話的紀無羨表情訕訕。
“會長,菜品都準備好了,開始上菜嗎?”
侍者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