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
面具女搖頭,常識上不可能,但是理智告訴她,的確是這個穿著白色滅疫服的少年做的。
“對了,你就是美狄婭說的那個考生吧?嘖嘖,沒想到垃圾學校也能出現你這種學生!”
面具女反應過來了,在得到美狄婭的消息后,她就火速趕來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種場景。
練滄濃想偷襲,直接被踹翻在地,澎湃的靈壓,讓她無法起身。
面具女走到衛梵身邊,檢查他的身體。
“怎麼搞的,傷成這樣?”
面具女皺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格的實驗體,可偏偏受傷了,要是現在注入火種,搞不好就失敗了。
“十誡是不會為這種事煩惱的哦!”
一道低沉調侃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洞穴中響起,驚的面具女驟然回頭,擺出了戒備姿態。
“天火工業好歹也是西國的第一大公司,就不要做假扮別人這種事情了吧?很挫的好嗎?”
一個男人進來了,他穿著黑色長袍,上面有紅色十字紋路,面容被兜帽遮的嚴嚴實實。
“十誡?”
面具女質問。
“當然咯!”
神秘男聳了聳肩膀,他的右手中拿著一束白色的菊花,走向了安圖,放在他身邊。
“好友,沒想到你終究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神秘男嘆了一口氣:“走好!”
看著神秘男低頭默哀,衛梵明白,肯定就是他引薦安圖加入十誡。
面具女很強大,所以她越能感受到神秘男的恐怖,是那種讓她無法感知到極限的強大!
一種顫栗感,爬上了面具女的脊背。
“這就是傳說中的十誡嗎?”
練滄濃心神劇震。
“不想死,就乖乖睡覺!”
神秘男輕踢了一塊石頭,它卻咻的一下,射了出去,打在了練滄濃的腦袋上,讓她一下子暈死了過去,卻又沒有流血。
單是這份恰到好處的力量拿捏,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要戰斗嗎?”
神秘男看向面具女:“我的人生信條是,一旦做什麼,就義無反顧,所以如果你決定戰斗,我是不會手下留情,并且會一直追殺你到死!”
“你嚇唬誰呢?”
面具女咆哮,撲向了神秘男,一副決一死戰的架勢,可是在近身的一瞬間,卻突然轉向,又逃向了洞穴內,“天火工業這次派來的人,還是挺靠譜的嘛,難怪把京大當做蠢貨耍!”
神秘男調侃。
“會不會是我太小心了?”
面具女看到神秘男沒有追,正猜測他是不是虛張聲勢的時候,背后突然傳來了劇痛。
唰!
只見一道銀光突然閃過,面具女的后背就被斬裂了,從右肩到左臀,留下一條深邃的傷痕,幾乎都能看到脊椎。
叨叨趁機逃脫。
再不敢有任何遲疑,面具女逃遁。
“這麼珍貴的加賀水母,不要浪費了!”
神秘男走到了手術臺前,先把水母收進了罐子中,接著給安夕做檢查:“手術做的沒錯,安圖沒有白死!”
“我該怎麼稱呼您?”
衛梵沒有察覺到神秘人的敵意。
“隨便吧!”
神秘人并不在乎,“稱謂不過是一個標簽罷了,反正遲早會被揭下,風化在歲月中!”
“我是滅疫士,不是哲學家!”
衛梵無語,這家伙有些神經兮兮。
“哈哈!”
神秘人笑了,這個少年根本不知道,能讓自己說一句手術做得不錯,會是何等榮耀的稱贊。
“咦,這里有一只速寫蟲耶!”
神秘人檢查安圖的疫箱,發現有一個小瓶子,里面有一只天牛外形的蟲子,就隨手搖了搖,然后又放回了原處。
“你不帶走?”
衛梵詢問,這種蟲子原名墨蟲,擁有極強的記憶力,可以聽懂特定的聲音節奏,然后腿上蘸上墨汁后,可以復寫出來,所以又叫墨蟲,很多秘密信息,就是通過它們來記錄和傳遞。
“上面或許有安圖留給你的遺產,所以好好保留哦!”
神秘人巡視了一圈,最后來到了衛梵面前,補充了一句:“嗯,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
衛梵的眉頭微微一挑,還是要殺自己嗎?
神秘人從寬大的袍袖中,拿出了一個玉石盒子,打開,無盡的冷氣就散發開來,旁邊的石頭上立刻出現了一片冰花,被凍結。
盒子中,有一支金屬的注射器,里面填充著紅色的緩沖液體,像鮮血一樣,不過即便如此,也遮蓋不住中心的那一抹海藍色。
“這是什麼?”
衛梵詢問。
“你不需要知道!”
神秘人扯開了衛梵的衣服,直接扎在胸膛上:“只需要活下去!”
滋!
隨著藥劑注入,一股冰涼立刻彌漫全身。
咚!
衛梵的心臟驟然停跳,呼吸頓止。
一秒、兩秒、三秒……
白色的冰霜,從胸口開始,向軀體蔓延,整個洞穴的溫度,都在迅速的下降,仿佛進入了北極。
幾十個呼吸內,衛梵就被凍成了一塊冰疙瘩。
“我等了十年,才又找到一具合適的實驗體,不會又要失敗了吧?”
神秘人看著衛梵,有些唏噓,不過他已經習慣了,上一位,可是十大英杰之一,都沒有撐下來,更何況衛梵現在的狀況更糟糕。
“安圖,不要怪我!”
神秘人呢喃了一句,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咚,一聲微弱的心跳,傳進了耳朵中。
“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