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順手的器械,沒有手術室,在這種糟糕的狀況下,怎麼進行斬除?”
一位學長唉聲嘆氣,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辯解,不過他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
的確,風險太大了。
“茶茶,幫我去拿那個疫箱!”
衛梵指著書桌上的疫箱說了一句,就推開了身前的學生們,跑向了發病男生:“請讓一讓!”
“喏!”
茶茶邁著小短腿狂奔,有幾個大四生剛完成實習回來,隨身攜帶著疫箱,算是幫了大忙。
“你干什麼?”
看到突然沖出來一個男生,圍觀黨們都被嚇到了。
“斬除疫體!”
衛梵解釋著,拔出了熾熱情人,當接近男生五米的時候,他背上的那個果凍狀疫體,立刻彈射出兩根觸手狀的長槍,突刺衛梵。
咻!咻!
衛梵那躲閃。
唰!
全場大嘩。
“你別亂來!”
學長們都要嚇尿了。
“萬一疫體產生應激反應,他會死的更快!”
“我知道!”
衛梵解釋。
“你知道還動?快遠離疫體!”
一位學長低吼著,站出來制止衛梵。
“看校服,這是新生吧?真是不自量力呀!”
“沒辦法,新生嘛,總想表現一把,如果成功了過勞死疫體,他可就出名了!”
“哎,他們只看到了成功后的掌聲和鮮花,難道就不知道失敗后,會是什麼可怕的結果嗎?”
圍觀黨們議論紛紛,都覺得衛梵太莽撞了。
衛梵一邊躲閃,一邊調整位置,驀然,一條觸手長槍從左側射來。
啪!
觸手命中了衛梵的左臂。
滋!
酸液分泌,校服袖子立刻溶解了,觸手接觸到皮膚,直接扎了進去。
噗嗤!
有鮮血噴灑。
“都說了讓你別輕舉妄動,就是不聽,活該,吃癟了吧?”
學長們雖然罵著,可還是拔出了斬醫刀,迫近救援,不然兩個人都要搭進去了。
“別管我,別靠近!”
衛梵制止,盡量放緩動作。
過勞死疫體的智慧并不高,就是單細胞生物的水準,命中衛梵后,再加上他放緩動作,就認為捕獲了它,所以不再攻擊,而是放心的吸食鮮血。
“真是笨呀,靈氣覆蓋體表都不會嗎?”
學長們都要急死了。
“茶茶,別過來,把疫箱劃過來就行!”
衛梵卻是很冷靜,淡定地吩咐著,將男生放平在地上,快速地翻開眼皮,看了一下瞳孔后,一把扯開了他的衣服,雙手交疊放在胸膛上,用力地做心臟按壓。
“喏!”
茶茶答應了,可沒照辦,而是脫掉了鞋子,盡可能的放輕腳步聲,貓到了衛梵身邊。
嘩!
全場驚呼,這個小蘿莉好大膽,不過她運氣不錯,竟然沒有遭到疫體的攻擊,只有幾個識淵博的大四學長明白,這是疫體捕獲獵物后,在瘋狂的吞噬營養,脹大自己,已經顧不上小蘿莉這種小菜了。
茶茶接近后,立刻打開了疫箱,看到竟然有消毒酒精,立刻拿出,就準備倒一些在衛梵的胳膊上。
“不要!”
衛梵接過了瓶子,倒在了男生的胸口上。
“嗚!”
茶茶很擔心。
“這小子瘋了?”
一些圍觀黨們還在質疑,可一些大四生,已經閉上了嘴巴,他們有些明白衛梵的行為了。
“不行,要開胸!”
衛梵神色嚴肅。
男生的胸膛上,連著果凍狀的肢體,它們分泌出的體液擁有極大的麻醉性,會讓神經麻痹,只是心臟按壓,根本無法復蘇。
“喏!”
茶茶應聲,拿出一柄手術刀遞給衛梵,接著又準備好止血鉗,棉球,隨時準備封堵血管。
“他不會要開胸吧?”
“應該不會!”
“廢話,只要是涉及心臟的手術,至少是A級,誰敢亂動……動……臥槽,他真的下刀了呀?”
學生們還在爭論著,就看到衛梵拇、食、中三根手指捏著鋒利的手術刀,以十字切開口,劃開了男生的胸膛。
殷紅的鮮血流下,刺痛了他們的雙眼。
一顆心臟,每隔十幾秒,才會跳動一下,有兩條鼻涕狀的絲帶,黏在它的上面,還有一些,分布在肺葉上。
“有麻醉劑嗎?”
衛梵詢問。
“喏!”
茶茶竟然準確地挑出了一個瓶子,快速地用針管抽取里面的液體后,遞給了衛梵。
“這麼厲害?”
京大生們驚呆了,雖說這都是連中學生都知道的常識,可眼前這個,不過是一個四、五歲的小蘿莉呀。
“你跟誰學的?”
時機不對,驚訝的衛梵,把這句話咽回到肚子中,準確地插入針頭,注射麻醉劑。
“厲害!”
幾個大四生感慨,衛梵下手穩、準、狠,刺入的部位,是對疫體刺激最小的部位。
麻醉劑很快生效了,疫體變得蔫了一些。
衛梵快速揮刀,切斷了疫體的肢體束,就在它們斷裂的瞬間,他明顯感覺到,扎在自己手臂上的肢體,吞噬的力度加大了。
“要快!”
衛梵有些頭暈了,手臂還有發麻,那是疫體在注入麻痹毒素,避免宿主反抗。
來不及清理掉所有黏在肺葉上的疫體肢體,只是切斷了心臟上的后,衛梵就并指成刀,一把插進了胸膛中,捏住了心臟。
啪!啪!啪!
跟隨著血液的流動,衛梵五指用力,進行按壓復蘇。
諾達的圖書館中,已經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全都瞪大了眼球,目瞪口呆地看著衛梵。
修教授也上來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又像是只有十幾秒,突然,男生咳嗽了起來,吐出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