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找你干什麼?”
費蒙詢問。
“問我家不要加入她的課題組!”
都是同學,衛梵也不好冷臉。
聽到這話,眾人的心立刻吊了起來:“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
衛梵搖頭。
“你傻呀,納蘭顏可是京大五大美女之一,要是能夠天天和她待在一個實驗室中,簡直是任何男人的追求!”
“對了,有流言說你是納蘭家的私生子,是不是真的?”
“這種私人話題就別問了好嗎?”
三十八班的人嘰嘰喳喳,其他學生也豎著耳朵偷聽。
中午吃過飯,短暫的午休后,就是生命科學課,又一個大基礎學科,授課的同樣是一位教授,只不過他的教學風格比較嚴厲。
短短的一節課,有超過十個學生被訓。
“好了,現在拿出紙筆,做這十道論述題!”
臨近下課二十分鐘的時候,陶教授拿著粉筆,筆走龍蛇,在黑板上寫出了十道題目,從基礎到未來猜想,全面考驗學生的素質。
“不是吧?第一天就考試?”
“要是答錯了怎麼辦?會不會留下一個糟糕的印象?”
“反正我是不選這一科了,不然我期末絕對要掛科的!”
學生們看著黑板,欲哭無淚,有一些人已經把陶教授打入了冷宮,打死不選生命科學。
這一堂課,也讓學生們明白了,京大的生活,不是那麼簡單。
“走了,接下來是疫體學,要去B座實驗樓上!”
李承哲催促著大家,這種事情,一般是班長的職責。
B座是一幢七層的建筑,整體呈L字型,因為實驗會伴隨著不同程度的危險,因此所有實驗授課,都在這里進行。
一踏進大廳,光線就暗了下來,似乎有一種陰森撲面而來,再加上消毒水的味道,讓學生們心里發毛,很不舒服。
“在五樓!”
李承哲提醒。
“快看!”
一行人上樓,突然有學生站在一扇門前,喊了一聲。
大家湊了過去,通過門上的小窗,看到里面是高年級生,正在解剖疫體,那場面,血腥無比。
嗷!
不知道哪個房間,有疫體的低吼傳出。
“快走!快走!”
學生們催促著,加快了腳步,這種地方,根本讓人快樂不起來,也終于明白滅疫學,就是在和死亡打交道。
“大家自己找位子坐!”
黃道教授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正在做試驗,看到學生們進來,隨口招呼著。
鈴聲響起,黃道沒有放下實驗,而是直接授課。
“疫體學,顧名思義,就是研究疫體,找到有效斬除它們的辦法,今天,我們就先來認識一下疫體!”
黃道抬頭:“下面,我需要一位助手,有人自愿嗎?”
全場二百一十名學生,有三十多個男生舉起了手。
“很好,勇敢的人不少呀,不過我要提醒你們,我的課程很危險的,一時不慎,就可能被感染,雖然不會死,但是受罪是肯定的,嚴重的還要去醫院躺幾個月!”
黃道的話,讓舉手的男生們很尷尬,有幾個害怕了,想放下,可是又擔心丟面子,只能硬挺。
“知道力有不逮,在什麼時候退卻,也是一種成熟!”
黃道教導:“面對疫體,只有勇氣,是不夠的!”
有三分之一的男生,放下了手。
“很好,那麼就留短發的那位吧!”
黃道點名:“把這個箱子上的藍布揭下來!”
短發男照辦,一個邊長半米的立方體露出,因為是玻璃材質,大家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只灰兔,正縮在角落。
它感染了疫體,身上有一團紅色的果凍狀的肉團在蠕動,還有一些蛆蟲,在它的身上爬來爬去。
嘔!
別說女生,就是一些男生,都捂住了嘴巴,有了嘔吐的沖動,沒辦法,太惡心了,這只兔子小半個身體都腐爛了,要不是玻璃盒子封閉,惡臭味早飄出來了。
“能看出它感染了什麼疫體嗎?”
黃道詢問。
沒有人回答,或者說,有一半人的目光,都沒有落回兔子身上,那種丑陋的姿態,實在不想看第二眼。
“這個……不會是鼠疫吧?”
公子甲說出了判斷。
“什麼?”
聽到這話,學生們下意識的后仰,要遠離盒子,那個站在旁邊的助手更是一臉緊張,退了兩步。
說起鼠疫,大多人肯定反應不過來,但是提到它的另一個代名詞黑死病,那可就家喻戶曉了。
西方國度的好多城邦,曾經因為這種疫體滅絕過,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的大災難。
“應該不會吧?黑死病的傳染性太強了,怎麼可能用它做實驗?”
學生們很緊張,看向了黃道,希望得到一個答復。
“沒錯,就是鼠疫!”
黃道點頭。
嘩!
整個教室都仿佛被點燃了,嘈雜聲響起,可是很快又安靜了下去,要不是還在上課,他們都有逃出去的沖動了。
“你來介紹一下鼠疫吧?”
公子甲最先認出鼠疫,所以黃道點了他的名。
“黑死病,三甲類疫體,因為傳染性和致死性很強,容易大面積傳染,所以很容易誕生出強襲級疫體。”
公子甲吞了一口口水:“可以通過接觸、飛沫、蚊蟲叮咬傳播,感染后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最多一周,就會死亡。”
“不錯,請坐!”
黃道點了點頭,看著這一張張稚嫩的臉龐:“面對疫體,你們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克服心中的恐懼,只有在平靜心下,你們才能更專注地區了解它們、最終戰勝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