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拿到錢,就移民去西國居住了,聽說金發大洋馬睡起來,可比東方女人帶勁兒多了!”
校醫向著未來的生活,突然胸口一痛,低頭,便看到一柄斬醫刀,刺穿了胸膛。
咔嚓!咔嚓!
有冰霜從刀刃上擴散,凍結了校醫的身體。
“你……你……咳咳……”
校醫吐著血,剛要垂死掙扎,雪染下滑。
唰!
校醫的半個胸膛被切開了,一條胳膊掉在了地上。
噗通!
校醫死亡,他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傷勢不輕的女孩,反而更厲害,早知道就該先捕獲她了。
“呼,好險呀!”
衛梵深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揉捏著肩膀,歸元境的靈壓,果然好強,讓他感覺肌肉都要被碾碎了:“你沒事吧?”
“沒!”
安夕搖了搖頭,走了過來,攙扶衛梵。
“你很聰明呀,或者說,咱們心有靈犀?竟然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衛梵很開心。
“嗯!”
安夕也笑了,遇到這種強敵,衛梵的想法肯定是,正面硬撼肯定打不贏,所以要采取策略,雖然在絕對靈壓下,衛梵行動不便,但他還不至于慘叫一聲,立刻倒地。
梵哥一向堅韌,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會叫出來的男人,這麼做,肯定是提醒自己要用示敵以弱的戰術。
“我只能慘叫了呀,如果用眼神的話,很可能被看穿!”
衛梵解釋著,越看安夕,越覺得傷感,這麼蘭質蕙心的女孩,為什麼要遭受那麼痛苦的磨難?
“對了,你是什麼階位?”
衛梵想到了一個問題。
“歸元,不過我們的實力,不是用境界來衡量的!”
安夕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嗯!”
衛梵適時的閉嘴,他注意到,談到這個話題,安夕的臉色變得很難堪,想想也是,女孩從小接受神武制藥公司的實驗,應該有其他的辦法在短時間爆發出極限戰力,而且搞不好非常不人道。
“現在怎麼辦?”
安夕詢問。
“當然是去死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獰笑著,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抓著小莫學長的頭發,就那麼把尸體拖在地上虐待。
“你先走!”
衛梵邁步,擋在了安夕身前。
“你們誰都走不了,自我介紹一下,綽號黑男爵,價值五百萬賞金的通緝犯,就是我!”
中年男盯著衛梵,殺氣四射:“謝謝你,送了我兒子一個死亡大禮!”
“你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呀,為什麼戰醫館給我的賞金,只有十萬?”
衛梵嘲笑。
“想讓我失去理智?嘖嘖,這種小伎倆對我沒用,今天,你們都要死!”
黑男爵冷哼,視線落在安夕身上:“而且死之前,我會讓你們嘗盡最痛苦的懲罰!”
“分頭走!”
衛梵提議。
“不,你是想騙走我,自己留下來對敵吧?”
安夕才不上當呢,她知道衛梵勸不走自己,就只能用這種辦法。
“安夕!”
衛梵郁悶:“我一個人,哪怕打不過,還可能跑掉!”
“放心,不會輸的!”
安夕想在生命的最后,多幫衛梵一點,于是她拔出斬醫刀,直接沖向了黑男爵。
“找死!”
黑男爵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這種小女孩,能有什麼實力,自己一刀就能砍死她,可是當雙方近身的那一刻,對方身上,卻是突然迸發出極大的靈壓。
轟!
空氣似乎都沉降了,而空中那些被勁風卷起的落葉,也一時間被壓回地面。
砰!
黑男爵根本來不及反抗,就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黑男爵滿眼驚駭,要不是泥土松軟,他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要碎掉了,不過畢竟是積年老匪,雖然身體狀態不好,但是經驗還在。
唰!
黑男爵拔刀,擋下了安夕的斬殺。
夜霧殺!
砰!
大量的黑霧,從斬醫刀上溢出,有烏賊噴出的墨汁一樣,遮擋視野。
黑男爵屏住呼吸,悄無聲息的一個翻滾,左手拔出纏在腰間的短刃,刺向了安夕的左肋。
作為一個長輩,還是一個兇名在外的賞金犯,黑男爵的打法,實在是毫無尊嚴,可是他并不在乎,只要能贏,磕頭他都敢做。
“小心!”
衛梵驚呼,可是安夕的表現,比他預計的要好出太多。
叮!叮!叮!
安夕沒有任何壓力的蕩開了黑男爵的斬醫刀,快攻連殺。
“為什麼?”
黑男爵傻眼了,這不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嗎?為什麼在力量。神經反應、以及身體素質上,都完爆自己?到底有沒有搞錯呀,難道隱居了十年,世界已經變化這麼大了嗎?
“咳!”
安夕吐了一口血,攻勢稍緩,黑男爵立刻抓住機會,一道斬在了她的手臂上,轉身就跑,干脆的無以復加。
既然正面打太吃力,那就用陰招,反正黑男爵絕對不會把自己置身于死地。
“休想!”
安夕追殺,她要為衛梵鏟除這個強敵。
“別追了!”
衛梵的手里攥著神武冠軍藥劑,他其實想用這張王牌的。
“沒關系!”
安夕爆發了,一種紫色的靈氣紋路,浮現在體表上,讓她的速度再度提升。
黑男爵跳上樹杈,眼前一花,就看到那個可怕的女孩已經攔住了出路,修長的美腿踢出。
“臥槽!”
黑男爵咒罵,伸手格擋。
咔嚓!
手骨斷裂,黑男爵墜向地面,還沒有爬起來,安夕墜下。
噗!
斬醫刀從眼窩刺入,貫穿了黑男爵的頭顱,讓他像一條咸魚似的,抽搐著,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女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