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捂著脖子,震驚地看著衛梵。
“讓她出去!”
衛梵催促,不再搭理胖女人。
“衛醫生,我最近胃口疼。”
有病人反應了過來,衛梵從體征,就能看出病人的癥狀,這滅疫術得有多麼高明?于是連忙往前擠,深怕晚了一步。
“等等,是我先來的,你們都給我讓開!”
胖女人大吼一聲,仗著五大三粗的身體,一把推開安夕,往衛梵身邊沖:“衛醫生,是我錯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呀,哎呀,你們別擠,懂不懂先來后到呀?”
“你不是不看嗎?”
有人指責。
“我什麼時候說不看了?衛醫生這麼好的醫術,錯過了,就是今生最大的錯誤!”
胖女人尖叫,肉山一樣坐在了椅子上,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恭維衛梵。
衛梵沒有拒絕,但是要了一個高價,不過胖女人沒有抱怨,反而感恩戴德,一直道謝。
能夠治好病,就是對一切質疑最有力的回擊。
安圖現在完全當起了甩手掌柜,衛梵別說小病小難,就是一些C級手術也能做,所以他能指導的也就是一些經驗之談。
“別再吃肉了!”
晚餐時間,衛梵提醒,他明白安夕是好意,想讓自己補一補,可幾天下來連著大魚大肉,他早就吃膩了。
“不識好歹。”
安圖鄙視:“我還巴不得省幾個錢呢。”
衛梵懶得和他斗嘴,準備去洗個澡,結果聽到了茶茶的尖叫。
“嗚!”
衛梵起身就往廚房沖,一進去,看到安夕倒在地上,卷縮成了一團,不停地抽搐,她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空氣吸不進肺部,難受的窒息了。
“嗚嗚!”
茶茶蹲在旁邊,焦急的不行。
“怎麼回事?”
衛梵咆哮,將安夕的身體擺正,雙手交疊,壓在胸口,做心臟復蘇,看到沒有緩解,立刻進行人工呼吸。
“快閃開!”
安圖嚇了一跳!
太遲了。
衛梵的嘴唇接觸安夕的瞬間,她就一口咬了上來,還好他眼疾手快,偏頭躲閃,把手掌擋了過去。
咔!
衛梵的手指被咬住了,力量之大,讓骨頭不堪重負的哀鳴。
“小夕,快醒醒,是爸爸呀!”
安圖拿著一支裝了藍色藥劑的針筒,給安夕注射;“你先忍忍!”
“我知道,這是什麼病?”
衛梵很急,這病癥他似乎從來沒見過。
“心臟病!”
安圖解釋著,注射完畢,想給安夕喂兩顆藥丸,卻發現她痛苦的表情已經減緩。
“咦?”
安圖不解。
安夕發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由于耐藥性的關系,藥劑的效果在減弱,每一次都要痛苦上好久,讓她生不如死,今天為什麼消退的這麼快?
作為一名職業滅疫士,安圖的水準相當高,幾秒內便找到了原因。
“你的血……”
安圖盯著衛梵,看著安夕用力地咬著他的手指,吞噬血液,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頭涌起了巨大的希望。
“嗚嗚!”
茶茶拿著一把扇子,蹲在旁邊給安夕扇風,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她很喜歡這個善良溫婉對她相當不錯的女孩。
女兒生病,診所歇業,直到第二天,安夕才醒過來。
“對不起!”
安夕神色黯然,她不想傷害任何人的。
“為什麼要道歉?”
衛梵故作不解,遞過去一碗米粥:“話說吃了你做的飯那麼久,也該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了!”
“棒!”
茶茶比了一個大拇指。
“今天我要帶茶茶去游樂園,一起吧?”
衛梵邀請,這段時間委屈小蘿莉了,應該獎勵一下!
“一起!”
茶茶拉住了安夕的手。
“嗯!”
等到衛梵出去,安夕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啪塔啪塔的滴進了碗里,也打濕了被褥。
上京城很繁華,游樂場也超級大,買了門票進去,茶茶的眼睛都看花了,什麼都想玩。
“喏!”
茶茶指著一個巨大的過山車,拉著衛梵就走。
“能不能選點安全的游戲?”
衛梵皺眉。
茶茶低下頭,兩根纖細的食指對在一起,委屈的嘟起了嘴巴。
“好吧!”
衛梵妥協,然后他就后悔了。
車廂在高速的運動中,爬升、墜落、倒轉,整個人就像變成了一個水袋,內臟來回的劇烈晃動,勁風撲面,吹得臉皮都變形了,耳邊還有女人們的尖叫,足以刺破耳膜。
啊!
茶茶全程尖叫,衛梵則是面無表情,嚴肅的像一尊蠟像。
“繼……續!”
茶茶拉著衛梵的手,還要再來一次。
“我的天呀!”
衛梵欲哭無淚。
一連玩了六圈,茶茶才意猶未盡的咂咂嘴,追上了一個穿著灰熊布偶賣氣球的小販。
“要!”
茶茶挑了最大的三個,分給衛梵和安夕,然后繼續小跑著,去看那些好玩的東西。
在神奇瑰麗的童話城堡中遨游,看小紅帽智斗大灰狼,為獵人加油,在曲折蜿蜒的迷宮中穿梭,破解重重難關,抵達終點,在海盜船上乘風破浪,在旋轉木馬上縱橫馳騁……
茶茶的笑聲,像百靈鳥的鳴叫一般,一直在耳畔回蕩。
玩到后來,衛梵實在走不動了,完全是安夕在照顧茶茶,他則坐在廣場的一張長椅上休息,看游人喂食白鴿。
夏本純背著一個鹿皮小背包,依舊是輕裝簡行的模樣,舔著一個冰淇淋到來了,看到那些白鴿,立刻笑著沖了過去!
撲棱棱!
成群的白鴿飛向天空。
“哈哈!”