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腳下拌蒜,一頭杵在了地上,膝蓋和手掌都劃破了。
“他們在這兒!”
防疫院的人追上來了。
“真是服了。”
衛梵無奈,只能背起安圖。
“往這邊跑!”
安圖好歹也是地頭蛇,對附近的地形相當熟悉,七拐八繞,很快就甩開了防疫院的那些追兵們。
一個小時后,四個人躲進了一間租賃的小屋中。
“看來又要搬家了!”
安圖撇嘴:“小夕,給我倒杯水,渴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
衛梵坐在地板上:“你干了什麼?會惹到防疫院的人?”
“沒干什麼,就是診所沒有營業牌照!”
安圖大大咧咧,不以為然,衛梵卻是噗的一口,把水都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無證行醫?”
衛梵的嘴角在抽搐。
茶茶搬了一張椅子,趴在窗戶旁,只露著眼睛,監視外面。
“必然呀,一個牌照上百萬,太黑了,有錢也不給他們送!”
安圖義憤填膺。
“這錢能省嗎?”
衛梵欲哭無淚,他其實對安圖的診所抱有懷疑,但是看到那些昂貴的醫療設備,再加上好幾天沒有人查,以為他只是喜歡那種凌亂。
“為什麼不能省?”
安圖翻了一個白眼:“我寧可把錢丟給流浪漢,也不給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
“設備怎麼辦?”
衛梵后怕不已,要是被抓住,無證行醫的處罰可是很重的,這輩子都別想再考取職業證書了。
“放心吧,過幾天找人,就弄回來了。”
安圖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以你的滅疫術,為什麼不找一家正規醫院?賺的不比現在少,而且還安全!”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衛梵對安圖的滅疫術非常了解和佩服,在蒼島市,他絕對是院長級別的主刀人物。
“我討厭被約束!”
安圖撇嘴,四肢大張的躺在了地板上:“好餓呀,什麼時候吃飯?”
衛梵去廚房幫安夕,至于那些設備,安圖在上京混了這麼久,肯定有一些人脈的。
吃過晚飯,衛梵告辭。
“別看了,人都走了!”
看到女兒站在街口,衛梵走了,她都不舍得收回目光,安圖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看他!”
安夕聲音低沉。
“我理解!”
安圖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后還是搖了搖頭,轉身回屋。
安夕看著腳尖,幾次想抬頭,去望一眼星空,可終究沒有勇氣,她怕這一看,便無法放下。
月光斑駁,茶茶張開雙手,保持著平衡,踩著大街上的斑馬白線,一蹦一跳的往前。
衛梵跑過去,故意用手指推了她一下,小蘿莉落腳,堅持了百米的長度立刻失敗。
“啊嗚!”
茶茶尖叫著,去追衛梵。
還有九天,就是京大考核的報名日,公寓中已經進入了全面備戰狀態,走廊中滿是徹夜讀書的考生,氣氛壓抑而緊張。
這是決定一輩子命運的考試,沒有人敢懈怠。
“你總算回來了,最近去哪浪了呀?”
宿舍中只有明朝,看到衛梵略顯疲憊地帶著小蘿莉歸來,他的語氣有些抱怨:“上京很奢華,你即便要享受,也要等考上京大。”
茶茶做了一個鬼臉。
“謝謝!”
衛梵一笑。
“你還笑?你知道考上京大有多麼難嘛?”
明朝郁悶,他很看重衛梵這個朋友,所以希望他能和自己成為校友。
“喏!”
茶茶不樂意了,豎起了一根手指。
“你說第一?哈哈,就連我這麼自信的少年,最高目標,也不過是擠進前三,可想而知,競爭有多麼恐怖。”
明朝懶得和天真的茶茶計較,而是盯著衛梵的背影。
“好了,我去洗澡!”
衛梵不想討論這些問題,等他從浴室出來,便看到明朝戴著一副眼睛,在書桌旁正襟危坐。
“我整理了京大最近十年的試卷,總結出五套題目,你做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問我。”
明朝看到衛梵沒搭理自己,使勁地拍了拍桌子:“不要逼我使用暴力。”
“要不要這麼夸張?”
雖然嘴上發著牢騷,但是衛梵心底有些感動,明朝沒義務為自己這麼做。
“只要你做出它們,可以舉一反三,我保證,至少可以拿到一個及格分!”
明朝分析:“你的階位太低,雖然實戰能力不錯,至少排在中游,但要知道,考生總數十幾萬,最后只錄取兩千多人。”
衛梵坐在旁邊,拿起了筆。
“我必須提醒你,京大的原則是寧缺毋濫,所以錄取人數,只少不多,你想想,在十幾萬各大高校選出的優等生競爭中脫穎而出,那要多麼殘酷?”
明朝背負著雙手,走到了窗戶前,凝視著皎潔的皓月。
“你們這些從地方學校畢業的,滅疫學識儲備,別說和山清、晚稻田這些名校比,就是那些中等學校,都天然存在差距,所以你要認識到自己的短板,然后努力,可是你這段時間干了什麼?”
明朝嘆氣:“你知不知道,好多考生都在默默的用功,等著一鳴驚人?”
寢室內一片寂靜,只有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每年考核,都會有很多大學的校長來觀戰,因為京大的考核就是標桿,哪怕落榜,只要表現出色,也會被其他大學看上,當然,我希望你成為我的校友,一起追學姐,一起畢業,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