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相當聰明,一看衛梵的表情,就知道有情況。
桌子上,有一張白紙,很突兀的放在這里,如果說文件都亂了,還有情可原,可是其他的并沒有。
“難道是被風吹的?”
衛梵扭頭,雖然玻璃窗開著,但是他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吹動的話,其他紙張也會有一個滑動的痕跡,可是并沒有,這就說明這張紙是被單獨放在這里的。
“什麼意思?”
衛梵猜測著,輕輕地拿起了紙張,發現桌子上,有五條弧形的曲線:“金哲,你覺得這是什麼?”
“波浪?海水?”
金哲蹙眉。
“有問題?”
安夕不解,很普通的劃痕呀!
“應該是那個殺人兇手留下的!”
衛梵分析。
“原因呢?”
王破軍走來了。
“劃痕雖然淺,但是紋理很新,應該是才留下不久,老師一般不可能干這種事,就是兇手了。”
衛梵移開了文件,檢查其他地方。
“他想干什麼?”
王破軍攥緊了拳頭。
“示威?也可能是炫耀?”
衛梵也不知道,但是他有一個點可以肯定,就是那個幕后黑手非常的驕傲和自信,他殺了人,又故意留下線索,就是為了讓一些聰明人知道,老師是他殺的。
當然,用紙張遮蓋,也是一個暗示,笨蛋可以滾了!
“我一定會把他挖出來!”
王破軍發誓。
“集合一下考生們,盡早離開這里了!”
衛梵吩咐,將那個劃痕記在了心中了,事實上他猜得沒錯,殺人兇手很自傲,他把這次的行動當做了一個游戲,自然要添加一份樂趣。
……
繁茂的叢林地帶,已經搭建起了一塊臨時營地,正值午飯時間,炊煙裊裊,有飯香在飄散。
“都三天了,那些蠢貨還沒來嗎?”
山清高校的考生圍在一起吃飯,鄒霄不耐煩的嘀咕著。
“再等兩天吧!”
佘余看到贏沖和西門獨步走過,甩了甩藍色的頭發:“別著急,抓緊這個時間休整!”
“哎,那些比較被看好的種子考生幾乎都來了,接下來的第四場肯定很難!”
有考生頭疼。
“呵呵,至少衛梵還沒來,說不定已經被淘汰了吧?公子甲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鄒霄吃了一口米飯,很開心。
砰!
這邊說著話,前邊突然傳來了摔桌子的聲音,眾人抬頭,就看到贏沖和明朝對上了。
“有好戲好看了!”
佘余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一個是喜歡四處挑戰新秀的戰斗狂贏沖,一個是自戀到爆表的明朝,都是這一屆考核中出了名的黑馬,有好戲看了。
“你搞什麼?本少爺早看你不順眼了,來呀!”
明朝叫囂,他可不知道什麼叫做隱忍,對方找上門,那就干。
“不要,下體能動手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動嘴!”
孫寂依舊是那身沙灘短褲和花格子的襯衫,沒有扣扣子,露著精裝的肌肉,腳上是一雙人字拖,就那麼蹲在食堂邊的臺階上,端著餐盤吃飯。
“滾!”
明朝比了一個中指。
“你覺得誰能贏?”
晚稻田的考生坐在東北角,韓柏見狀,轉頭詢問。
“打不起來!”
七大新秀之一,也是晚稻田首席的長孫秋田,頭都沒抬一下,專心地挑著用筷子撥著米飯,等數到一百粒后,才用勺子挖起來吃掉。
“哦!”
原本興致勃勃準備看好戲的晚稻田考生們,頓時大失所望,首席說的話,從來沒有一次落空過,他說打不起來,那就真的打不起來。
“神經病!”
坐在一旁的考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大家將來都是校友,不要動手啦!”
一個長得像皮球的胖子出現了,因為肉太多,眼睛擠壓的只剩下一條縫隙,不過笑瞇瞇的,很給人好感。
“皇甫胤祥來了!”
“他后邊那個是百里歸藏吧?看這架勢,似乎投靠他了?”
“不會吧?一位新秀,至于嗎?”
考生們竊竊私語,好奇地打量著這位皇甫家的第一繼承人,論外形,實在是難看的無以復加。
“誰跟他是校友?”
明朝反駁。
“哈哈!”
皇甫胤祥并沒有因為明朝的語氣生氣,反而和善的拍了拍贏沖的肩膀:“你想戰斗,有的是機會!”
贏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終究是沒再反駁,哼了一聲,離開了餐廳。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用餐了!”
皇甫說完,一群考生趕緊說沒事。
“皇甫性格很好呀!”
“是呀,他聽說他資助過好多貧困的考生了,不像姬川光,很高冷,連吃飯都不和大家一起!”
“姬流光呢?似乎還沒到呀?”
考生們議論著,突然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接著就看到練滄濃帶隊,上百名京大輔考跑過。
“出事了?”
考生們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丁默已經丟下碗筷,沖了出去。
“練學姐,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吧?”
丁默直接跪在了練滄濃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地絨布小盒子,打開,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鉆石戒指靜靜地躺在里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呃,這家伙一年四季,不會都生活在求偶季節中吧?”
考生們傻眼了,不愧是時刻都在發情的丁默,竟然常備著一枚鉆戒,準備隨時求婚。
“閃開!”
練滄濃黛眉一皺,呵斥丁默。
“練學姐,自從第一眼看到你了,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請你嫁給我吧?我想讓你給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